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是跟你来的好么!
他只得点了点头,“啊……是……”
“小哥儿独自上路,不怕山匪么?”
“啊……怕的吧……”
顾少白端碗喝茶,挡住自己的脸,窘迫难安,心里七上八下。
听到那衰人又问道,“相逢即是有缘,敢问小哥儿尊敬大名啊?”
顾少白听他话中隐隐带了笑意,不知是何居心。本想胡乱应付一下,可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自己该叫什么。
他绞尽脑汁,张三、李四、王二麻子?显然,不行……这身衣服也不像从哪个山沟沟里蹦出来的庄稼汉。
“免贵,姓……贾,单字帆”,也不算瞎掰,本来就是假名,姓贾比较合理,顾少白字“停帆”,因为“少白”二字唤起来琅琅上口,因此,这表字时间长了,连他的父兄长都快忘了。
&&&&&&&&&&&&&&&&&&&&&&&&第33章 被绑票了
“哦”,慕瘟神食指的指节叩着桌面,一双眼睛如电光般,在他身上扫来扫去,“贾哥儿要去荆阳县做些什么?”
顾少白简直被他追得穷途末路,不由得有些恼怒,慕清沣,你太嚣张了。
他板着脸,放下茶碗,漂亮的眸子眯了眯,“我去做什么,和你有关系么?”
慕清沣敲着桌面的手指一顿,显然,他没想到方才还和颜悦色的人突然就冷了脸,但是,很快,一缕诡异的笑容倏忽而过。
正待再说什么,突然,一阵马蹄声夹杂着嘈杂的人声响彻密林上空,速度很快地由远而近,。
顾少白转向声音来处,不一会儿,前方小路的拐弯处,转出足有十几匹快马,人喊马嘶地朝着他们所在之处,奔了过来。
“啊!山匪!”茶摊的老板抱头蹲在了大泥炉子后面,两腿哆嗦着显然是吓得站不起来了。
呼哨声中,马队裹挟着烟尘转眼即至。
领头的马匪使劲一勒缰绳,马头高高扬起,然后稳稳地落地,随即静立不动。
慕清沣也假装吓得抱头坐在了地上,心中却是另一番想法,这十几匹马外形头大颈短,体魄强健,胸宽鬃长,皮厚毛粗,被猛然勒住时不惊不诈,之幅从容,显然出自祁连山冷龙岭北麓的“彤化”军马场。
看来,此行真是大有所获啊!
慕清沣心念电转间,忽然发现,贾帆也不知是吓傻了还是艺高人胆大,居然还正襟危坐在桌前,两眼直楞楞地瞪着那伙土匪,平静得很。
他暗自笑道,小样儿,你是吓傻了,还是装傻没装够?
山匪头目是个粗壮的大汉,他斜着眼睛看顾少白,嘿,这人倒是有意思,看着年岁不大,样貌清秀,穿着打扮很Jing致,像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
“呛啷”一声,他猛地抽出腰刀,在马上居高临下,用刀尖指着顾少白,喝道,“你是何人!”
长刀出鞘之声,有密林间清脆激越,惊起一群飞鸟, “扑啦啦”地掠过林梢。
顾少白心中一凛,仰脖离得刀尖远了些,心道,慕清沣,你这瘟神,我真是倒霉催的,跟着你!居然,还能遇到土匪!
他不是不怕,而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如今,刀都架到脖子上了,他看看慕清沣的怂样,不由得心里凉了半截,莫非传言中的,战场之上,一剑斩二敌头颅——是假的,这个人,真的不会武功!
还是,会武功,但是不那么强?
顾少白想哭的心都有了,他站起身,恭恭敬敬地施了个礼,“大王,小生,哦……和他,只是路过……请您高抬贵手,放了我们……”看他那样,不管真的假的,暂时一起求个情吧!
慕清沣低着头,眼角却一直盯着匪头手中的刀,刀身略弯,不过盈尺,刀刃削薄,隐泛蓝光,正是半月前丢失的一批加了月光石打造的专供禁卫营使用的军刀。
他脑海里把线索大致梳理了一下,半月前一批军备和军饷在荆阳县以外被劫,押送的官兵无一生还。
问心调查许久,只得出一个结论:现场清理得很干净,匪徒应也有伤亡,但尸体被尽数拖走。从地面蹄印判断,这伙盗匪有三十余人,作战狠辣,训练有素,所乘马匹Jing良,应不是普通战马。
除此之外,月余前,朝廷派往西北镇灾的一部分饷银,也在距此百里的“霍阳县”被抢,现场同样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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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理寺多番调查无果,焦头烂额,因其隶属的刑部归慕清沣总理,不得已,他才趁此次漠北贺寿,亲自来调查。
昨日,问心辖下的暗卫向他汇报排查结果,方圆百里除了凤凰山再没有可供三十人以上藏身的密林和山头。
人或可藏身茫茫人海,马却不能。既是军马,就必不能展露人前,更何况,劫夺如此大规模的军备,必得有个放处。
而凤凰上盘踞的这伙山匪,也是奇怪,正常的土匪作法,应该是收些合理的买路财,随即放行,而采取如此狠辣手段把往来行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