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越要往他床上爬,一次拿下了,一辈子都搞定。”
“咻~”老大吹了一声口哨,“叶lun的对敌经验很丰富嘛,不过你敢不敢当着擎风的面说?看是你先拿下他,还是他先调教调教你。”
叶lun很识时务的,从来不逞英雄,笑着指他:“老大你良心大大的坏哦,企图挑拨室友关系。”
“你们有什么关系好挑拨啊?”老大jian笑,“同床共寝的关系吗?”
“算了吧,”叶lun摆摆手,“开学这么久,我跟他统共没说超过二十句话。”
语罢,叶lun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他该出门了。尽管落花有情流水无意,但也总不好让姑娘一直等着。
周逸在后头伸长脖子问:“那床铺的事情怎么说,还是跟我睡吗?”
“不用了。”叶lun半边身子都在门外了,只露个脑袋出来,“我早就猜到他不会同意,所以买了垫子回来打地铺,下午已经送到快递点,我一会儿就顺路拿回来。”
叶lun量尺寸的时候看错数字,垫子不小心买大了两圈,但他也不是一整天都铺着:白天收起来,晚上睡觉前才拿出来铺好,所以并不妨碍大伙出入。
自从打地铺之后,叶lun都有意识地早起,等周逸和老大他们慢吞吞地起床,房间早都收拾好了。
所以算来算去,唯一一个受影响的,刚好是满心别扭的擎风。
他是早起达人,每天要赶去体育馆训练,经常天刚蒙蒙亮就爬起来,不可避免地一低头,就看到叶lun乖巧的睡颜——谁让他的地铺就打在他的床前——怪只怪垫子太大。
于是偌大一张床垫上,铺着深蓝色的床单,叶lun抱着被子睡在中央,白皙的皮肤在熹微的晨光里晶莹剔透,像一颗星星落下来,掉进海洋。
他把四肢恣意地伸展开,露出平坦的小肚子和修长的双腿,越发显得瘦,尤其是手腕和脚踝,骨节分明,莫名有种很勾人的感觉。
让擎风每次看见,都想伸手去抓——这样细,细得Jing致,感觉可以一把握住。
但他从来都不敢。
只是看,还能当作一幅画,一旦握在手里,擎风知道以自己执拗的脾性,大概一辈子都不会放手了。
说起来也奇怪,“一辈子”不是那么容易许诺的。人心善变,擎风身为好动的男孩子,从小到大也喜欢过不少东西,今天最宝贝的玩具,三年后也许就一文不值。
但是面对叶lun,他却很有这种“戒不掉”的危机感,所以始终小心翼翼,不敢越雷池一步。
单就“自知之明”这一点来说,擎风就强于同龄的大多数人。因为他从第一眼就知道,叶lun完美戳中他所有的点,就是他最无法抗拒的类型。
所以每每看到睡眠中的叶lun毫无防备地翻过身,把空调被夹在光裸的两腿之间摩擦,擎风就会在心里大声庆幸:
不跟这小子一起睡,真是太他妈明智了。
民间有一种说法,叫做“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擎风做梦都想不到他的十五来得这么快。
开学至今一个半月,所有新鲜感都已经褪去,生活和学业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最出人意料的,大概是迟迟没有结束的台风季。
叶lun每次透过教室里宽大的玻璃窗朝外望,远远看到天空中低垂的云,听着滂沱的雨声,总会有种“多事之秋”的预感。
而这个十八岁的秋天,对他来说,也确实是过于的一波三折了。以至于叶lun多年后总会不自觉地回忆起来,而后发自内心地感慨:
老天为了让他走进擎风的人生,或者反过来,让擎风出现在他的生命里,真是各种意义上的,不遗余力。
周一清早,319里的懒虫们破天荒地起晚了。
原因是叶lun平时用来做闹钟的手机忘记充电,于是头天晚上夜聊到两点的小伙伴们,无一例外都睡晕了。
至于擎风?——哪怕困得睁不开眼,还是挣扎着训练去了。
老大坐在床沿,一脸沉痛地说:“跟擎风比,我们都是渣渣。”
其余三人对视一眼,都发现了对方的黑眼圈,尽管心情同样沉痛,还是忍不住笑了。
瘦猴打着哈欠想:这大概就是青春吧。很傻逼,也很牛逼的青春。可以尽情地妄自菲薄,因为还有足够的时间挥霍。
本已经起晚,还要排队洗漱,赶去上课。时间太紧,叶lun最终没有来得及收拾地铺,就抓上书包跟大伙一起匆匆出门,往教学楼跑,想着中午再回去收拾。
这本不是什么大问题,众人都没放在心上。然而刚下第二节课,叶lun就接到老大的电话,让他赶紧回寝室一趟。
叶lun的第一反应是遭贼了,继续听下去才知道——比遭贼还惨,319被水淹了。
拜托同学帮忙请假,叶lun飞快往宿舍楼跑。等他到的时候,其余几人都已经在了,正拿着拖把和抹布清理房间。
“怎么回事?”叶lun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扶着门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