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成怒,干脆学他家的流氓老大爷——打晕扛走。
偶尔这样幻想一下,会觉得还挺美,可是放到现实中,擎风的表现却是避之唯恐不及。他很怕有一天,自己终于忍不住,会做出一些很过分的事情来,那就太糟糕了。
他在这头拼命抵抗,对面319的小伙伴们,却堪称野猪一般的队友,完全领会不到他的良苦用心。
不仅不义正辞严地拒绝叶lun这个“大型理智粉碎机”搬进寝室,还总在旁边煽风点火、添油加醋,以至于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彻底一发不可收拾。
擎风明明从一开始,就坚决反对叶小兔子入侵,誓死捍卫自己的胡萝卜,但是到头来,屁用没有。
人家不仅住进来了,还堂而皇之地爬上他的床,睡在他旁边,抱着他的胳膊,压着他的大腿。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一句话:一切的十动然拒都是纸老虎。
所以现如今,摆在擎风面前的选择只有两个:要么吃掉他;要么再等一等,然后吃掉他。
不到走投无路,不知无路可走。
擎风主观认为,自己还是有救的,所以他决定再多等一等。
次日是周二,日程表上出现了难得的空档,大伙儿都没有课,可以放心赖床。
由于睡得特别早,某三位“野猪队友”醒得也超级早。
起床后也不说自觉一点,上食堂买点儿早餐投喂室友什么的,一个二个闲着没事儿,都围在擎风的床前。
围着也就算了,还不懂得“安静如鸡”的道理,居然啧啧称奇地讨论起来:
“这不是挺好的吗?”方炜老妈子似的,欣慰地说。
“是呀。”周宝宝感动又惭愧,“比跟我睡的时候好多了呢。”
“早知如此,叶lun刚来的时候就该跟擎风一道睡。”老大惋惜地说,“可惜了那一床地垫啊,又大又软,拿来打牌多好。”
“就是呀。”周逸搔搔下巴,“可是之前擎风不愿意呢。”
“那他怎么现在又愿意了?”老大鄙视之。
“不知道。”周宝宝感叹,“风哥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们高中的时候,好多人都想跟阿lun睡呢。结果阿lun死活不同意,全部都拒绝了。”
“……”方炜沉默了一下。
最后还是没忍住,认真问:“你搞清楚没有,他们是想‘跟叶lun一起睡’?还是想‘睡叶lun’啊?”
周宝宝眨眨眼睛:“这两种说法不是一个意思吗?”
“当然不是啊。”默不作声的瘦猴听不下去了,终于插嘴,“一个是叶lun动,一个是叶lun躺平了别人动,差别大了去了。”
周逸满脸懵懂,沉yin起来:虽然瘦猴说得很隐晦,但他隐约感觉这玩意儿少儿不宜。那么问题来了,他到底要不要继续问呢?他才十五岁半,理论上来说,还是个宝宝呢!
寝室里吵吵闹闹,三人说话的声音虽然有刻意压低,但依旧不算小。
擎风半梦半醒间,就感觉自己床前有人。
还没闹明白谁大清早站那儿不动,紧接着,又听到一串儿限制级的发言,结果他的脑回路马上就不受控制地往第二种设定上拐。
他迷迷糊糊地就觉得:这种事情,怎么能让叶lun动呢?当然是自己辛苦一点咯。
边想着,还懒洋洋地翻了一个身。
健壮的手臂一伸、一落,正好搭在一处半软不硬的地方,耳边立马传来一声微小的、也不知道是爽还是痛的低呼——惊得擎风犹如冷水冲头,瞬间就清醒了。
他像被电到似的,猛地睁开眼睛,“噌”地坐起来,而后不偏不倚,跟正好也挣扎着起床的叶lun碰了个头对头。
只听“嘭”一声闷响,擎风正面中招,当时就跪了。叶lun也好不到哪儿去,“嗷”地惊叫一声,捂住脑门趴在床上,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起不来了。
“呃……”
蹲在床边围观的野猪三人组都睁大了眼睛,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想笑又不敢笑,只好假惺惺地表示:
“你们怎么那么不小心呀。”方炜Yin阳怪气地说。
这语气,听着就欠揍,但额头实在太疼了,头晕目眩的,导致擎风连起床砍人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愤愤地朝他竖个中指,竖完继续揉额头。
“啊啊啊,阿lun你怎么样啊?”只有周逸还保留着一点可贵的同情心,蹦跶过来,伸长胳膊摸叶lun毛茸茸的后脑勺,“疼不疼,晕不晕,想不想吐?千万不要撞傻了呀。”
“就算傻了也没事儿,”瘦猴凑过来,坏笑,“都怪擎风脑壳硬,让他养你。”
“Cao。”擎风疼得龇牙,也想朝他竖中指,“你有没有搞错,力是相互的懂不懂,他有多疼我也有多疼好吗?”
“唔……”叶lun摆摆手,一边呻yin着,一边直起腰,换了个姿势,“那换我养你也成啊。”
他大概是疼软了,坐都坐不直,两条光溜溜的大长腿120°伸展开,大马金刀地歪在床铺角落里;胳膊撑着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