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一模一样的桃花眼,但是他的眼神跟白玉堂一点儿也不一样,成熟而且锐利,带着能看穿人心的睿智。
白玉堂不想说,但是他对着白锦堂实在没有撒谎的习惯,眼珠子转来转去,最后避重就轻地转移话题:“哥我上次不是都跟你说过了嘛,你怎么还纠结这件事……”
他这么一说,展昭蓦地想起自己为什么觉得白锦堂声音耳熟了:上次他发烧,打电话给白玉堂质问他“你和展昭是什么关系”的男人,可不就是白锦堂吗?
白锦堂冷笑:“我觉得这个不太像钢铁直男会干的事情啊。”
他划了几下手机,调出张照片来给白玉堂看:正是上次展昭在片场情绪失控,死死搂着白玉堂的照片,照片里的展昭只有一个背影,白玉堂被他整个圈在怀里,从他肩膀上露出半张脸来,笑弯了一双桃花眼。
白玉堂接过来看了一眼,顿时大怒:“四哥又告我的密!”
那几天卢方不在片场,这照片一猜就是蒋平的手笔,不用说,必然是他偷拍之后发给了卢方,卢方又发给了白锦堂。
白锦堂冷哼一声。
“好吧。”白玉堂破罐子破摔地说:“你上次给我打电话那会儿,展昭确实还是个钢铁直男来着。”
白锦堂眼睛瞪大了,问:“什么叫那会儿还是,现在呢?!”
“现在……”白玉堂抬头望天,小声说:“现在他为我弯了呗。”
展昭从进门没吭声,实则是不怎么敢乱说话,白锦堂是白玉堂最重要的亲人,无论白玉堂选择隐瞒还是坦白,他都愿意尊重白玉堂的意见。他已经做好了白玉堂不会承认他俩关系的准备,但此刻白玉堂大方承认,他便觉得十分窝心,连忙表态:“白总,我知道您最为疼爱玉堂,我不像您那么有钱,但是我会一辈子都把他放在心上。”
他突然觉得有些嘴拙,甚至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词汇去表达白玉堂对他来说是多么重要。
他觉得愧对白锦堂,但他不会因为这个放开白玉堂的手。
白玉堂悄悄从桌子底下把手伸过来,握住展昭的手,轻轻地捏一捏。然后他眨巴眨巴桃花眼,故意摆出一副可怜相:“哥,你上次还说不介意这个问题的。”
尽管明知道他在故意撒娇装相,白锦堂还是不忍心看他露出这种表情,只好迁怒展昭。纵横商场十余年的白总气场全开,盯着展昭道:“我是承诺过玉堂不介意他的性取向问题,但是我作为当哥哥的,要知道下你的情况,总不为过吧?”
这个要求当然不为过,展昭赶紧正襟危坐开始自我介绍:“当然,我叫展昭,白总您已经知道了。我是常州人,今年二十八,比玉堂大四岁,我父亲是大学教授,教古典文学,我母亲是个儿科医生,没有兄弟姐妹。我毕业于电影学院,毕业以后一直在做演员。您看您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白锦堂本来一直竖着眉毛想挑刺,结果听来听去,觉得展昭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可以指摘的地方:履历还算清白,学历也拿得出手,家世于一般人而言,称得上非常良好,毕竟谁跟他白家比,都是普通家庭。
唯一的问题大概就是展昭是个男的。
可是他前几天刚自己作死答应白玉堂不计较这个。
自己说的要当好哥哥,跪着也要当下去。
&&&&&&&&&&&&&&&&&&&&&&&&第32章 第 32 章
白锦堂心情复杂。
除了性别,展昭实在没有能让人指摘的地方,他气质温润、谈吐有礼、家世清白,即使以看惯各类青年俊杰的白锦堂的眼光来看,也确实是个很优秀的年轻人。
只是他实在担心白玉堂。
他叹口气,低头揉揉眉心,说:“我只问一点,你是独生子,你父母那里,怎么交代?玉堂从小娇生惯养,没受过一点儿委屈,我白锦堂的弟弟,生来不讨好任何人。”
“白总。”展昭端正了脸色,他扭头看一眼白玉堂,从那双一向满是自信的桃花眼看出些茫然来,顿时心疼不已,他说:“我是个有自己工作、早就经济独立的成年人,我的父母非常开明,任何事情都会尊重我的意见,我想,他们不会介意这件事。但是我知道,这不是您想听的,我不能保证我的父母一定不会介意这件事,但我能保证的是,就算他们介意,玉堂也不会因此受任何委屈,更不需要他去讨好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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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舍得呢?
他太了解白玉堂,只一个对视,就看穿了白玉堂的思绪。
那么骄傲的白玉堂,那么洒脱的白玉堂,如果不是在意他,又怎么会因为这件事情,露出那般茫然的眼神来。
他在桌下攥紧了白玉堂的手,同他十指相扣,觉得自己仿佛扣住了全世界。
白锦堂打量了他俩半晌,然后叹了口气。白玉堂太熟悉自己的哥哥,知道这是他做出妥协的表情,正打算顺杆爬招呼吃饭,就见白锦堂突然从西装内侧口袋里掏出个本子来,开始唰唰唰地写。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