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慈弯了弯嘴角,“就这么简单。”
秦旭阳瞳孔一缩,怒极反笑,“哼,你还真敢想!”
“我也是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沈君慈一脸无辜地耸了耸,“或者杀了我,让您的正君和我陪葬?”
为什么江湖中人不爱和朝廷中人对上?
因为数量。
秦旭阳身为王爷,这点兵怎么可能就是全部?定还有藏着的,箭雨下来,曲无笑挡得住一时,也不可能完全不受伤不吃力,
她身为零月教的教主,平日也是被他人捧着候着的主儿,心高气傲在所难免,秦旭阳只要敢下了这命令,曲无笑就得记一辈子。
就算看在冷清玉的份上和好,那心里定还是会有个疙瘩。
更何况——
“恶心的渣滓。”秦旭阳冷哼出声,“不过是存了挑拨离间的心罢了。”
“是又如何?”沈君慈不置可否,“您现在也只有这两个选择。”
秦旭阳将视线缓缓地挪到了曲无笑的身上。
她的眼睛如没有星星的夜空,漆黑一片,让人完全摸不到那藏在里面的情绪,曲无笑心中一跳,绷紧了肌rou。
她是知道秦旭阳的。
因为借了冷清玉的方便,连同当初秦旭阳和冷尘的事也一并查了出来。
冷尘本为清修院中的道长,在下山之时与武林中一豪迈女子相遇,逐渐生出了一段感情,最后还俗与她结为连理,诞下一子。
若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可惜世事无常,冷尘遇见了当初出门游玩的秦王秦旭阳。
秦旭阳在街上初遇冷尘便生下了情。
生为王爷,她理所应当有着她该有的霸道,想要的东西无论如何都会得到手,冷尘已嫁作她人,他若自己出手,这事传出去她不得被先皇褪一层皮?
再加上不管是冷尘还是冷尘的妻主都是武林中人,所以最后这事她选择在黑市上挂了悬赏令,黄金百两,杀了冷尘的妻主,将冷尘毫发无损的带到她面前,这就是要求。
说起来,冷尘和他的妻主在江湖上也算是名声大好的那种,朋友不少,便是恶人,也有不少与他们真心交好的。
可惜也并非所有的恶人都愿意和钱过不去。
为了不让消息走漏出去,当天一伙愿意干了这事的就对他们出了手。
冷尘的妻主死无全尸,冷尘被拐来在这府上做了二十几年的禁裔,而他与自己相爱之人诞下的孩子,就是冷清玉。
按理来说,冷清玉生为冷尘为别的女人生下的孩子,秦旭阳理应该是醋极,即使面上不显,但心里也该是过不去这坎的。
可偏偏因为冷尘与冷清玉待在一块之时笑容多了许多,秦旭阳硬是将冷清玉当成了自己的孩子来疼,听这府里的老仆说,当初秦旭阳可是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舍不得笑一下、说句好话的。
由此可见秦旭阳对于冷尘的在意达到了何种病态程度。
而沈君慈明显也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才会一直拿着冷尘的命来做威胁。
——偏偏秦旭阳就是吃这套。
将冷尘的性命当赌注?便是太阳从西边出来,她也不可能这么做!
“无笑丫头。”
秦旭阳轻喊出声,她眉宇稍往中间靠拢,抿着嘴唇,语气和蔼,端的是一副无奈之极神情。
曲无笑心中一跳,暗道果然如此,随即立刻转身,朝来时的路往后跃去:
“撤!”
秦旭阳抬手。
弓兵的箭皆转移目标,换成了已经离了足够远距离的曲无笑等人。
“放——”
秦旭阳将手落下,轻轻地闭上了眼,呼出了一口浊气。
箭雨由大门口开始覆盖,遮挡了本就没什么星星的夜空,唰唰唰的破空声在耳畔回响,沈君慈看着那漫天而下的箭雨,突然想起了上辈子的事。
那个时候,她也是听见这声音在耳边响着,那么大声,秦纵咬着嘴唇,明明就在她的上面,却没有让她听见任何。
只是当初她是讨伐的目标,而如今,却是和曲无笑换了个位置,换成她是围观者,而曲无笑是逃脱者了。
沈君慈几乎忍不住想要笑出声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她就奇怪当初为什么会有那么大量的箭和射箭的人,原来上辈子不止是江湖上的人参与了,连同这秦王,也是一起参与了的啊!
来这么一趟,得到这般多的信息,实在是值。
沈君慈是看着曲无笑成功逃走的。
不过这结果于她而言也是意料之中的事,秦旭阳不是傻子,她下面的兵也不会是傻子,怎么可能真的抱着要了曲无笑的命来出手?
敷衍她罢了,但于她而言,却是够了。
曲无笑带着她的人一走,这里就只有秦旭阳和她的兵了。
而她拖了这么长的时间,也是时候了。
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