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和老实巴交的大长工。
有求于人,齐抿王生生忍住了质问它为什么要对他隐瞒了有灵力这事,更没敢问既然有灵力,为什么还要自己这个凡人,一趟趟汗流浃背地背得这么辛苦。
“心里不服是吧,哈哈,这可是你自己的江山,自己不背,谁替你背?”小花鸟也不知会读心,还是相处千年对他太了解,总之他在心里想什么,它总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齐抿王看了眼今晚明显言不善,气不顺的小花鸟一眼,又看了看发着浓厚腥味的他的‘江山’,很是老实巴交一声不吭地背了一个晚上,才把那一湖底巨大的母蚌和长得憋屈的小珊瑚背到了三面背风的三山岛弯,替它们安下了新家。
看到小黑鸟又莫名其妙地气顺了,两只小翅膀抱着一方洁白的丝帕帮自己拭干净汗,这才闪出空间,又下意识地像个贼一样,趁着月黑风高夜,偷偷溜回到宫里,脱了衣服,躺了下去,也没睡着,听到小内侍进来,便起身,穿上冕服,走上朝堂。
今天楚太子芈横来了,这人还和前世一样,花哨软弱无担当,遇强变弱,遇弱则强,是个地地道道期软怕硬的主。
看到他一身花花绿绿地走上殿来,齐抿王微不见地蹙了蹙眉,对行完大礼的他只是淡淡地说了声看座,便没了下文。
大将军【太嫩了,不喜欢也不知道装一下】
老相国【咦,今日倒是不焦燥了,怎么有点蔫蔫的,就是不如他爹,这还没大婚呢,只那么个小丫头,就累成这个熊样?】
上大夫【王上眉头紧皱,看起来好憔悴,有种脆弱的风流美,好看,好看】
田文【死花瓶,一晚上也不知插了多少花,累死算了,倒比我还随了我家那风流老子】
芈横【这齐王,看起来好厉害呀,比那个小秦王,还高冷,怕怕】
沉静了好久的海螺,终于再次热闹起来。
本来在听到两位老人家的话,打起Jing神想热情点的齐抿王,在听到芈横的心里话时,瞬间轻松,他转过头,直接留给了他一个宽阔的背影。
大将军【牛】
老相国【牛】
上大夫【牛】
田文【牛】
芈横【怕】
在一片情愿不情愿喊牛的心声中,芈横那一声细若蚊哼的怕很煞风景,齐抿王转过身,对向他,横眉冷对。
大殿一片寂静,海螺也彻底哑了声。
这是,过了?
齐抿王朝睁着一双小鹿眼的芈横绽出一个温和的笑,轻声说道:“楚国太子不必如此紧张,午后闲来无事,咱们共同狩猎,如何?”
芈横起身,朝齐王行了个大礼,满口答应,坐下时,却不小心带掉了一只金杯,清脆的金杯落地声,像是这个庞然大物的邻居,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军甲列阵,角号长鸣,只是打个猎而已,搞得像是御驾亲征,齐抿王看了看很懂自己喜好的大将军的安排,对前生浮夸的自己默默地翻了个大白眼。
朝后一望,齐抿王差点笑出声,芈横的穿衣打扮,倒比自己的仪驾排仗,还要夸张。
一个大男人,腰上佩了十几个香包暂且不说,这一身衣服,还能弄出五六种颜色,更可笑的是,帽缨上,两条长长的彩带迎风招展,远远望去,倒像极了一只在春风里发了情的公蝴蝶。
看到芈横骑马走近,齐抿王压抑着笑,抬起了右手。
瞬间,牛号齐鸣,长剑出鞘,兵士铠甲猎猎,面容冷咧严肃,气氛刹那杀气腾腾。
这亲卫士气,提得够快,齐抿王瞧了瞧一溜虎着脸的兵士,觉得倒真是像极了他们的新任头头田单。
芈横瞪着一双惊鹿般的眼睛,慌乱之中,帽缨上的长彩带便被树枝夺了去,连同那顶五彩缤纷的帽子。
芈横脸色红了红,不拿尴尬,拿更掉价,正迟疑间,楚随从中,一虎髯将军纵马一跃而起,伸手一够,便把帽子摘了下来,跳下马,双手捧着,献给自己的主子。
这位将军的出现,使得芈横沉静下来了,齐抿王倒差点气得跳了起来。
这个人,这张脸,再过两千年,他也忘不了,亲手把自己折磨至死的楚将,淖齿。
齐抿王脸色铁青,他看了看身边侍卫的刀,不行,用刀杀,不解恨,又看了眼田单背上的箭筒,也不行,即便万箭一支一支地发,把他射成个刺猬,那也只是报了母后的仇,那自己的剥皮抽筋之痛呢?
自小便在母后侠义王道之说教导下成长起来的齐抿王,若是眼前这人当年把自己一刀杀了,他绝不忌恨,若是苏秦使阳谋,把自己的国灭了,他绝不忌恨,那是天意,是自己的命数。
他两千年来恨地,便是这两个自己无冤无仇的人,怎么会对一个没什么交集的外国之王,有那么大的恶意。
苏秦,辜负自己的信任,蛊惑年轻冲动的自己,踏入五国灭齐这盘大棋的死xue。
而那个淖齿,那次相见,是自己第一次和他说上话,哪来那么大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