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光凸凸的,根本没有任何东西呀。难道,是藏在床板下,这苏秦先生,竟然去翻人家的床板,这是做间谍的自然反应吗?
“王上,臣的后事快结束了吧?”苏秦看着一脸沉思的齐抿王,知道他又钻入了牛角尖,忙机智地转移了话题。
“没有,田国相请了方士为先生烧符超渡呢,还得四天才好。”被拉回思绪的齐抿王,很怪异地跟面前的人,讨论着他的后事。
“王上,让田单和触子回辙吧,我有预感,齐国将有大事发生。”苏秦停止了锄地,两手扶着枣木做成的锄把,说得一本正经。
但齐抿王却在如此严肃的时刻,注意力的方向,严重跑偏了。他忽然发现,这位一身白衣的书生,锄了那么多的地,身上,鞋子上,竟然洁白如新,一点泥土也没沾上。
“先生以前在家的时候,也事农桑吗?”齐抿王竟然没理会苏秦这事关国体的建议,提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小疑惑。
苏秦低头看了眼衣服,眼睛闪了闪,对这位突然敏锐起来的小王上,有点意外。
☆、异常的田味
“秦在家虽然不事农桑,但游历天下时,却见过好多农桑水利之事,对这些简单农事,熟练地很。”
对苏秦的解释,齐抿王马上表示了释然。苏秦先生呀,鬼谷子先生的徒弟,肚子里装得,可是包罗万象的学问,会农桑,也不足为奇了。
既然思想已经无意识地跑得很偏了,齐抿王马上调整了思绪,专注地考虑起苏秦先生的撤兵建议来。
出兵燕,打打停停地,士兵一半时间在垦荒种田,成本极低,又迷惑了其他六国。出兵楚,触子的奇兵水淹秦军后,楚国得到喘息,现在与秦已是胜负各半,两个实力不弱地国家,与齐燕的sao扰战不同,他们被牢牢地拖在了楚地,每日损耗的粮草,不下万担。
齐抿王想不通,这大好的局面,为什么要改变。
“王上,还记的秦为您讲的那两个后生的故事吗?”苏秦看着年轻人轻轻蹙起眉头,了然地笑笑,很有耐心地开了头,接着道:
“富有的后生虽然因为义气,会有很多忠诚于他的人,但同样,觊觎他财富和权力的人,也不少,若身边忠诚的人都在外面抗敌,家里若发生变故,即便打下一座金山,主人如果不在了,又有什么用呢?”
齐抿王从这段浅显的话语中,很明白地理清了一点,那就是,自己的王位和国家,被人惦上了?
“是谁?”齐抿王沉声道,作为一个王,不管年龄和资历,在遇到这种事的时候,跟遇到媳妇给自己带了绿帽子一样,都是坚决无法容忍的。
“是谁,现在即便知道了,他不行动,你也无法对他做出处理,等吧王上,等他自己跳出来。当然,在两位将军到达临淄之前,王上最好也装病,呆在这里,别开殿议。”苏秦挑挑眉,对王上的感觉表示认同和同情,并很理智地给出了意见。
“老将军匡章难道也不能相信了吗?”齐抿王有点伤感,这位自己爷爷威王从草末提拔起来的将军,自己对他一直小心毅毅,到头来,却还是成了最大的隐患。
“他的资历和傲慢,会让他做出错误的决定。”苏秦走过来,挨着齐抿王坐下,看到小王上有点伤感的脸,思考片刻又说道:“当然,如果王上同意,也可以让这位老将军保持住终身的荣耀。”
作为一个王,齐抿王听懂了苏秦话里的意思,他的脸上更加伤感,这位老将军,陪伴了田家王室三代,忠心耿耿,他指挥的大战小战,从未失利过。他不希望,这位齐国老军中的代表人物,临老了,要么做出糊涂的决定,遗臭万年,要么,被人糊涂地弄死,虽然保住了名声,但人都死了,有什么用。
“先生,做好准备,不到最后一刻,不要动手,孤第一次骑马,还是老将军教的呢。”齐抿王的声音很轻很轻,好像这段话刚离开嘴唇,便消散在风里。
“好,王上也不必伤怀,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每个人的命,都是自己做出的选择。”苏秦的目光从齐抿王脸上移开,投向缥缈的天空。
齐抿王派了斥侯快马去两军中传达最新的王命,这是宿君养的汗血宝马,第一次用在战事上。
之后,齐抿王歇了殿议。至于休殿议的原因,小道消息满天飞,有好多版本。一种说法是王上因为右相大人的突然离世伤心欲绝,病了。一种说法是王上得了一个美人,整天整天地陪在后花园,同吃同住。还有一种说法,是王上得了一只小神鸟,玩物丧志了。
当事人齐抿王确实一连数日地在后花园里,肩膀上落着那只瞪着凶巴巴两只小眼睛的小花鸟。
在苏秦先生与王上聊事情的时候,小花鸟一声不吭,看起来,就是一只又傻又凶的小鸟。但苏秦先生一不在,小花鸟那张生怕一不说话便生锈的嘴,便叨叨个不停。
“劳驾哎,您花先生的嘴不累,我的耳朵还嫌累得慌,咱能歇会吗?”小花鸟已经牛逼哄哄地吹了一上午他们花翎家族的辉煌史了,齐抿王伸手使劲搓了搓耳朵,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