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冲动!我等初到云南地方,沒人相知相识,与任何人又无冤无仇,此番有人投毒,应该不是常人所为,定与我等此次钦命皇差有关,你找他掌柜小二有何用再说投毒者不一定就是他二人,楼上楼下众多主客均有嫌疑,无凭无据,你能认准谁是下毒的人与其胡乱猜疑,打草惊蛇,倒不如静观其变,等幕后之人现身再说。我想,欲置我等于死地之人,一计不成,绝不会就此善罢干休,一定还会再有动作,所以,各位以后,均当自律,小心防备为好。”
“下官冲动,谢大人及时指点提醒。”岳海鲲自责道。
严万里也深感不安: “下官本想对各位大人尽点情份,不料想有此惊险,如非张大人及时叫住,下官此时怕已命丧黄泉了。但虽如此,还是下官办事不够周全谨慎,未能事先防范,下官失职,请沈大人责罚!”
沈天鹏宽慰道:“严大人不必自责,你的情意,我等心领了!以此为戒,今后办事,多加小心就是。”
……
第十六节
16
回到风凰镇, “福来”客栈。
虽有众人在旁注视,沈天鹏却旁如无人似地端起酒碗:“大哥先敬三位兄弟,一路走来,有劳大家,辛苦了!”说罢,一口干完。
“好酒量!”邻桌的北门云飞忍不住赞道。
“谢兄台夸奖!我亦敬兄台,祝一路平安!我先干为敬,兄台随意。”沈天鹏说着,酒满碗,举碗干完。
“好,朋友既有此心意,来而不往,非礼也,小二,来一个大碗……满上,我亦敬朋友!”北门云飞说完,倒酒,也举碗干完。
“大人,此人看似平凡常人,面带微笑,然却眼露凶光,满脸杀气……看旁两女子神情态度举止,不像是被人胁迫和绑架,三人应该是携手相伴而来。”岳海鲲在旁小声说道。
“不错,我亦有同感!”沈天鹏回道。张怀忠和严万里亦点头附合。
“四位好汉,恕小弟多言冒犯,几位也是冲着我们三人和手中的包袱而来吧!但从几位处事举止形态上看,又与其他众人有所区别。”北门云飞问道。
“借兄台慧眼,把我等与众人有所区别。不错,我等步兄台后尘而来,确和三位有关,但绝非为赏银而来,也不屑与不讲道义唯利势图者为伍。”沈天鹏光明磊落,不卑不亢地回答说!
“那就好!无论是敌,无论是友,只要不和那帮像苍蝇般追着我们的人是一丘之貉,狼狈为jian,蛇鼠一窝就好。我北门云飞敬四位好汉一碗!”北门云飞说完干了。
听闻此言,旁边众人不乐意了,纷纷叫嚣:
“说谁呢谁是一丘之貉”
“说老子是狼狈蛇鼠,你他妈不想活了”
“狂徒恶语伤人,今儿非要有个说法!”
……
“骂人不带脏字,用苍蝇,貉,狼,狈,蛇,鼠,把众人损得一塌糊涂,北门公子真的有学问。佩服!” 一个穿着宽口长袖黑长衫的有些年纪的老者,边说着话边走近北门云飞桌前。
“阁下是”北门云飞问道。
“云海马帮帮主雷梧桐,就是鄙人。”
云海马帮,乃西南最大的马帮。帮主雷梧桐,原是山贼出身,却头脑灵活。抢够一桶金后,便金盆洗手,白手起家,创立了云海马帮,专营走镖押货的买卖。因为雷梧桐善于交往拉拢有权有势的黑白两道上的人物,尤其是和云贵川叁省巡抚衙门搭上关系后,不过数年,云海马帮便威震一方,声名远播。只是这雷梧桐治帮有力,教子无方。其独子雷德生,人称编外衙内,姓名中有德,言行举止最是无德。仗着家中有钱有势,有官府撑腰,成天游手好闲,无恶不作,专干欺男霸女的勾当。碍着雷梧桐yIn威,一般众人敢怒不敢言,见此人如见瘟神,唯恐避之不及。
“久闻雷帮主大名,如雷灌耳。今日幸会,不知雷帮主有何赐教”
“赐教不敢,请教而已。”
“请说。”
“老朽老来得子,自然很是溺爱,但因教子无方,让犬子于路道上冲撞惊动了北门公子,是他有眼无珠,自找的霉头。然北门公子即断了他的手脚筋,为何还要削去他耳鼻,刺瞎他双眼,让他成了十足的废人,痛不欲生你让一个做父亲的如何日夜面对一个和死人无异,整天哀嚎哭啼的儿子?”任谁也听得出雷帮主此话语中即有深切的悲慽,也有满腔的愤怒,让人不由得为之心惊胆颤。
这是一个痛惜爱子的父亲发出的声音,它穿透了在场所有人冷漠的外表,直达人心。北门云飞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和从未有过的不寒而栗。但北门云飞仍不动声色地问道:“晚辈一路走来,被人冲撞惊动,已成家常便饭了。忍无可忍时,断人手筋脚筋,削人耳鼻,刺人双眼,甚至断人咽喉,都干过,太多了,记不清了……不知雷帮主公子是哪位身材相貌有何特点”
“左脸颊上有一道明显伤疤的那个。”那道疤是他意欲轻薄一位行走江湖的女侠时,让人留下的。雷帮主对外则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