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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女皇是出了名的生活奢侈,爱prty爱服装爱生活。这次从俄罗斯来中国,光是衣服鞋子就专门弄了个偏殿来装。据说至少带了上千套衣服,而就她本人的说法,来之前一直怕“带少了被人嫌土气”。
她在京城人民里有着极高的人气,一大原因是刚入城就满商铺地扫货,只要看得顺眼的新奇的,全数打包带走,为本年度京城GP收入作出了不小贡献。
伊丽莎白彼得罗芙娜忽然说:“在彼得二世还在位的时候,我们没少和中国打交道。那时候就觉得皇帝陛下是一位极不好对付的人,没想到到我登基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人世了。”
颦卿紧张得手一下子握紧了。这女孩,她比谁都努力。我懂俄语,是因为前世我就有所预见,而她呢,自从皇后说要把她往外交方向发展,她学会了多少语言备用。她生怕今天的活动出现任何纰漏。
是的,自从雍正皇帝去世后,几乎很少有人敢于在帝后特别是在皇后面前提起他了。
记得有一次年宴的时候,允禵别有意味地当众在明莼面前提起先帝,说十二月是他的生日,往年这个月份不知多么热闹。当时明莼还怀着孕,所有人的心都一下子提了起来。但她只是平淡地扫了允禵一眼,什么反应也没有。
没有反应才是最厉害的反应。
那天回去之后,祖母警告我,千万别在宫中提起先帝。不管是因为爱还是因为恨甚至因为害怕留下的伤口,伤口就是伤口。
我唯唯应是。后来在家里悄悄吩咐下去,也不能提祖父。
明莼依旧平稳地打着方向盘:“是的。他去世得太早了。对他来说,还有许多事未做。”
伊丽莎白彼得罗芙娜说:“京城真是繁华极了,比起lun敦、巴黎、阿姆斯特丹来说,北京才是真正的大都会。雍正陛下在的时候就是这样吗?真不知该如何评价这位皇帝。”
唉,三十二岁没嫁人的女人就是不好对付啊。
明莼微微仰头,我从后视镜里能看见她线条迷人的脖颈。
她清晰地说:“雍正皇帝是我们中国两千多年来,最聪明、最有能力、经历过的争斗最险恶的皇帝之一。他作出了许多贡献,我们能有今天,最应该感谢的人是他。不管是对于人民来说,还是对于我和弘晖来说,都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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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伊丽莎白沙皇回去休息之后,我一点不意外明莼会拉着我去兜风。
之前的叫缓步慢行,现在才叫风驰电掣。
风声穿耳而过,我把笔记本扔到一旁,难以自制地张开手深深呼吸,这一刻才像是在久远的古代活了过来。
姐姐抽出发簪,满头黑发如瀑泄落。她略微一甩头,青丝如同有生命力一样在风中狂舞。急速地转弯,她略微眯起眼睛,嘴角泄露一丝惬意的微笑。
她和我说话:“卷子和我说,昨天见到你和云出接吻。”。
我发窘:“姐姐,对不起……”。
她哧哧笑:“对不起什么,卷子总不见得为这个就长歪。”。
她继续问:“恕我八卦一下,不过你是怎么突破那层心理障碍的?你和云出闹得死去活来,不就为看不穿这一点?其实我早说,既然对着女装的帝云出你才亲得下去,那就让他女装罢了,有什么不能商量!”。
在这样的速度中人脱离了一切羁绊,我想我的表情一定扭曲了一下:“不是。他下药。”
姐姐“啊”一声,一边开车一边哈哈大笑起来。
自从看到弘晖和明莼月下跳舞,也不知帝云出受了什么刺激,第二天就相当有行动力地请我到别庄小住。在昌平的温泉庄子里我和他足足耗去一个月,我从不知人是可以这么荒yIn无道的。
最初我神志并不清醒。后来就想走——我只告了五天假!结果这家伙仗着自己有武功,把我锁在别庄整整一个月。
最最可恨的是,占便宜的人是我。
此间憋屈,真是无可言说。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生成男子,就是世上最大的不幸。从生下来就得让着姐妹们,成年后得打拼天下为女子撑起半边天,好不容易爱上一个女孩子,还得小心被她骗,骗了也白骗,谁让你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居然不晓得擦亮眼睛。已经决定对这段感情终身留恋绝不移情了,偏偏对方还不满足,一定要掰弯你的性向。
采取这么难堪的法子,你一句话都不能说出去,因为占便宜的人是你。
谁让你是男的,咄,谁让你不擦亮眼,谁让你居然胆敢不会武功,这世界上的事情就不会按照你的想法走,委屈死也无人同情!。
说了不怕人笑,我宁可是帝云出强我!。
至少我可以委屈痛苦愤懑得理直气壮一点,不至于如今这么窝窝囊囊,有口难言。
这些事情想来都气死人。
姐姐笑了一会,停下车,同情地拍我的肩。斜阳余晖,芳草遍地,前方一个幽深的小水潭,绿莹莹的。我和姐姐在草地上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