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很疲惫。所以我们两个本该死去的人活了过来,不能被这个世界的人看见也许是短时间的副作用,可是如果我们一直这样存在,我现在也没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顾长夺蹭着她的脖颈,亲吻她的鬓发:“我们这样就很好了,我想和你一起走,可是现在也很不错。”
“我们都还在,我没有背叛诺言,我没有让你孤身一人,我要一直陪着你。”
顾长夺说:“嗯。”
他们安静地抱了一会儿,顾长夺恢复了力气,还是想离开。付屿没有反对,他背起付屿,发现她真的很轻,身体几乎只是一个空壳。
“长夺……我不想离开你……”付屿搂住他脖颈。
“嗯,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顾长夺坚定地说。
她在他背上沉沉睡去。
下山的路顾长夺走了一天,在天黑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一家亮着灯的茅屋。
他把付屿轻轻放下,上前去敲门。
“笃笃!”
敲了三次,里面一个妇人应声:“来了!谁啊?”
顾长夺说:“路过此地,想借宿一晚。”
“谁?怎么不说话啊?”妇人开了门,却在门口张望。
顾长夺站在她面前,冲她摆了摆手,发现她根本看不到他。
“谁啊?见鬼了……”妇人一脸困惑地关上门,卡上门闩。
顾长夺抬起放到门上的手又放下,再敲门,怕不是要吓坏了他们。
付屿说:“我们走吧。”
这种状况持续了一个月,直到某一天他们走在镇子上被人指点。彼时顾长夺背着付屿,付屿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虽然她嘴上说着没什么,却一天比一天疲惫。他们脱离现实太久了。
一个人拦住顾长夺说:“你背的娘子面色发白,怕不是病重了!抓紧去看大夫吧!”
顾长夺错愕地看着她:“你在跟我说话吗?”
“当然是跟你说话!”
顾长夺一个月来第一次在正午的阳光下看到自己脚下的影子。他们终于回来了。
“好的我这就去,谢谢!”
他们身上没有银两,顾长夺只好拔下自己束发的玉簪去当了。
去了医馆,大夫给付屿把了很久的脉,面色凝重。
“怪事,怪事。”
顾长夺紧张地问:“怎么了?”
“Yin气阳气俱损,很严重,可是说不上是什么病,脉象虚浮,只怕是Jing气亏的太严重,才会终日昏昏沉沉。”
顾长夺忙问:“那该如何治才好?”
大夫拧眉许久,道:“好生修养,断不可再劳累。我且给你开一个方子,你且先给她调理气血,急不得。”
顾长夺得了方子,抓了四副药,当下煎了一副给付屿喝下。
回了人间,饥疲顿至,付屿喝完药,沉沉睡去。
顾长夺休息了一小会儿,开始想回去的法子。他们一路靠走,路程很慢,一个月也才走了一半的路程,到长安,坐马车快的话还要半月,慢的话一个月也可能。
顾长夺身上银两不多,如果和家里联系上那是极好的。他书信一封,托医馆的一个女徒弟照顾付屿,自己一个人去驿站传信。
付屿这身子赶路急不得,如果两头接上,也能有个帮手。
晚上顾长夺和付屿入住客栈,一个月来终于感受到人间烟火气,他们吃了第一顿饭,然后沐浴更衣,终于舒畅了一回。
付屿的Jing神好了一点,顾长夺让她休息,自己出门办点事。
他去买了上好的纸笔,在房间里挑灯夜战。第二日付屿问他干嘛去了,顾长夺说赚点盘缠。他们在镇子上逗留了一天,他的书法很好,虽然他是生面孔,可是还是有很多人买他的帐,一上午的功夫,八张字就卖出去了。顾长夺得了一些银子,心头的压力卸下一分。
付屿离得远远地看着,心疼地不得了。他一个教书先生,现下站在街上,做起了卖字画的生意,付屿的心揪起来。
顾长夺卖出了最后一张字将碎银装进荷包。他脸上的表情是她没见过的,那是带着小心翼翼满足的表情,他可以作为一个男人,保护她的表情。她禁不住shi了眼眶。
她站在原地等他。
顾长夺收好画筒背着往回走,没走几步就看到了冲他微笑的付屿,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攥了攥画筒的带子,然后勇敢向前。
“阿屿,我赚够我们回长安一半的路费了,等我们到下一个地方,我再写一些,就能多赚一些多抓几副药了。咱们慢点走,不要累着你。”
付屿贪恋地看着他说:“都好。”
顾长夺担忧地看着她:“阿屿,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你要是不想坐马车,咱们租个轿子。”
付屿笑了:“那你得天天出来卖。”
“没关系的,为了你我都愿意。”顾长夺眼睛亮晶晶地说。
付屿摸摸他的耳朵:“耳朵都红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