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闭眼道:我头很疼。红玉姐,这是怎么回事,其他人呢?
这是地缚灵在作怪,这里的地缚灵能编造出幻境,让人看到心中最强烈的渴望以及最深的恐惧。红玉道。
渴望和恐惧?陵越顿住,难道他方才所见的一切,就是他自己的心魔?
他强迫自己不再去想,狠狠掐了一把手心冷静下来,恢复正常的神色:那么,你是怎么出现的,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一个幻象?
红玉笑了:我也是灵,这里的地缚灵奈何不了我,而且你现在已经从幻境里走出来了。
陵越打量着她说话的神色,终于点点头:屠苏他们呢?
千觞已经去找他们了,我们尽快跟他们会合。
好。
自闲山庄院内。
雷严两腿叉开坐在一旁的石凳上,身边站着不少青玉坛的守卫,他心里估计了一下时间,已经快要有三个时辰了。院子正中央的青年锦衣华服,双目微阖,两手结印,一动不动。
亏他能站这么久,欧阳少恭,你聪明万通,最后还不是要听我的命令?居然一个空壳子的女人就想让你投鼠忌器,死心塌地,你说你是可笑呢,还是悲哀呢?
坛主,他正洋洋得意间,一直静默的人开口说话了,小兰年少不懂事,还请坛主手下的人多担待些。
雷严哈哈一笑:好说好说,我雷严也不是那么小器的人,他一个小毛孩子我还跟他计较?我只是把他跟你的那些朋友送到一处,让他们好好在自闲山庄里玩玩罢了!
陵越他们已经到了么?
欧阳少恭想了想,冷笑道:让他们陪着那个女鬼转?
叶沉香困在这里多年,我不过是大发慈悲,让她接触点活人罢了。
坛主一心向善,少恭可真钦佩。
彼此,彼此!
欧阳少恭闭了眼,不再听他张狂大笑。即便是丑陋的东西,也会相互轻贱,雷严这样的人,笑得愈是狂妄,也就离他的死期愈发地近了。
我会让你死得不堪入目,不过我不会亲自动手。你这样自大的蠢物,就算是肮脏地死去,也不会有人掬一把同情泪。
天色晦暗,Yin风习习,欧阳少恭心中莫名有些烦躁,他知道山庄外面笼罩着一层结界,也知道这四周有大群的地缚灵,地缚灵侵入人心,编造幻象,唤出心中最深的秘密。
陵越,你看到了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五
自闲山庄幻境灵堂内的众人像是看了一出轰轰烈烈的大戏,临了唱罢,烟消云散,唯执念深重者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前世今生,原来确有其事。
叶沉香还是当年的那个叶沉香,可晋磊已成为方兰生。
你亲眼看到他死了,可是你爱他爱到不愿意相信,你强迫自己把那段记忆忘掉,只当还是深深地恨着他,直到某一天你大梦初醒,发觉故人已轮回转世,忘尽前生。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升,枪疏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逃命儿郎,跪吾台前,超生他方方姓少年盘腿席地,口中诵念着往生经文,红衣女子失声痛哭,喃喃道:爱是什么,恨又是什么,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时光之中,凡人,什么都不是她嘴角露出一个凄楚笑意,你不是他,是我自欺欺人她魂魄如青烟飘散,百年爱恨,终归于黄泉忘川。
方兰生上前一步,惊讶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一块东西:玉横?
风晴雪了然道:原来她是将魂魄吸附在玉横中,才在这里待了这么久。
陵越,你怎么了?红玉首先注意到他的神色,她此话一出,众人也纷纷看过来。
没事,陵越目光中还带着一丝沉重,我只是觉得,叶姑娘的命运太曲折了。
少恭说过,人这一生,都在沉浮中度过,百里屠苏开口道,现在此事已了,叶姑娘的幻境已破,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快点找到少恭。
一行人走到了真正的自闲山庄院门前,忽闻爆破之声,烟气散开后面前是一列严阵以待的青玉坛弟子,正中央走出来的是雷严,他身后跟着的青年长衣在劲风中翻卷,脸色是少见的凝重。
欧阳少恭一眼就看到了陵越,那人气韵浑然天成,站在这幽黑浑浊的地方,像一柄清光湛湛的剑,眉目间皆是肃杀的冷寂。
这幅绝世风华,不愧为天墉城的首席大弟子。
他平直的嘴角勾勒起一个几不可见的笑意。
雷严扬眉道:原来方公子已经找到了玉横碎片,看来我跟少恭是白费了功夫,识相的,把玉横交出来!
欧阳少恭自他身后瞥了他一眼,果然是蠢物,明知道有叶沉香在还看不出蹊跷。
百里屠苏恨恨地盯着他,努力抑制着体内的怒意,叮嘱方兰生道:兰生,你要小心。
方兰生手里攥着玉横,点了点头,眼珠子骨碌转了一圈,发现门边有个藏身的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