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急了,但他语速慢,实在不知道怎么反驳谢缨。
叶缨往后退了一步,抓起桌上的杯子猛的灌了一口水,最后转头对喻子清露出一个微笑:“喻兄,我可能要离开一会儿。”
“.......如此,对你对我,都最好。”喻子清缓缓合上了眼。
“哼,把你的圣父心收收好吧,我当然还会回来的,在这之前,你可别死了。”叶缨半开玩笑道,语气却有些哽咽。
见喻子清不说话,叶缨挑了挑眉道:“那我走了,可千万记得想我。”
叶缨刚走一步,突然转头说:“筱墨筱冥你们留下,喻兄要是出了事,本公主拿你们是问....”
“不必了。”
“......不行。”
“我能自己去的。”
“.......”
“........”
“你不知道楚洋的目的吗?!”叶缨突然吼道,“你不知道他要把我支走然后暗杀你吗?!”
“正是这样,我才担心你贸然行事。”
“那真是谢谢了!我有分寸!”
叶缨眼眶半红,怒气冲冲走到门边,喻子清却突然把她拦了下来。
“......你干嘛?”
“左手拿来。”喻子清定定望着她,叶缨慢慢抬起左手。
喻子清从袖子里拿出一小瓶红花油,慢慢倒在叶缨下船时被蹭到的伤口上,再取一段纱布,动作轻柔地把她的伤口绑起来。
“......亏你还记得......”叶缨绷不住了,眼泪顺着脸颊往下落,喻子清笑着给她擦拭眼泪。
“走了!”叶缨的红衣消失在夜色中。
☆、七.右相府垮台皇城风雨
壹.
皇城——
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傍晚,叶缨在谢府门口就被披麻戴孝的家仆围了起来。
“公主殿下您终于回来了!”
“公主殿下!没了大人我们怎么办啊!”
“公主殿下!您......”
叶缨听不进去,冲开人群向灵堂奔去。
一口黑色的棺木横在灵堂正中,彻底断绝了叶缨的希望,叶缨觉得喘不过气,她慢慢走进去,慢慢抚摸那口棺木,有些恍惚,脚下一轻,向后仰倒下去。一人扶住了她。
“缨儿,你回来了。”是楚怜。
叶缨深吸了几口气才发现灵堂里跪着母亲和一众弟妹,正在呜咽哭泣。
叶缨叹了口气。
她直了直身子,正了正神色,皱着眉头对他们怒道:“你们跪在这里能怎么样?!连家里的事都不管了?学也不上了?你们看不见家仆如此懒散,都在叶府横冲直撞了吗?!”
众人被吼住了,愣了一会儿,宁淑道:“都出去吧,公主说的对,跪在这边不是办法。”于是便带着众人出去了,偌大的灵堂留下了叶缨和楚怜。
叶缨换了一身素衣,跪在了棺木前,紧咬嘴唇拜了三拜,上了香,最后抱着棺木痛哭,楚怜上前安慰,被叶缨一把拉住了袖子,叶缨嗫嚅道:“怜哥哥........我爹没了.......我爹没了啊.......”
“叶大人已去,所有人都回天无力,缨儿你别太伤感了。”楚怜柔声道,他当然知道叶缨不过还是个半大的孩子,丧父已是天打雷劈,还要她重整叶府,未免太为难她了,他能做的,只有陪着她。
叶缨抹了一把眼泪,对楚怜道:“我爹怎么死的?”
“因病。”
“什么病?”
“不知。”
“我爹不可能发病去世。”
“皇帝亲眼所见。”
“.....什么?!”楚洋看见叶怀江发病过世?
叶缨下意识握紧了拳头,道:“我要开棺。”
“不行。”
“为何?”
“......”
叶缨见楚怜不说话,把手搭在棺木上,猛的一推。
叶缨往里面望了一眼,瞳孔陡然缩小,棺中安详躺着之人,是叶怀江没错,但他眼眶发黑,淌着血泪,嘴唇污紫,指甲铁青,面色惨白,明显是中毒所致!
灵堂外面传来急速的脚步声,来人一脚踢开了灵堂大门,此时叶缨已经跪在棺前的蒲团上,棺盖好好地盖着,楚怜站在她身侧。
楚洋松了一口气。
叶缨见来人是楚洋,红着眼眶拜了下去:“干爹......”
“缨儿,你不必太过伤感了。”楚洋深沉道。
“是。”
“还有,你这次回来之后就别回喻子清那去了。”
“.......恕楚缨不能从命。”
楚洋眉头皱了起来,楚怜向楚洋点了点头,楚洋才叹道:“缨儿,你别不知变通啊。”
“缨儿向来不撞南墙不回头。”
楚洋再叹道:“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