&&&&用上班,耽误不了什么工作。”
杜楠也附和:“对啊nainai,我们俩最近工作都不忙,来看看您是应该的,等您好了我们就回去了,也不会耽误正事。”
“嗨,你们俩这是合伙来哄我老太婆呢!”裴nainai笑骂,“我这病,我自己也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你们呀,也不必说什么来宽我的心。这人老了,很多事也都看淡了,生老病死,本就是谁都无法避开的,佛家说人生四大苦,轮到了,就连佛祖也有没办法——”
“外婆!!!”裴嘉悦听不下去,猛地出声打断了裴nainai的话。她瞪大了眼,像是在生气,哑着嗓子开口:“您胡说什么呢?!连医生都说,您现在的情况挺乐观,而且以前也有得了这病的人治疗后就好了……”
“糯糯啊……”裴nainai拉过裴嘉悦的手,轻轻拍着她的手背,“你还记得你外公吗?”
裴嘉悦忙点点头:“妈妈说小时候外公常抱我,还会哄我睡觉……”
裴nainai微微颔首:“从你外公过世到现在,又过去二十多年了……外婆已经多活了这么久,早已知足,这病呐,能治当然好,要实在不能治,也没什么。这么多年,我也该下去陪陪你外公,看望看望老朋友啦……”
裴嘉悦哪里肯听,只闭着眼不停摇头:“不,外婆,您别说了……”
裴nainai握紧她的手,又拉过杜楠的手:“外婆这辈子已经没什么遗憾了,只希望啊,你和楠楠能好好的,能每天开开心心,就足够了。”
杜楠反手将裴nainai的手和裴嘉悦的手一并握住,沉声承诺:“nainai,您放心,我们会的。”
两人陪着裴nainai聊了小半个小时,老人就有些Jing神不济,想睡午觉。裴嘉悦和杜楠扶着老人躺下,给她掖好被子,才轻手轻脚出了门。裴嘉悦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想起裴nainai那些话心中难过,眼泪又止不住地落下来。短短一天不到,她流的泪似乎比过往的一年还要多。
杜楠从口袋里拿出纸巾给她擦泪,眼泪却越擦越多,眼看着她哭成一个泪人,杜楠心中剧痛,伸手搂过她的肩膀,低下头吻去她眼角的泪:“嘉悦,没事的,没事的……”
裴嘉悦被他这般温柔对待,心里的难过和害怕全都一齐爆发出来,不禁痛哭出声。因为害怕被病房内的外婆听到,她用牙齿咬着下唇,哭声全都被压抑在嗓子里,听得杜楠更加心疼。
叹口气,杜楠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口,搂着她慢慢挪到不远处大厅里的一个角落,一边用手轻轻抚着她紧绷的背,一边低声哄:“想哭就哭吧,这边外婆听不到的,哭出来吧,没事的……”
裴嘉悦的呜咽声停了一瞬,然后终于放开嗓子,靠在杜楠怀中失声痛哭。杜楠将她搂紧,低下头亲吻她的发顶:“哭吧,有我在呢,没事的……没事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上了一整天的课,码好已经过零点了QAQ
开学了感觉还是得改个更新时间,以后就改到早上七点好了,希望大家别介意,么么哒=3=
☆、16
裴嘉悦在钦市待了三天,杜楠就请假在钦市陪了三天。好在正如医生说的那样,在挂了几天点滴后,裴nainai的情况渐渐稳定下来,周四就出院了。杜妈妈因为工作的缘故,提前一天回了漳县,周四裴嘉悦和杜楠又把裴家的三位长辈送去了车站,这才买了回容城的机票。
机票是杜楠买的,下午三点的航班,两人在市里吃过午餐,才不慌不忙退了房,拖着行李乘车去机场。裴嘉悦来钦市时走得急,两手空空压根就没带行李,倒是杜楠的箱子里带了两人的换洗衣物,装得满满当当的。
两人打的到机场,下了车杜楠付过钱,从出租车后备箱里拿出行李箱:“走吧。”说着自然而然牵起裴嘉悦的手,往机场大厅走去。
杜楠的掌心温暖而干燥,烫得裴嘉悦面上发红。
在钦市这几日,杜楠对她着实有些太过亲密了。之前因为担心外婆的病情,裴嘉悦下意识忽略了这个问题,如今外婆的身体暂时无恙,杜楠的这些举动就变得分外明显起来,令她既欢喜,又不安。
被杜楠牵着僵硬地往前走过一段距离,裴嘉悦不自在地想要挣开手,却被杜楠握得更紧,裴嘉悦小声问:“杜楠——?”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服务台前,工作人员礼貌地朝他们微笑:“您好,请出示一下身份证。”
杜楠放开她的手,掏出钱包拿身份证,裴嘉悦忙把手收回背到身后,用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身份证递过去。工作人员跟他们确认过航班信息无误后,帮他们办理好登机牌,杜楠把行李箱交去托运,接过登机牌,刚往裴嘉悦这边迈出一小步,就见裴嘉悦立刻往后退了一大步,像是面前有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杜楠微微皱眉,但很快又舒展开来:“嘉悦?”
裴嘉悦眼神闪烁,不敢与他对视:“我们进去吧,时间差不多了。”
“嗯。”杜楠没有再上前,转身往安检处走去。裴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