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也不会是了。”。
说说笑笑走出去,到门口的时候,阿莼忽然低声说了一句:“我没有。”
我没有。
我早已上了御辇往干清宫走,听了这话,回身看见阿莼,她穿着黑底白色花朵的斗篷,在清晨的熹光中静静注视着我。
送我上朝。
她的身影看上去特别单薄,我这才意识到,不管怎么说,在去年八月的时候,她还有着绯色的脸庞。而到四月的现在,她已经瘦得双肩支离。
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如果这样的人,是书中的林妹妹,我也能像阿莼一样地欣赏。但这样的人变成我心爱的阿莼,我只觉得心疼得厉害。
我还记得给她的承诺“爱你护你,如宝如珠”。我还记得对妙见的话语“我一定会对她好”。
这些话我却没能做到,我之前没有想过,其实对一个人好,不是我自己的事,而是双方的事。要是她有了心病,只有我能做她心疾的医生;要是连这一点也不能,那就枉为知己爱人。
我没有这三个字,字字句句戳在我的心肺上,扎得又疼又愧。
甚至开始想,是不是不应该用这隔离政策。如果一开始的时候,让她陪着我去祭拜先帝灵柩;如果后来的时候,保留养心殿、正大光明殿的格局不要收拾,是不是能让她不要这么小心翼翼。
我问她“先帝有没有说过陪着你省亲”,其实是在怀疑试探,犹疑父皇在她心中的地位,我在她心中的地位。她回我的“我没有”,是在表明她自己的态度——先帝如何想,和你我又有什么关系,我知道你关心的是什么。我告诉你,我没有想过他。
我在心中暗暗发誓,毕生再也不提这一段往事。
带着她到西苑中去住,避开宫中这熟悉的一切。现在我早已不再计较她心中想的是谁的问题——她长期惊悸难眠,Jing神渐渐差了,白日里又不住昏睡,我不催着她的时候,她就饮食俱废。
传信让帝云出赶紧回来。在等候的期间,太医们开了药,说阿莼气血两滞,需要疏通,阿莼也不肯喝,像是打心眼里地排斥。我总觉得是前段时间缠绵太过的原因,心中很有些愧疚,她不喝药,我也只等着帝云出回来,一时不肯紧逼。
白日里我送给了她《快雪时晴帖》,到下午阿莼竟然说:“弘晖,这儿的温泉池子我令人收拾出来了,一起去泡温泉吧。”。
我本来埋首奏折,这时候猛地抬起头来,就瞧见阿莼对我眨了眨右眼,俏皮地一笑。
我心跳一下子加快了。老婆这么懂情趣还主动,做人至此还有何所求?。
但与此同时,也囧囧有神地想着——那个孟修宸小男孩果然教会了七八岁的小阿莼……难怪小阿莼带他回家玩呢,可惜这哥们最后凄惨地被明柯揍了。
阿莼的表情,简直和那个八岁的小男孩如出一辙。
所谓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阿莼白色的低胸上衣,天蓝色紧腿牛仔裤,手腕上叮叮当当戴了六七个金色手镯,头发松松地披在双肩上,光着脚绕过屏风往温泉池子边走。我没穿上衣,浸在泉水里,正拿着本折子看,这时候抬头问她:“刚才做什么去了?”。
阿莼倒吸一口凉气,盯着我瞧半天,十分着迷的样子。
我不免有点脸红,转头掩饰性地问:“就穿这么点儿?”。
结果露出了脑后的发辫,阿莼晃过神来,叹气说:“虽然人都说,粗服蓬头不掩国色,弘晖你顶着这个发型也很帅没错,但还是毁人啊……辫子头毁人不倦啊……”。
我恼火了,把折子扔开:“是自己下来还是我去拉你?”。
阿莼歪着头说:“就不下来,你能怎么着。”说着,在池子边坐下来,把软玉似的脚浸在温泉水里,一荡一荡的。
我握着她的脚腕挠她两下:“从哪儿弄来这么一身衣服?”。
阿莼笑得喘不过起来:“别闹,再闹踹你了啊——衣服啊,自己设计的哦,跟那帮西洋夫人们倒腾出来的。看看,帅不帅?”。
“站起来给我看看。”。
阿莼果然起身,我一瞧,盘正条顺,腰线腿线,都流畅迷人得惊心动魄。于是称赞:“漂亮极了。”阿莼一听乐了,还没笑够呢,我揽着她的腰就倒到水里去了。
白色的丝质T恤一浸水,根本就是透明的,我一边吻着她一边把手伸进去,把她手上的镯子一个一个往下撸,阿莼居然也不阻止,在水中也微微带笑。一吻毕,我和她靠在池子边上,都是大口吸气:“笑什么?”。
阿莼咬着我的耳朵问:“亲爱的,今天才给你瞧见我的腿吧?好不好看?”
这小妞还真是……。
我还能说什么呢?“好看得不得了,迷人死了,简直堪比大自然的杰作——羚羊腿。”
阿莼气得踹我一下,继续蛊惑人心:“那我还没看过你的呢?脱掉。”。
我觉着吧,这种情况下还拒绝的就不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