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她说完便拂袖将时纱甩开:“早先不见关心,只知迫害,而今却是假意惺惺作态,此间只有我一个人,皇帝陛下还是不要再装模作样了,也不知是要给谁看?”
这一通抢白将时纱说得颇有几分莫名其妙,但他能够确切听出曲闻竹是在嘲讽自己。他一时不由得冷笑:“我倒是不知,我何处惹着了姑娘?还是姑娘医术不Jing,倒是要拿旁的人撒气?”
曲闻竹见时纱目中也染上了几分微赤,一时嗤而哂笑:“我医术Jing不Jing我不评价。只是皇帝陛下这般昏暴无道,也不知若是清平王不在,朝野还要变成个什么模样?”
二人一个唱南戏,一个走北剧,南歌北调谁也听不大懂对方究竟什么意思。
二人误会成见本就颇深,此刻便是更加激化。时纱听不懂曲闻竹究竟在嘲讽自己什么,但唯独对“清平王不在”几字十分敏感。
此番曲闻竹论及了清平生死,也就触碰到了时纱最为深藏的逆鳞。
清平病重的这些日子里,时纱搜集名医药方、广揽天下材物,为的不过是清平能够早日康复,早日立而非躺地出现在他眼前,能够开口还同往日一般地喊他一声纱儿,能够继续站在自己身后,看着自己一点点成长,一步步踏入明君殿堂。
时纱昼夜难眠,念及清平便几是椎心泣血,甚至连来日该当如何面对清平、让清平不再奔波的想法都来来回回在脑中翻滚了无数次。
他想了许许多多,唯独绕开了生死。他不可相信、也不可容忍清平会离开自己,将这偌大一个河山只留给他一人。
一时时纱眉目间横溢的流光悉都冷凝,许久不曾端起的帝王架子在这一刻全部回身。
“变成个什么模样?”他冷笑一声,绝好的样貌含裹了千钧的怒气,一时仿若十月Yin风缠身:“若我三叔不在了,我便要你们这些废物庸医,全部陪葬。”
时纱恍然念及方才曲闻竹所言不见起色,一时心下更是海啸狂澜,怒从心起,目光更加Yin鸷。
他盯着曲闻竹,冷笑间再度重复道:“若他不治,至少你,我会令你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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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崇明见时纱从厅中出了去,过了会儿思量一番,不由得也跟着往外走去。
她料想时纱一定会去清平院门前,便径直往那方而行。走至不远,崇明一眼便看见了清平院门口立着果不其然两个人,远远地还站着她表哥的一大堆侍卫。
她又往前走了些,能够看清了那人便正是她表哥和曲闻竹。二人面色都十分不快,曲闻竹仍然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标准模样,纵使好看,却又带有十足的凉薄意味与攻击性。
再看时纱,平日里喜怒不形的教养也崩了大半,正沉着脸,手垂在身侧握成了拳,眉目攀上了猩红颜色,冲曲闻竹说这些什么。
这场景愈看愈紧张,崇明心下有些着急,加快了脚步向那方赶去。
她上一次见时纱露出这般表情,还是许多年前先帝去世的时候。
曲闻竹又说什么了?
崇明看着曲闻竹翘而微翕的双唇,不由急得跑了起来,想要尽快打断这场一看便知不和的谈话。她也顾不上什么了,边跑便唤时纱道:“哥哥!”
这一声唤十分响,脱口而出的“哥哥”二字语调急而带着些黏腻,曲闻竹掀了掀眼皮,冷笑一声扫了崇明一眼,仍未停下话语。
崇明走近了二人身旁,才听清曲闻竹所言。
“……何必如此大脾气,陛下这些年里对王爷迫害压榨不断,可不是早就盼着清平王薨了?只不过拿我做陪葬,这说法是不是无论如何都不太通顺?要陪葬,恐怕也是您陪葬最合适。”
曲闻竹姿态颇有几分好整以暇,抱臂看着时纱。她每多说一个字,崇明便能见到时纱的眼神明显爬上一分暴怒。
曲闻竹的话崇明也听不太明白,但知道其中一定是有何芥蒂。看着时纱越发难耐的神情,崇明知道,就算是再好的脾气,也能被曲闻竹气出一身病来,更何况他表哥的脾气,其实原本是并没有多好的。
此间境况崇明也不便多插嘴,情急之下,她只好登时伸出手抱住了曲闻竹,一叠声没头没脑打断道:“我的好姑nainai,求求你别说了,别说了!我错了!都是我不好!”
崇明抱着曲闻竹,又回头摇了摇时纱:“她这个人就是这样,你不要挂心!”
曲闻竹从未被人如此唐突抱过,一时心下微惊,对这天家一家子感到烦躁腻味非常,冷笑一声想要将崇明推开:“滚开,没你的事。”
崇明乍一听居然也不生气,怎么推都推不开地拉着曲闻竹便往一边走去,极力要将她同时纱分开。
崇明自己都想不到,专业同人吵架这么些年,往往是不吵出个胜负、打出个高低便绝不停手,但居然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同人做调解,纵使这法子,仿佛并不甚高明。
作者有话要说:
惊,写完发现这一章两个主角根本没有露一次脸2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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