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虽然这两个原因都有,可哪个都不适合放在台面上来说。
看他脸色不大好看,周夏心里暗叹口气,这个男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太敏感了,心思能绕出十八个弯来,她解释说:“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着你上大学了,应该送你件礼物的,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边凌江连忙推拒:“不,谢谢姐,我什么都不需要。”她每个月固定给他卡里打三万块钱,他若还贪得无厌,那成什么了!
周夏知道他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开口要东西的,这个孩子什么都喜欢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开口。她看了看电脑,说道:“你还没买电脑吧?要不我这个笔记本送你,你不会嫌弃吧?”
……怎么会嫌弃?边凌江心里道,他见过这个笔记本的广告,是苹果最新款,面世还不到两个月,这个礼物也太贵重了,他下意识拒绝:“不,我不能……”
周夏无所谓地摆摆手:“就这么定了,等会儿你帮我把里面的资料拷到硬盘里。”
担心再说下去惹她讨厌,他只好停止了这个话题。
过了会儿,外卖送到,送餐员在门外敲门。
边凌江拦住想去开门的周夏:“姐,我去开。”不知道为什么,他下意识的不想让别人看到穿睡衣的她的样子。
两人坐在沙发上面对面吃饭,周夏不喜欢吃青菜,将菜叶子一片一片挑出来,堆在饭盒盖子上。
边凌江苦日子过惯了,见不得浪费,下意识地伸筷子夹起,然后才反应过来,闹了个大红脸。
清俊的少年连红起脸也是赏心悦目的,周夏暗中欣赏了一下,体贴地帮他解围:“阿江帮我吃了吧,我对青菜过敏。”一听就是胡诌的,明明就是挑食。
不知道为什么,边凌江格外喜欢听她喊“阿江”这两个字,像他妈妈喊他时候的语气一样,有种被宠爱的感觉。
虽然她只是随口喊的。
吃完饭,周夏忙起了工作,虽然人不在公司,各项进程也照样需要她监管,半点放松不得。
看着她坐在椅子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脑屏幕,心无旁骛地工作着,吊带裙只到膝盖上方,两条光洁匀称的腿长长的延展到桌子下面,露出一点点光溜溜的脚后跟,竟然是赤着脚的。
她贪凉,空调开到16度,还正对着她的方向吹,边凌江到底没忍住,拿起一条毯子帮她盖住了腿。
周夏道谢,突然抽了抽鼻子,仔细闻了闻,问他:“你要不要洗个澡?”一种隐隐的汗味从他身上传过来,不过并不算难闻,混着男孩子的气息,像令人微醺的荷尔蒙。
边凌江倒忘了这茬,不由耳根微红:“我现在去洗。”说着转身走进了浴室。
☆、同床共枕
卫生间哗啦啦的水声,不受控制地钻进周夏的耳朵里。
她又面色如常地看了一会儿文件,发现自己一个字都看不下去,不由揉了揉脸,放下了手头的工作。
如果在十年前,有人告诉她她以后会包养一个男孩子,她估计会乐不可支地笑掉大牙。
开什么玩笑?她这样美貌与智慧并存的人物,什么时候沦落到要花钱来养男人了?求着她垂青的异性,可以从这里一直排到省外去好不好?
然而有些事情,即使看着荒谬,却还是这么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和梁辰分手四年有余,她性情大变,寻常人事已经很难再令她提起兴趣,唯有边凌江,是一个例外。
佛语曰:无色无相,无嗔无狂。色相谓之万物,嗔狂谓之□□,无色无相,无嗔无狂则意在无心,心如止水。
边凌江是无上的色相,而梁辰,是她的嗔狂。她终究是个俗人,做不到心如止水,看不破嗔狂,也逃不过色相。
去年大约也是在这个时候,第一次遇见边凌江。
那天晚上她应酬完,喝多了酒,坐在车里休息。不想回家,爸爸常年在外面玩,家里冷冷清清,一点人气也无。也没地方好去,这些年忙于事业,之前的同学朋友早就疏远,天大地大竟然没有一个容身之所。
半睡半醒之际,隐约听到旁边有压抑的质问声。
她微皱眉头,摇开车窗,仍然威风凛凛的热风闯入进来,带进一个有些青涩却很悦耳的声音。
一个男孩子背对着她,正在对着电话说着什么。
“我妈快死了,你不能见死不救。”即使正在盛怒中,他也在拼命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听不见对面回答了什么,只看见男孩声音哽咽:“就当我求求你,行吗?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才来找你,家里一分钱都没有了,医生催着让交钱,不然就要停止治疗……”
对面又说了句什么,男孩终于忍不住,嘶吼道:“那可是我亲妈!我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她去死!就当我借你的行不行?我以后还你还不行吗?”
想来对面的回答依然不近人情,男孩拿着手机的手颤抖着,声音颤得更厉害,带着一种决绝:“行,既然你这么绝情,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