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打坐的修士忽然转了过来。那修士低着头,何杳杳看不清他的面貌,但他脖子上却挂了一颗血红色的石头,像宝石一般闪着光。
看见血红色的石头,手中的甲癸符发出嗡鸣声,里面的鬼兵也跟着躁动不安,似乎在向它们真正的主人请安。
甲癸符狂躁的令何杳杳险些抓不住。看来,那修士的脖子上挂的就是锁心石了。
连忙将甲癸符收进了怀里,试图将它和锁心石隔绝开来。何杳杳不甘心的瞪着石台的周围,锁心石明明就在咫尺之内,可是她却在这里被拦住了去路。
石台周围的溺水熔浆被幻镜隐藏了起来,根本看不出宽度和深度。何杳杳计算着它有可能的宽度,试图用鬼兵搭一座桥。
“方师弟?”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忽然从后面传来。
听着这个让他深恶痛绝的声音,何杳杳全身的神经瞬间绷紧。她连忙转过头,却看见冷寒陌和霍清风站在身后。
其实在何杳杳到达迷迭谷之时,冷寒陌和霍清风便已经发现了她。见她手中的甲癸符一直发出红光,似乎在引路,两人便不动声色的跟上。
托何杳杳的福,两人顺利的找到了锁心石。若不是看见方如风,霍清风还打算在潜伏一会。
方如风脖子上挂着锁心石,低着头坐在石台上一动不动。霍清风也没有心情理会何杳杳,他的眼睛始终盯着石台上的方如风,试图判断他的生死。
见霍清风想要走过去,冷寒陌护着他道:“师叔小心,没准那是幻镜,不一定就是方师叔。”
“方如风,他不是已经死了吗?”何杳杳回头看向石台上的修士,发现他果真穿着天云门的道袍,腰带上似乎还绣着朵桃花,分明就是天权峰的人。
“那个台子四面都被溺水熔浆包围了,根本过不去。”霍清风看着冷寒陌道:“我们既然已经看穿了周围的迷障,再弄幻镜也没什么意思了。”
听到这里,何杳杳就算再傻也知道自己被跟踪了一路,心中更加气愤,“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着我的?”
“从你进迷迭谷之后。”霍清风道。
“不可能。我已经将身上的东西全都扔了,你们怎么可能觉察出我的踪迹?”何杳杳大吼道。
霍清风却并不回答,他微微一笑,说出一句更气人的话:“我早就说过,你根本赢不了我。”
“是吗?”何杳杳冷笑一声,“霍仙师,在没有拿到锁心石之前,说这话是不是为时尚早了些?”
她拿出甲癸符,试图从里面调动鬼兵,让它们尽快搭一座通向石台的桥。可甲癸符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何杳杳大惊,咬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滴在上面,试图将它激活。可惜甲癸符仿佛像死了一样,仍然没有反应。
“你们都是来取锁心石的吗?只有真正的魔尊夫人才能穿过溺水熔浆,拿到锁心石,就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石台上,一直坐着不动的方如风忽然开了口,那声音如飘渺不定,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又仿佛近在耳边。
霍清风确定这不是方如风的声音,也不是彼岸石灵的声音。他连忙看向石台,发现方如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起来,一双眼睛没有一丝的焦距,仿佛是一个没有灵魂的空壳。
冷寒陌道:“看来,方师叔被锁心石控制了。”
方如风缓缓的抬起双手,一手伸向何杳杳,而另一手伸着霍清风,平静的道:“你们准备好了吗?”
反正甲癸符已经不起作用了,留在这里也是个死,不如搏一把。何杳杳咬了咬牙,正准备挪步。此时,沉寂如死灰般的甲癸符忽然从她的手中飘了出来,径直飞向石台,落在方如风的身边。
与此同时,成千上万的鬼魂忽然从四面八方冒了出来,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疯狂的飞向甲癸符。
虽然看不见石台四周的溺水熔浆,但试图飞过去的鬼魂还是被烧了个彻底。即使如此,依然还是有上百个鬼魂飞蛾扑火一般的扑过去,然后被烧的一干二净。
鬼魂的哀嚎狰狞声以及溺水熔浆灼烧魂魄的声音刺穿了每一个人的耳膜,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烧焦的腐rou味。
看着眼前惨烈景象,何杳杳害怕了,连忙收回了迈出去的脚。
“只有真正的魔尊夫人才能通过溺水熔浆,得到锁心石。否则,便会像这些鬼魂一般。”对鬼魂的自杀行径视若无睹,“方如风”的声音没有一丝的温度。
看着被溺水熔浆烧死的鬼魂,何杳杳是万般不敢过去的。她害怕,害怕自己会和这些鬼魂一样,被烧的尸骨无存,魂飞魄散。
“若是没人敢过来,你们便可以回去了。”“方如风”的声音还是没有一丝波澜,冷静的残酷。
何杳杳虽然不敢过去,可也不甘心就这样走了。
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何杳杳看着霍清风,不怀好意的道:“我是没那个福分成魔尊夫人,自然不敢过去。可霍仙师不一样,您可是正儿八经的魔尊夫人,主上亲自承认的。怎么,连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