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蕖跟着他去青玉坛,让她一个人在江都玩,芙蕖可不高兴了,还来跟我讲,不过我看见大师兄好像收下了芙蕖的剑穗,芙蕖总算是开心地走了。
欧阳少恭大惊,陵越原来还有这么一段风流公案,想来也是,当年在天墉城,那个叫芙蕖的女孩子看陵越的眼神就颇有些不寻常,还真的是那种小儿女情怀。
百里屠苏听风晴雪那么说,也配合着点点头:那剑穗芙蕖师姐托我送了师兄很多次,可师兄总说不能私相授受,都让我推回去,现在他终于肯要,芙蕖一定很欢喜。
我不欢喜,欧阳少恭心道,但面上还是和颜悦色:大师兄风采出众,有人倾慕再正常不过。
百里屠苏淡淡一笑:少恭,你找师兄有急事?
哦上次大师兄问我要几个古方子,我答应他等回到江都就给他,但这几天都没见到他,无妨,我出去找找便是。他起身告辞离开,还是极有风度的样子。
风晴雪看着他走远了,才憋不住道:苏苏,我总觉得少恭有点不对劲。
百里屠苏看了她一眼:师兄也很奇怪。他们一定是吵架了。
我看不像吵架,风晴雪托着腮手里拨着那九连环,苏苏,你可别学大师兄和少恭,他俩心思都藏得太深了,说起话来多费力
江都茶肆。
霄河剑静静地搁在桌子上,剑的主人气质清冽,前来喝茶的人虽多,但没人愿意去与他拼桌。那桌子上摆着一只茶壶,还有满满的一碗茶水,好像没怎么动过。
茶肆对面是一家当地有名的酒楼,以上好的女儿红出名,从门里面跌跌撞撞地出来一个大汉,背着把重剑,拿了只酒竹筒,涎着脸对推搡他出来的人笑:小二哥,小二哥,我我不会欠你们钱的,我有个嗝,很有钱的朋友我很快就会把钱给你们,现在先、先赊着啊他一头又要往里头扎,那店小二气不过,又怕耽误生意,手里拿着一把大笤帚连哄带赶地把他打到了大街中央,行人纷纷侧目而视,但路两边的小贩神色皆十分平静,好像是见惯不怪了。
不厚道,不厚道啊那大汉摇着手指,仰头灌了口酒,脚步杂乱地向另一个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大声颂道,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与疏狂。曾批给雨支风券,累上流云借月章。诗万首,酒千觞,几曾著眼看侯王。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哈哈哈
他走得远了,那疏狂大笑还在街道上久久回荡。有妇人攥着孩子的手神色紧张地快快走过,低声告诫道:是个疯子,千万别理他!
陵越眉眼微挑,脸上的表情愈发微妙。
尹千觞是个奇人,而且这个人还是欧阳少恭的朋友。
尹千觞和欧阳少恭都与青玉坛有密切的联系。
尹千觞是当年到剑阁盗剑的鬼面人。
屠苏很信任欧阳少恭。
屠苏下山后就到了欧阳少恭的家乡琴川。
屠苏还一路跟着欧阳少恭到了江都。
欧阳少恭只告诉了屠苏一个人他离开天墉城后的去向。
欧阳少恭几乎一直都在屠苏身边。
欧阳少恭很聪明。
欧阳少恭对他
陵越手一动,手边的茶碗被刮带得晃了晃,洒出了一点水,他慢慢地将茶碗放好,嘴唇微抿。
他这几天一直避着那个人,就是因为看到他总会心烦意乱,要不是那天回江都后红玉来找他,兴许他到现在还不能好好冷静下来看清形势。
少恭一言一行皆让人如沐春风,无有不好,反是太好,就像那镜中花、水中月,世上如何有这般无缺之人?越是如玉如英的君子,越是叫人看不透我闻圣人君子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以少恭之性恐怕非但不是水,反而心如烈火也说不定。如此深藏,未免令人不安。陵越,这些我早就对你说过,当时我还只是有点怀疑,但现在感觉越来越摸不透他,你千万不可掉以轻心
欧阳少恭心藏烈火,他已窥探出一二,他趁着独处的时候仔细地梳理了一遍从屠苏在天墉城出事以来到现在发生的事,发觉无形之中好像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这个人。他也不是傻瓜,欧阳少恭心思深沉,他身上背负着许多秘密,说他有多清白,未免太天真。不过综合已发生的事情来看,欧阳少恭的目标应该不是焚寂,他在屠苏身边那么久,屠苏又对他不设防,要偷焚寂简直是轻而易举,那么结合对鬼面人的分析,他的目标就只剩下一个百里屠苏。
屠苏身负凶煞之气,欧阳少恭又说要用玉横吸收煞气,难道他的目的就是得到屠苏身上的煞气么?煞气对他又有何用处?或许那种强大的力量,能令人起死回生?
陵越一手按上霄河剑,敌在暗,我在明,不管那个敌人是不是欧阳少恭,为今之计,只有以静制动,伺待良机。至于屠苏他现在还很安全,江都人口稠密,法治极严,就算敌方要动手,也不会选在这里。况且,他对欧阳少恭百般信任,即便跟他说出心中的怀疑,他未必能听得进去,在端倪露出之前,还是先不要告诉他。
滴水不漏,似乎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