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连呼不敢。
齐抿王没让他立刻起身,他像是喝醉了,闭着眼睛老半天才睁开。
“孤对先生很是敬重,看在先生的面子上,所占八城,也不是不可以退,只是,要拿其他的地方来换,哎,先生怎么还跪在地上,快快请起。”
苏秦缓慢地站了起来,齐抿满意地看着他的身体剧烈一晃,费了好大劲才稳住没在众人面前丢丑。
抬起布了点点细汗的脸,苏秦拱手,很快恢复了镇静:“不知王上看中了哪里?”
“嗯,也不会让先生为难的,燕东北部那块草都不长的地方,孤竹等沿海十六城,如何?”齐抿王支起腿,摆出一个很随意的姿势,端起面前的酒杯,慢慢品着。
苏秦【他什么意思,真的假的,那块地方?】
老将军【太嫩了,还不如上午说得那句话有气势,要那块破地方做嘛?马都养不活】
老相国【太毛燥了,不如他爹,这都哪跟哪儿,这些事,不是应该交给相府来谈吗,直接自己撸了袖子上?】
上大夫【王上这个姿势,太潇洒了,宛如谪仙呢】
田文【花瓶就是花瓶,脑子里浇点水,都能开出花来】
“王上,容外臣回燕报与我王定夺,今日谢王上设宴款待,外臣这就告辞了。”苏秦行了个大礼,优雅地转身,向大殿外走去。
“明日,一起吧,孤也正好要去趟韩国。”齐抿王在他背后叫了一声,苏秦回过身,却看到齐王侧着身,还在那里自酌自饮,压根没看过来,倒一时拿不准这话是对谁说的。
殿内众人,也一脸迷茫地互相看了半天,最后一致转过头来,肯定地朝苏秦点了点头。
旆旗猎猎,铠甲鲜明,齐王的仪仗很是排场,田地坐在宽敞的马车内,披着一件绣着祥云的冕袍,看了眼坐在对面的苏秦,闭眼假寐。
他一点也没有和眼前人说话的欲望,只要让外人觉得他们俩共处一辆马车,昼夜不分,暧昧不清,就可以了。
苏秦在看书,海螺里没有一点声音,齐抿王在马车的左摇右晃中,由假寐到真寐,很快便睡着了。
苏秦放下书,蹙眉,盯着眼前的齐王,看了好久。
身后的三万齐军步履悠闲稳健,这不是一场战斗,只是一次显摆,从将军到士兵,心情都很是轻松。
当身后的长龙变成横列,齐抿王从马车走下来,望了下蓝天,舒畅地伸了个懒腰。
这次,之所以还按前生的轨迹来,其实倒不全是为了演戏,更重要的,是要找一个人,一个在地府里只有数语之谈,却印象极为深刻的人。
水利专家郑国。
那个清瘦憨直但Jing神矍铄的老人,算起来现在也就二十岁,刚学成归家,他记得那个住址,就在韩国边城的一个小镇上。
空间里的农田,灌溉技术先进得让人瞠目结舌,他只能照着样子画出图纸,具体怎么在广袤的大地上实施,他需要有个专业的人才。
一个斥候飞马奔来,在齐抿王面前小声嘀咕了几句。
“质楚的韩国公子叽虱,已在快马急鞭归韩的路上,先生善口才,可否劝他打道回府?”齐抿王侧头,看向沉默不语跟下来的苏秦。
“愿为王上效劳。”苏秦拱手,也不多说,牵了匹马,也不带燕使,单骑而去。
前方一迎接仪仗滚滚而来,卷起一路黄尘,当中一玄衣青年,玉冠博带,老远便热情地高声呼叫“田兄。”
看着文弱的公子咎张开双臂扑了上来,齐抿王嫌弃地闪到一边,一把夺过旁边大将军的马鞭,啪地抽到了那双快到面前的两脚中间。
一个急刹,公子咎瘦鸡仔似地身子在风中晃了好几晃才稳下来。他有点吃惊地盯着齐抿王,小心毅毅地喊了声“田兄?”
“有没有点出息,啊?一个太子之位自己都搞不定,还得我大张旗鼓地率军来给你撑腰,今晚不请我喝大酒,可说不过去啊!”齐抿王拿着马鞭,放在手里漫不经心地掂着,下巴微扬,笑着对这个跟了自己三年的小跟班说道。
“好说好说,田兄,不但有美酒,还有美人,走,邯郸城里,我都替你准备好了。”公子咎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又凑了上来,想挽齐抿王的胳膊。
“别介,离我远点,啊聽,哎呀,这浓郁的脂粉气。”齐抿王抬起马鞭,隔开两人,又向后退了退,看了眼脸上有点不自在的公子咎,又跟了句“邯郸吗,我就不去了,我母后要我娶的,可是德才兼备的王后,美人,还是算了吧,就去前面小镇,咱们随意找个酒馆,一醉方休,如何?”
“全凭田兄作主。”公子咎听了解释,心照不宣地笑笑,率先登上了齐王的车驾。
“咦,这里还有一本书,田兄,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好学了?记得当年的课业,都要抓耳挠腮地半天,直到最后一个才交呢。”一上车,公子咎拿起苏秦看的书,放在手里,随意翻了几页,便扔到了一边。
“燕使苏秦先生的,我让他去帮你把那位质楚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