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孩属于我一个人的奇异感觉。
她觉得自己或许是单身太久,有些变态了吧。
天还没亮,边凌江就悄悄爬了起来,仓皇逃走,彼时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惊惶和对自身的反感。
可是,再来一次的话,他还是会做出一样的选择。
从回忆中醒过神来,周夏忍不住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那件事办的,可真是不太地道。
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以后不再勉强他,只把他当弟弟看,可他却像突然开了窍,对她这样那样起来,搞得她又有些摇摆不定了。
思虑不定之下,她给最好的闺蜜阿瑜打了个电话。
阿瑜和她是将近三十年的发小,关系好得跟一个人一样,性格曾经都是一样的活泼热情。两人当年同时考上A大,她追上了校草梁辰,而阿瑜更是惊世骇俗,把学校最帅最儒雅的男神老师追到了手,甫一毕业,人家就飞速完成了结婚——生子的人生大事件,现在在家里做个幸福的小女人。
而她,却一直单到现在。
“夏夏,你是要死啊?大半夜的不睡觉sao扰我,我和你什么仇什么怨啊?”阿瑜嘴上埋怨,语气里却没有不满,甜甜嗲嗲的,还跟个少女一样。
“我想你嘛。”周夏在她面前,也恢复了一些年少时的活气。
“放屁!”再粗俗的话从她口中说出也不觉得难听,“你没事的时候哪里想过我?快说,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周夏也不对她遮掩:“我问你,如果觉得一个男人很好看,喜欢和他那个什么,但是又很清楚地知道,和他不可能有未来,这种关系有没有必要继续下去?还是应该尽早断掉?”
“我擦?”阿瑜忍不住爆了粗口,“夏夏,你你你……你不会是当人小三了吧?”
“胡说什么呢?”周夏叱道,“我是那种人吗?能让我当小三的男人还没出生呢!”
阿瑜哦了声:“你吓我一跳,那什么叫不可能有未来啊,女人,身体是最诚实的晓得伐?”
“……可我只拿他当弟弟。”周夏皱了眉。
“噗——”阿瑜吐槽,“你这口吻,妥妥的渣男哦,又睡人家,又说只拿人家当弟弟,你的脸呢?”
周夏尴尬起来,听上去……好像确实有点渣。
两个人对呛了半天,也没呛出个所以然来,不过最后阿瑜语重心长地劝了她一句:“夏夏,不管那个男人是谁,能引起你的兴趣来,我觉得就是件好事。你这人太死心眼了,可你总不能待在梁辰的坑里过上一辈子,人总是要向前走的。”
周夏没接话,即使走出来,也不可能跳到边凌江那里,他……还是个小孩子嘛。&&&&&&&&&&&&&&&&&&&&&&&&
作者有话要说: 边凌江:我是不是小孩子,你不是最清楚吗?
周夏:???
☆、相处日常
边凌江带了两件换洗的衣物和洗漱用品,坐着公交车一路晃过去。
站在环境优美、恍若仙境的别墅群前,他有些惊讶。
从小挣扎在社会的底层,他见惯了夹缝中的穷人,觉得普通人的生活已经是一个梦想,更遑论这种非富即贵的人生,这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而周夏,就住在这遥遥的云端,和他是完全不同的两个阶层。
大门是仿古的建筑,上面气势恢宏题着两个大字“掬月”,两边高木林立,景致优雅,往里望去,幽深的大道一眼望不到头。
走到门口,保安问:“先生请问您找谁?”
边凌江说了周夏发来的门牌号,保安客气地说:“您稍等。”然后拨了个电话。
他听到电话里周夏清冷的声音:“是的,是我朋友,麻烦你们送他过来。”
保安十分恭敬地挂了电话,请他上了电瓶车,让另一个保安带他过去。
周夏家的别墅在靠近里面的位置,边凌江坐在车上,一路走马观花,看见一个颇大的高尔夫球场,经过了一条人工河,还路过一大片硕果累累的石榴林,这才缓缓停下。
他向保安道了谢,抬眼看去。这是一座古香古色的院落,青瓦白墙,典型的徽式风格,设计Jing巧,清丽淡雅,不见奢华却气度自生。
按了门铃,周夏过来开门,她今天穿了一身棉麻的衣服,暗灰色,衬得皮肤莹白如玉。
好些时日不见,周夏选择性地忘记了上次的尴尬,露出个微笑来:“来啦,吃饭了吗?”边说边迎他进去。
看她眼下有青影,边凌江忍不住道:“昨晚没睡好吗?”
神色间闪过一丝不自然,周夏撒谎道:“噢,昨天忙工作,睡得比较晚。”其实她最近挺闲的。
穿过茂密的修竹和小巧的池塘,进了宽敞的客厅。周夏打了个哈欠,从茶几上拿起自己的杯子准备冲咖啡,还问他:“喝咖啡还是果汁?”
边凌江看了看被扔在垃圾桶里的肯德基外卖盒,对她糟糕的生活习惯表示无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