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可以,他也不能在父亲兄长面前露出马脚!
不如干脆一开始就硬硬地扛着,反正疼不死就行!
顾少白看着二人惊异的目光,笑了笑,“你们别这么看着我啊,我最不怕疼了……再说了,李大夫,您又没有亲身经历过,也许,根本不像您想的那么严重呢!”
他侧了侧身,打了个哈欠,“你们都去休息吧,我已困得睁不开眼睛了,兴许,睡着了,都感觉不到疼……”
李至善还想说什么,却见慕清沣冲他摇了摇头,只好拿着针卷儿离开了。
慕清沣给顾少白盖好被子,看他阖住了眼睛,好像真的睡着了。
他暗自叹了口气,吹熄了蜡烛,却并未离开。
顾少白是真的睡着了,但是不久之后,绵绵密密地如针扎般的疼痛就将他毫不客气地从梦境之中拉扯出来,渐渐地,这种疼由五脏六腑蔓延至每一处骨头缝儿、每一处关节,愈演愈烈,他甚至听到了骨头寸寸裂开的声音……
他紧紧地蜷缩起身体,排空了思想去抵抗这由内而外的疼痛,恍恍惚惚地好像又回到了暗黑的噩梦中,那场逃不开的如影随形的惩罚……冷汗一层又一层,顺着额角流进鬓发、浸shi了衣衫。
……
慕清沣像融化在黑暗中一般,坐成了一尊塑像,他看着他颤抖、听着他□□,好想将他无所顾忌地揉进怀里,大声地质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委屈自己!
可是,他不能!顾少白的隐忍与骄傲就是一层硬茧,将他重重包裹,他可以在里面脆弱地□□,也可以在里面舔舐伤口,却唯独不愿——破茧而出!
那层茧,究竟,是什么!
半个时辰之后,寂静的黑夜里,急促粗重地喘息声渐渐归于轻缓,顾少白疲惫地昏睡过去。
慕清沣重新点起蜡烛,被子里的人紧紧地闭着眼睛,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头发一绺绺地拧在一起,下唇被咬出深深的血印,泛起了妖艳的红。
他心疼地叹了口气,给他擦换了干爽的衣服,盖好被子,这才离开!
“王爷,鄱阳王传信过来,明日就押解一干人犯启程上京,问您还有什么吩咐?”
慕清沣道,“告诉鄱阳王,一路小心,幕后之人还未露出端倪,小心杀人灭口……嗯,还有,先交由大理寺初审,人犯要单独关押……”
等羽十三走后,顾少白才从树后Yin影中走了出来,“王爷,这是想办的事都办妥了么?”
慕清沣逆着光看他,半眯着眼睛,笑道,“还有一事未曾办妥……”
顾少白好奇地问道,“还有什么事……算了,不该我问的……”
“不”,慕清沣忽地捏住他手腕,“和你有关……”
顾少白纳闷地看他,等他继续说,慕清沣却转移了话题,“今天感觉如何?”
“嗯,好很多了,只要不剧烈运动,伤口一点儿都不疼了!”
慕清沣牵着他往屋里去,“既然好得差不多了,那就正可办妥那件事……伤口是真的不疼了吧,稍微大一些力,也没关系吧……”
顾少白傻乎乎地边走边答,“应该是吧……到底什么事啊……”
盛夏时节,“无花镇”是两山夹一沟的地势,并不非常热。
即便如此,顾少白院子里走了一圈,还是出了一身虚汗。
慕清沣让他坐在床上,拿帕子给他擦了擦额头,伸手给他解衣带,“看你出这身汗,快擦擦……”
顾少白警觉地按住他的手,“不用了……”这大热天的,又卧床数日,只穿了中衣中裤,要是解开,那可就是春光外泄了。
慕清沣反手握住他的手掌,非常温柔客气地轻声说,“如果,我弄疼你的伤口,你会生气么?”
&&&&&&&&&&&&&&&&&&&&&&&&第47章 一夕
顾少白大伤初愈,思维迟钝,“不会吧……不过,你为什么要弄疼我的伤口?”
慕清沣觉得自己的脸皮堪比城墙的拐角,不知为何,与顾少白在一起的时候,他就会变成另一个人,一个不冷静、不理智、不愿掩饰情绪的人,甚至,还很无赖。
无赖当然应该耍无赖。
慕清沣唇角微微上扬,这样的他看上去,一点儿都不薄情,再加上脉脉含情的目光,让顾少白感觉有种在在饿狼蹄下小白兔的惊悚感觉!
他往床里缩了缩,把自己卷进被子里,侧身朝里说道,“我困了,想休息了,王爷请移驾吧!”
慕清沣不动如山,两道目光几乎具有了穿透能力,“本王突然想起来,若你哪天拿了那纸手书要本王娶一个丑八怪,本王岂不是亏大了?”
“不会的”,顾少白头也不回。
“哦……”慕清沣探手捏着他的下巴强行转过来,YinYin地笑了一下,“你究竟是谁?”
顾少白平静地看着他,“我是贾帆。”
慕清沣啧了一声,“还真是可惜,本王觉得你行为举止倒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