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的一角。
他从口袋里面又一次掏出来一捧钥匙,这次还和单元门的那串不太一样。祝归宁抬起手,对着月光挑选钥匙,声音很轻:
“如果今天晚上不拿回家,明天再去学校,就再也拿不回来了。”
“……”殷山越想起来冯顺冯利的脸,手指紧了紧。
“咔哒”一声,祝归宁家门的锁被打开了,露出来里面跟楼道里一样的黑暗。
祝归宁率先走进去,右手在墙壁上面摸索了几下,找到客厅大灯的开关按了一下,立刻,雪白的灯光就照亮了家里面的每一个角落。
房子的空间不大,设施倒是还算齐全,一室一厅带厨房和卫生间,结构简单得让人一目了然。
进门右手就是鞋柜,祝归宁弯腰打开柜门,从里面拿出来两双男式的塑料拖鞋,一蓝一灰,明显是趁着超市买一送一打半折的时候随便捡回家的。
整间房子里面会喘气的只有祝归宁和殷山越两个人,丝毫不见他家长的踪影。
不过殷山越不是多事的人,即使不合常理,他也没有唐突开口询问。换了鞋子走进客厅,随手把东西放在餐桌上,殷山越回过头,刚刚好发现祝归宁在关门,顺手还反锁了一下。
祝归宁锁完门,抬头碰上殷山越见鬼似的眼神也不害臊,甚至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嘴角。
……
殷山越坐在沙发上,眼前果真摆上了一杯热气腾腾的绿茶。
祝归宁坐在他旁边,从自己书包里面扒拉出来一个不起眼的小布包,拉开拉链,露出来一叠厚厚的现金。他从里面数出来十张粉红色的纸币,叠起来塞进殷山越运动服的口袋里,细声细气地说:“谢谢你今天保护我回家。”
殷山越被小狐狸Jing财大气粗的程度震惊了,捏着他塞完钱之后就往自己衣服底下伸的手,皱起眉头教训他:“又趁机吃老子豆腐。”
祝归宁哼哼两声,没否认。
殷山越也不跟他客气,从口袋里面把那叠钱拿出来,数了九张塞回祝归宁的手里,端着绿茶喝了一口,被烫的龇牙咧嘴,站起身,作势就要起身往外走。
就在这个时候,殷山越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发出了一声震动。
祝归宁原本还想跟着起来拦住他,此时也停下了动作,眨巴着一双狐狸眼,盯着殷山越接电话。
殷山越的手机是两年前出的款式,平时使用也不仔细,屏幕裂成了八百瓣,裂痕反光反得字都看不见,依然顽强地运转着。
电话接通了,通话音量很大,还漏音,祝归宁坐在沙发上面都能把对面说了什么听得一清二楚。
那一头的风声特别大, 听起来应该是户外。在嘈杂的背景音里面,一道熟悉的男声响起来,尖尖利利的,很有辨识度。
吕庆在电话那头说道:“老大!之前约的那帮孙子已经到烧烤摊了,您来我就把人给你留着,不来兄弟们直接就解决了哈。”那种熟稔的语气,明显就是帮着殷山越约架约习惯了,言简意赅,流程都不带出半点差错的。
殷山越一听有架打,眼睛都亮了不少,嘴角勾出一个笑容,表情看起来相当邪魅狷狂:“就留着吧。”
挂了电话,殷山越眼神都没给祝归宁一个,匆匆把手机往口袋里面一收,眼看着就要往门外走。
只可惜还没等殷大爷把鞋子还回去,家门口就被祝归宁严严实实地挡住了。
小狐狸Jing板着一张死人脸,整个人堵在大门口,盯着殷山越,语气要多凉有多凉:
“……你不许去。”
第七章
上辈子的九月一号,两个人是在第一人民医院见的面。
那时候的祝归宁,脾气比现在要Yin沉得多。中午殷山越到天台把那几个人渣赶走以后,他冷着脸愣是一句话也没说,拿着自己的盒饭就下了楼。
秦靳老师一如既往的负责,点名事业持续了两辈子,仍旧兢兢业业。
只不过唯一知道殷山越在哪儿的祝归宁挨打之后Jing力不济,直接趴在后排睡懵了,什么也没听到。直到最后,躺在油漆桶上小憩的殷山越也没被任何一个人找到。
另一边,冯顺冯利中午憋了一肚子气,酝酿了一整个下午,终于在放学时分爆发。
他们多喊了几个校外的小年轻,趁着祝归宁放学刚刚走出校门的时候,把人扯进Yin暗的小巷子里面一顿胖揍。
其中有个新来的混混不太懂事,打人的时候热血过头,也不知道从哪个角落搜罗出来一个空啤酒瓶,照着祝归宁脑袋上就来了一下。
就是因为这一下,头破血流的祝归宁直接把那群人吓跑了。几个混混面面相觑,为了不承担责任,一个个的跑的比冯家兄弟还快。
等到那群人散干净了,祝归宁才强撑着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顶着一额头的血被拒载多次以后,终于碰上一个好心肠的大叔,把祝归宁送到了县医院,没收他的钱。
祝归宁挂了个急诊,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