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忍怒火,压低声音道:“孤今日是来看看你的。”
“看到了,”第五星沐颔首,伸手轻轻一挥,“请回。”
“孤不回,”段连泽双手背在后头,两步上前,闻人宁立即躲在第五星沐后头,瞟了一眼那胆小的丑女,段连泽对着冷若冰霜的第五星沐一字一顿道,“孤、今、日、陪、你、们、玩。”
星辉院内已布置好了案几与笔墨纸砚,第五星沐从未与其他女子来往过,不知现在女子之间日常玩乐应当做些什么,来来回回请闻人宁吃了几回点心,叫闻人宁吃得一头雾水,她见第五星沐相处起来不似外表那般难以接近,遂大着胆子提议二人可以相约一同写诗作画。
“哈哈哈哈哈哈。”段连泽一见到院子里的画具便毫不留情地大笑起来,第五星沐那臭女人琴棋书画样样稀巴烂,竟还在府中煞有介事的摆出一副这样的阵势,真是笑掉他的大牙,“孤倒不知郡主何时学会了作画,快让孤鉴赏一番。”
他幸灾乐祸的模样让闻人宁脸上发烧,被嘲笑的第五星沐倒是不以为然,懒懒地说道:“之前只是对此没有兴趣,作画而已,不过玩乐,谈不上什么让人来鉴赏。”
“哦?”段连泽嗤笑一声,“孤的书画‘玩’的倒还尚可,让孤来指教郡主一番?”
第五星沐对段连泽花花公子的做派一阵恶心,随手拿起一支毛笔,蘸了黑墨,刷刷几笔,便在纸上画成了一只哈巴狗,不算多成熟的工笔,但十分传神,更损的是,那哈巴狗的额上还戴着一顶金冠,与段连泽今日头戴的金冠样式相似的很。
“请太子指教。”
“你!”
粗鄙至极!粗鄙至极!段连泽与第五星沐见了短短几息,便被气得七窍生烟,若是真像父皇所说,将来还要娶她作太子妃,那还不得将他气死才算,“好,你好。”段连泽指着第五星沐说了几声好,忍无可忍,拂袖而去。
“太子慢走,小心别摔着。”第五星沐像幼时与段连泽打架得胜时一般转起毛笔,却忘了身边站着的闻人宁,将她甩了一身,幸而她还戴着兜帽,才不至于像幼时的段连泽一般被甩的满脸都是。
“你没事吧?”第五星沐放下毛笔,连忙将她的兜帽摘下,他对那张丑脸已近乎免疫,倒是也不在乎她在他面前袒露容颜。
“无妨,”闻人宁摇头,有些歉疚地说道,“郡主,对不起,我不知道您不喜作画。”
“也并非不喜,”第五星沐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伸手召来瑞珠,对着闻人宁道,“进屋去换一身干净衣裳。”
“不必了,我回去洗洗就好。”闻人宁抖抖衣裙,墨迹随着她的动作越发扩散的惨不忍睹,让第五星沐眉头紧皱,直接对着瑞珠道,“将那件霜仙玉衣取来。”
霜仙玉衣,听着就十分名贵,闻人宁慌忙摆手,“郡主,真的用不着。”
第五星沐又盯着闻人宁瞧了一会儿,对着瑞珠说道:“再配上那一套白玉落梅披帛,去吧。”
“是,郡主。”瑞珠扶起闻人宁,半推着她往里屋走去。
再丑的姑娘打扮打扮总会好些,第五星沐别的不多,那些他不爱穿的衣裙最多,敏王担心他露馅,所以经常搜罗各地绝美名贵的衣裙回来,时时提醒第五星沐作为“女子”爱美的本分。
第五星沐对那些普通的女子衣裙尚可忍受,对敏王Jing心收集的那些飘飘欲仙的衣裳真是敬谢不敏。
扮女人就算了,还要扮仙女,拉倒吧。
老子他妈的就算是女人,也是最强悍的那一种。
闻人宁换上那一身雪白的衣裙,映着她那奇丑的脸庞,非但不美,还十分怪异,实在有些糟蹋仙衣,那霜仙玉衣不知是用什么材料织造而成,流动着脉脉的银光,如同冬日枝头的霜雪,又如同冷玉生辉,怪不得会叫霜仙玉衣,配上白底红花的落梅披帛,真真是九天玄女才有资格穿这样美丽的衣裳。
“闻人小姐穿起这仙衣真是十分合适。”瑞珠作为丫鬟的专业素质比幼圆强得多,即便对着闻人宁这张鬼脸,也能真心实意地夸出口,扶上闻人宁便往外走。
“郡主,闻人小姐换好了。”瑞珠轻声道。
第五星沐放下画笔,回头一瞧,双眼顿时抽搐起来,世上怎么会有打扮都打扮的不见美的女子!不仅丑,而且比先前丑的更突出!霜仙玉衣确是极美,也衬不出闻人宁那样奇异的容貌。
闻人宁也当也是照过镜子知道自己的模样不美,双手不住地绞着,低着头不敢言语,连脚尖都向后缩,第五星沐心中长叹一口气,沉声道:“挺好,”微咳一声,转移话题道,“闻人小姐来瞧瞧我刚作的画。”
闻人宁的注意力果然转到了他手边的画上,是面前的一座假山,以她的眼光来看,这画毫无章法布局,纯粹是信手涂鸦之笔,看来第五星沐确如段连泽所说不擅书画,心中愈加内疚自己提出诗画的建议,轻声道:“郡主画的天然有意趣,让阿宁也有些手痒,可否添上几笔,算与郡主合作一幅?”
“当然。”第五星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