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洗髓丹,后来又结了同命阵。我都没变,你怎么会变。”
阿莼大怒:“难怪这么多年一厘米都没长高!你这人,不会等到我二十岁不能再长的时候再给我吃那玩意儿?”。
我苦笑道:“你都一米六七了,也不会长了。现在这样挺好的,真的。没发现吗,你穿上花盆底和父皇一样高——要不是我自己够高,都不敢让你穿花盆底站旁边,那东西简直比高跟鞋还可怕。”
她余怒未消:“我比你矮大半个头……想想其实我还有可能再长高的啊,真可气。”
我牵着她的手悠悠然往前走,依旧对着大罗天境的侍女含笑点头,阿莼和她互相见过了,赠给她一只幻境八音盒,打开能凭空放出幻境。她浅浅微笑着说:“掌教等着你们呢。”那笑容薄得像纸一样,一戳即破。
我牵着阿莼的手,数十步就迈过了虚境,步入实境——看来也不是我的错觉,下界几年,我确实有所提升。
天空是明净的蓝,远处有着河水淙淙流动的声音,轻灵悦耳,空中红的是太阳,蓝的是月亮,竟然是日月当空的奇幻景色。细细聆听,仿佛可以听到鸟儿歌唱,春草生长,这一次师父布的幻景,竟是前所未见的生机勃勃。
师父蓝裳白衣,翩然洒脱,凌空踏云而来,雾气在他的脸侧,散了又聚,聚了还散,看着,竟像是他冰雪容色染上了柔和一样。
阿莼跟着我行礼,他眉目不动,说:“站着罢。”意思是不用跪了。
“弘晖。”师父的声音像玉石一样清脆悦耳,而无感情,“明莼。”。
阿莼紧张地看我,我微笑,恭敬地说:“师父,不肖弟子弘晖,同妻子明莼回来拜见您,师父一向可好?”。
师父的声音仿佛经过时光的洗练,清透而无感情:“我好得很。此次下界,你修为提升不少,看来红尘修心,着实可取。”。
他看着阿莼,仿佛一时不知该怎么面对徒弟的妻子,最终就拿出对博陵她们的态度:“明莼。你很好。”。
阿莼紧张道:“谢谢您夸奖。”。
师父噎了一下,沉默片刻说:“几个月了?”。
阿莼摸不清楚师父的态度,谨慎地尽量少说话:“五个月了。”。
师父想想,说:“孩子出世后,你抱过来我看看。也让弘晖帮你参详参详,选一门功法,到时候我给你讲授。”。
我大喜过望,赶紧下拜:“多谢师父!”。
明莼跟着跪下:“谢谢——师父。”被师父凌空托住。
“不必多礼。先下去吧,在宗派住几日再走。”。
我和阿莼牵手往外走,天空中星座罗列,宗派中光芒点点,阿莼看着这一派神仙气象,目不转睛。我心中略微得意,向她夸耀:“我们的府邸虽然不如师父,但也很好看……现在就去罢。”
阿莼点头,然后说:“师父挺温和的啊,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我也有些不解,说:“可能师父今天心情比较好。”也可能是对女孩子有特殊照顾?对孕妇有特殊照顾?不过我和阿莼这点年纪,在师父看来确实是嫩得不行。所以我总觉得他听我说我们夫妻,就像看小孩子玩家家酒似的,总有点看笑话的意思。
阿莼忽然拉着我的手,惊呼一声:“哎呀,你看,昙花!”。
可不是。前方亭台里正供奉着一朵昙花,深夜中静静地、羞怯地开放了。层层叠叠雪一样的叶瓣,层层叠叠沁人的馨香。
昙花一现,只为韦陀。
我和阿莼肩并肩站在那里,一直看着。
生命有这么多奇妙的瞬间,生活每时每刻都在流动。
我曾经错过的阿莼的过去,我还没有错过的我和阿莼的将来,都汇聚成谱写一生的诗篇。
我们的诗。
缘起
明徽篇第五十八章。
我们无法分手,只能牵手。——席绢。
故事缘起的时候,是那么平静。
我和舒滢滢在星巴克喝咖啡的时候,突然接到三姐打来的电话。
“滢滢?你和明徽快一起过来!二姐又被那人渣打了!”。
舒滢滢把叉子扔回盘子上,发出“咚”的一声,还没吃完的半块葡萄干酪蛋糕也险些给震到地上去,她把笔记本电脑、手机、钥匙、一管唇彩一股脑扔进那个大得足以装进婴儿的Hrms包里,压低了声音怒道:“又惹事!这次老娘非废了那个贱人不可!”。
我给她扯着,像狂风一样席卷而去,把玻璃门砰地撞开,引得人人侧目。我回头看一眼三人座上遗留下来的那个人——他叫林封,是我的室友,长得如花似玉日月同辉,坐在角落里也吸引了好多目光。舒滢滢是我的青梅竹马,我在她的央求下,今天试图给这两人安排一场“恰逢其会”的相亲。
为了表现自己的自然,舒滢滢甚至作出一副在星巴克写毕业论文的样子,连笔记本都装备上了。我拽着林封走过来,状似自然惊喜地说“滢丫头,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