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宗琪面有忧色道:“姐夫,姐姐的Jing神力有多强,你心里应该也有数,如今连她都被制住,那妖女又有不逊于姐姐的Jing神力,我们想从巢xue中救出姐姐,只怕难上加难。”
张予明却露出多日以来第一个浅浅的笑容,打叠起Jing神:“总会有办法的,我们去找傅将军商议。”
一行人商议到傍晚,才定下计策,商定大军佯攻异形巢xue,吸引主要战斗力量,配合以□□等物迷惑敌人;同时另外派出一队死士,趁乱混入敌营,见机行事。
“行动时间就定在明晚,诸位意下如何?”傅青问道。
张予明只恨不能立刻出发,心里却明白这不是他任性的时候,点头道:“我同意,但我想参与到死士中去。”
傅青拧了拧眉:“予明,我理解你的心情,但这次行动九死一生,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没法和苏将军交待。”
张予明据理力争:“我明白你的顾虑,但你我心里都清楚,如果这次任务失败,以后再想救出她来,恐怕基本是不可能了。所以我无论如何要加入,如果成功了自然好,失败的话,我便与她死在一处。”
“况且,众位兄弟都可以豁出生命去救她,我为什么不能?”
傅青默然良久。
宗琪忍不住替张予明说话:“傅将军,你答应他吧,我会易容之术,可以将大家都打扮成异形的样子,我们的胜算会大一些。”
傅青终于首肯,又道:“那明天白天我安排人给你做一个简单的武器培训,学一些基本的自保技巧。”
是夜,雨势稍停,宗琪提了壶酒去寻张予明。
两人就着碟花生米浅酌几杯,宗琪颇有些忿忿:“傅将军无论如何都不放我和你们同去。”
张予明眼睛里盛着清亮的月光,喝过酒的脸上泛起些微的血色,他笑了笑:“殿下,你是天燕仅存的皇家血脉,守护军团即使战到仅剩一兵一卒,都绝不会让你涉险的。”
宗琪叹了口气,过了许久道:“其实……我之前也是肖想过那个位置的。”
巨变之后,亲人尽丧,他努力维持的面具没有了存在的意义,只觉得一切像是个冗长的荒诞剧。
“我是在冷宫旁的绿芜殿长大的,我住的那个地方,比冷宫还要像冷宫,夏暖冬凉,住着十分的销魂。”
“我娘生性懦弱,别人扇她一巴掌她连哭都不敢哭,没用得很,殿里的宫人看跟着我们没出路,纷纷托门路调走了,于是我们事事都要亲力亲为,还要经常饿肚子。”
“我记得有一年,父皇最宠爱的妃子过生日,皇宫里召开了一场盛大的夜宴,我想去蹭口饭吃,却在门口被狗眼看人低的侍卫们拦了回来,那时候我已经三天没吃饭,饿得要死,却还要努力维持身为皇子的体面。”
“快要昏过去的时候,我在宫道上碰见一个小姑娘,脸圆得跟个包子似的,让人特想啃上一口。她攥着一个小篮子,篮子里鼓鼓的,我问她,那里面装的是什么。”
“她说,是一包扁食,她急着跑出来玩,她娘硬要她带上这些吃食,还勒令她必须吃完才可以回去,她怎么努力都吃不完,快要急死了。”
“我当时饿得眼睛都要绿了,还要装作风度翩翩的样子,告诉她我可以帮她吃,她欢喜得什么似的,忙不迭把篮子递给我,我提着躲到背人处,狼吞虎咽吃了一半,那扁食真好吃,里面有整颗整颗大个的虾仁,还有喷香的rou糜,好吃得我舌头都险些吞进去。”
“我提着剩下的扁食回去,想拿给我娘吃,结果看到……她服毒自尽了。”
他孩子气的脸上露出一个讥讽的笑,眼神却是荒凉的:“真是没用,不是都说为母则强吗?怎么她却这么不负责任?”
“那天我便发誓,我一定要出人头地,爬上那个天燕最高的位置,让所有人都怕我。”
“我处心积虑,借着姐姐一步登天,又把自己严严实实包裹起来,讨得所有人的欢心,同时把握好分寸,不让有能力的皇兄们忌惮我,以为总有一天可以抓到机会,一击必中。”
“可现在,我成了那个唯一的选择,却一点都不开心,反而觉得……好像儿戏一般。”
“生灵涂炭,伏尸百万,看着可怜,而且,就算得到了那个位置,又能怎么样?我娘死了,我父皇也死了,世间再无一人真心对我,还没登位,便已成了孤家寡人。”
张予明拍了拍他肩膀,敬他一杯,沙哑道:“我和你不同,我前半生顺遂无比,荒诞不经,却没想到,所有的苦处,竟然应在苏苏身上。”
“她痛一分,我便痛上十分百分,有时候我甚至诧异,已经这么痛了,自己怎么还能活着?”
宗琪眼露迷茫:“姐夫,我不懂,爱情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何会让你为了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而以命相搏呢?听说陛下刚开始赐婚时,你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的,我也总觉得苏姐姐会找一个不逊于她的大英雄才相配,为什么现在却……”他想,他应该早已失去了爱人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