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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深灰色休闲西装,正翘着二郎腿在他位子上翻他的素材书。
“贺先生?!”居燃很惊讶。
&&&&&&他口中的贺先生全名为贺砾,是他们工作室上一年的客户,一家上市公司的老总,三十出头,年轻有为。
上一年他们工作室的客户基本上都是贺砾拉来的。老赵宝贝他宝贝得不得了,要不是何先生公司的业务跟他们工作室的业务实在风马牛不相及。老赵恨不得把工作室列到贺砾公司名下,为他马首是瞻。
不过贺砾不是说过年的时候要带全家去马尔代夫游玩四个月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好久不见,燃燃。”贺砾抬起头,优雅不失分寸的微笑曳在脸上。
居燃一开始不太喜欢贺砾叫他燃燃,跟何况这人就长他六岁,着实不用叫得这么长辈。
但是贺砾好像是特别喜欢叠字叫他,老赵又特别巴结他,拼命跟他使眼色,久而久之,居燃也就勉强接受这个称呼了,在心理上也把贺砾当了个长辈。
“不是说要出去玩四个月吗?您怎么这么快回来了?”居燃转身给贺砾到了一杯水。
“想你了、”贺砾把手上的书放到一边,依旧翘着二郎腿,名牌西裤多了几丝皱褶,倒显得他今日格外风情。
“啊?!”居燃哑然。贺先生对他?有那种心思?
贺砾看出居燃脸上的窘态,忙解释道:“逗你呢!公司有事,提前回来了。不过家人还在马尔代夫。”
“这样啊。”居燃其实跟贺砾没什么共同语言,毕竟两个人的阶级都不一样,一个是资产阶级,一个刚刚脱离父母,顾上温饱。
“那儿也没什么可玩的,去了好几次了,不过有几处景致还是不错,我拍了照片,回去发给你看看,下次带你去玩。”贺先生一脸笑意,温柔无比。
“不用不用、我没有那么长的假,我们工作室虽然小,但还是有制度的。”居燃忙拒绝。
&&&&&& “嗯……我看你们工作室工作制度挺弹性的啊。”贺先生笑着皱眉,“我刚一过来,老赵就推脱着出去坐按摩椅了。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回头我可得跟你们赵经理好好提提意见。”
“不、不不……”居燃跟这个贺砾说话次次都得端着,因为老赵的原因,他想疏远又不敢太疏,但俩人着实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多数都是贺砾在牵着他的鼻子走。
“跟你开个玩笑。”贺砾站起来拍了拍居燃的肩膀,“说到这,我过年的时候天天给你发信息,你怎么不回我,我要担心死你了。”所以才度假渡不下去,假借公司有事回来了。
贺砾把后半句隐了,他深刻地明白,追这个人得花时间,循序渐进。
“过年的时候家里有事。”居燃道。家里能有什么事,不就是危亦明过年回来把他烦得了吗,这几天也是危亦明,烦不胜烦,朋友圈堆的信息他都没怎么看,哪还顾得上这个贺砾。
“那下次一定要记得回我信息。”贺砾伸手朝居燃脑瓜上弹了一下。
居燃没想到贺砾会有这个动作,惊慌之余,更是诧异,连忙往一边闪,没闪得了,被贺砾瞄准脑门子弹了一下。
而这一下子恰好被危亦明看见。
他拿着那个装戒指的丝绒盒子在楼下咖啡厅坐了好一会,终是忍不住,打算上来跟居燃好好谈谈。
没想到上来就看见这一幕。
这一幕在别人眼里没什么。
可是危亦明是个gay,这个动作在他眼里何其暧昧!
况且这个陌生男人看居燃的眼神,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这他么的是谁啊!就这么对着他的居燃动手动脚?!
危亦明身上的火星子直往外冒。但他还是忍了下来。成熟、成熟、现在居燃变了,肯定不喜欢毛头小子爱冲动的他。
这个陌生男人看起来意气风发,应该是个成功人士,风流里还带着那么一点儿风度。
直觉告诉危亦明,这男的跟他一样,是个gay。
危亦明一直以为他只有一个情敌,那就是赵钰,可是危亦明根本没把这个女孩放眼里。
现在眼前这个陌生男人,倒是让他十分警惕。
危险气息扑面而来,危亦明镇定地走到居燃身边,他要比这个陌生男人更加风度翩翩。
但是骨子里却对这个男人产生了本质地讨厌,甚至连说话的语气都不加掩饰,轻蔑之极,“你谁?!”
“你是工作室的新人吧、”贺砾依旧彬彬有礼,却笑着看向居燃,“燃燃,你跟他介绍介绍。”
“呃、这是贺砾,一个老客户。”居燃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觉得气氛不对,他的耳边仿佛拉起了警报,预报前方有战火响起。
贺砾、危亦明在牙齿间碾了碾这个名字,心里极度不舒爽,他凭什么称居燃为“燃燃”,有那么亲吗?
这么套近乎,肯定别有所图。
&&&&眼前的男人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