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油瓮里捉鲤鱼 —— 劳而无功,数易其手。只因此剑如同泥鳅章鱼,最是滑腻无比,极难把握。最令蒙面主使骇然的是,此剑弯曲无度,前刺后着,左削右伤,防不胜防。还有,让蒙面主使感觉怪异的是,此剑似有灵性,它有时居然会自我功防,晃眼间,剑光中,偶尔会出现一个魔鬼狰狞的幻影,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蒙面主使一时大怒,心烦气躁,忍不住咒骂道: “你他妈哪来的妖魔剑老子今天非弄死它狗日的不可!”一运气两手,只往北门云飞剑影处猛击,全然不顾攻防章法。北门云飞知他乱了阵脚,将长剑朝他颈项一拍,剑如银蛇绕树一缠,再一抽回,蒙面主使头巾哪经得住此利剑切割那蒙面的头巾便从下巴处齐整断开,搭在两肩上,露出颈项喉节肌肤。运用此法,北门云飞又将蒙面主使两袖割下,再一片片撕开他前后黑衣,让他赤膊裸臂,袒背露腹,看上去极是狼狈不堪,丑态百出。蒙面主使此时已近似疯狂, 恨毒了北门云飞手中断喉剑,恨不得将它碎尸万断。相比之下,北门云飞的死活倒在其次。
北门云飞不等他清醒,瞅准时机,长剑朝他胯上一扇,风吹残云;一卷,金蛇盘柳;一扯,抽丝剥茧。蒙面主使□□长裤齐腰断开,眼看就要退下,暴露光腚下身……蒙面主使顿时慌乱失色,一想旁有女子,长裤万不可落下,便本能地用双手快速提住下滑的长裤,恍惚中, 全身元气松懈回返丹田(蒙面主使之所以除神阙xue处的罩门外,身如铜墙铁壁,刀枪不入,全凭贯注全身的真气罩着)。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沈天鹏等只见北门云飞,剑画半弧,一道白光横着从蒙面主使颈下划过,北门云飞再转身,双手抱臂,站立原地,背对蒙面主使,不言不语。断喉剑已无影无踪。
蒙面主使只觉眼前仿佛一道闪电划过后,咽喉刺痛,气管堵塞不能呼吸,随即全身瘫软无力,天空逐渐灰暗变成血红色。蒙面主使双手仍提着裤子,一动不动……片刻,血才从他口鼻颈下流出,他便慢慢垂头,慢慢下跪,又慢慢扑地倒下,再慢慢侧身一翻,仰面朝天。
他的手依然提着裤子不放。
第四十三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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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这才上前去。
邓紫姗与北门云飞情不自禁,相拥而抱,喜极而泣,无声流泪。
沈天鹏等去到蒙面主使旁。让蒙面主使送命的还是:一剑断喉,切口入喉约三公分,整齐笔直,干净利落。众皆骇然失色。
拿下蒙面主使黒头巾。一看面相,沈天鹏等均感觉此人有些面熟。
“这不是曲靖府衙中的那个班头吗”到底是忤作,常与死尸打交道,张怀忠首先回想起道。
“不错,就是他。带我去找袁通判的,正是此人。是说不得,我刚才一见此人身形,听他言语,就感觉好像在哪儿见过此人。”岳海鲲细看之后,也肯定着说, “怪了,此人武功如此了得,那日在曲靖府衙,为何没有为难我等”
“此人自恃武功已达无人可及境界,所以心高气傲,目空一切,并未把我等放在眼中。先前之所以不为难我等,不过是为了让我等帮他追寻邓家姑侄及手中账册,欲擒故纵罢了……不好,如是他,那唐简和袁正lun等一干人证,恐已被此人灭口。唉,账册丢失,人证被杀,都是本官失察,未能周全防范应对,实在有负皇恩,对不起邓家姑侄重托和众兄弟一番辛苦忙碌!”沈天鹏无比愧疚道。
“大哥不必自责,事还不至无法挽回,想严万里那叛逆尚未走远,我等还有机会再夺回账册。”岳海鲲安慰道。
“岳大人说的是,这是当务之急,请沈大人尽早谋画,我等悉听调遣。”李玉龙也进言道。
“恕本官一时失态!就依你们意思,从速亡羊补牢。我等即刻兵分两路:因为李将军熟悉云贵地方道路,所以我,海鲲二弟,李将军,为一路,即刻寻迹追赶严万里,伺机抢回账册。余众由三弟北门兄弟护送,尽快离开云贵地界,赶去西安。”沈天鹏果断布置,又向李玉龙问道: “你在西安先前安排下的你长嫂住处可否安全”
“那是我此次到西安后才秘置的私宅,别说外人,连紫姗和内人也不知道。只我和啸林去过,应该没问题。”
“那好,有李公子带路, 有北门兄弟照顾周全,我等应无后顾之忧。”沈天鹏边说边喊过张怀忠,把在曲靖府衙所得袁正lun笔录,唐简和相关衙役皂隶口供证词,邓家姑侄的上诉状子,全部交给张怀忠: “ 这是我等此次查案唯一所得,也是仅剰的重要证物,还请张大人妥善保管,绝不能再有差错意外。你与他们一道,先去西安,同行同住。有严万里这小人见利忘义背叛例子,你且暂不要和沿途一切府衙官员(包括沿途刑部各清吏司)交道接触,以免又生意外事端。你我以一月为限,如我等能赶到西安,我自会去找你。如一月后,我等未到西安,你便携北门兄弟和邓家姑侄等一干人直接进京找到刑部,等侯周祖培大人召见。记住:不见周祖培大人,绝不交出重要证物,也绝不能相信任何人,请牢记,不得有误!”
“下官谨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