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卫生方面格外注意一些,而最近他发现的不对劲的地方,就是他的毛巾。
他发现,他最常用的,擦脸的那条毛巾上,沾了一根大概有小拇指长,黑黝黝,弯弯曲曲的短毛。
成年人都懂的,那种样子的短毛,绝不可能是头发,何况毛巾哥的头发是寸头,即使不小心沾到,也该是又短又直,略微偏棕色的小毛,而不是这种黑亮的,油汪汪的短毛。
毛巾哥是想哄骗自己多心的,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有什么原因能使这跟毛跑到他擦脸的毛巾上。
他自己毛巾分的那么分明,用得时候肯定是分开放的,他为此还特意买了小袋子,在需要时用来装他那些毛巾。
至于清洗的时候,那肯定也是分开洗的。
毛巾哥第一次发现这根意外的毛时,他还是选择了镇定,不动声色的将之丢掉了。可是万万没想到,不到一周的时间,他居然又发现了意外之毛。
这次毛巾哥必须重视起来了。
他琢磨着,该怎么搞明这件事的真相。
首先,犯罪嫌疑人自然是锁定在寝室其他五个室友身上,毛巾哥自己住三床,他初步推测了一下大家的作案动机及作案时间,认为一床和五床是最不可能做这种事的。
一床是个学霸,他的脑子里除了学习装不下别的,他连某个公认美女的告白都懒得接受,理由是没空谈恋爱,所以学霸大人怎么可能有空搞一根毛在自己的毛巾上?
至于姓伍,被大家亲切的叫做小伍的五床,他和毛巾哥的关系最好,两人干啥几乎都是同进同出,选得课都一模一样的,就连晚上睡觉小伍也比毛巾哥睡得早,且小伍是有名的“觉主”,一沾枕头很难叫醒,综上,小伍连作案时间都没有。
至于二床和四床嘛,毛巾哥跟四床关系一般,就是普通室友关系,既无交情也没过节,而二床则是比较冷淡,实际上二床跟谁都冷淡,他是个独行侠,谁都不理睬。毛巾哥认为这两人也不太可能。
剩下的最后一位六床,是毛巾哥重点怀疑的对象。
六床是个逗比性格,对毛巾哥的调侃数他乐得最欢,而且有一次还抓着毛巾哥擦脸的毛巾扬言要趁毛巾哥不注意时拿去擦脚。
虽然当时是在开玩笑,但现在看来,对方似乎做了更恶劣的事。
毛巾哥开始对六床暗暗观察。
这么观察着,一周下来,毛巾哥除了发现对方是个彻头彻尾的逗比之外,并没有更多发现。
六床真的是个很无聊的人,他每天除了上课以外,最重要的娱乐活动就是刷快手。
一有时间就坐在那捧着手机咯咯乐,因为他戴着耳机,所以别人并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那么好笑,但想也知道应该是很三俗很无聊的事。况且这大好时光全用来看视频,真的是太太太虚度光Yin了。
毛巾哥还发现,六床的生活非常的简单粗暴,他的衣服就那么两三件,翻来覆去的穿,穿破了还照样穿,看他平时吃喝就知道,六床不买衣服还真不是穷,单纯是懒。他的洗漱用品只有一块香皂,洗头洗脸洗澡全包了,他也只有一条毛巾,擦手擦脸擦身上,他的头和脚是不需要擦的,都自然风干。
六床还很喜欢吃,寝室最常点外卖的是他,零食最多的也是他,有谁要是饿了,喊一声谁有吃的,应声的准保是六床。
总之,这样一个人好像真没那鬼心思放在一根毛上。
失去了重点怀疑对象,毛巾哥更忧愁了。之前的推论全推翻,他甚至连与自己关系最好的小伍都不敢相信了。
如此,眉头紧锁的毛巾哥终于引起了好朋友小伍的注意。
毛巾哥干脆把烦恼说了出来,说得同时还探究的观察小伍的表情。
没想到小伍听后立马表示,为嘛不早跟他讲,他舅舅家是开淘宝的,专门卖针孔摄像头,他向舅舅要来一个监控一下,不就得了。虽然未经室友允许就监控有点不道德,但他们也不是做什么坏事,单纯是想找出做坏事的人而已。
两人一拍即合,隔天舅舅的针孔摄像头就快递了过来。
针孔摄像头的造型刚好是一个挂钩。
两人趁大家都在的时候装作不经意的对话,小伍说,“你看看你,挂钩全被你占了,你让我帽子挂哪?”
毛巾哥立刻答,“你可以放桌子上啊,要不放床上,要不放我床上?”
小伍“切”一声,“老子早有准备,哒哒,看这是啥?”
毛巾哥抻脖子看,“啥玩意?挂钩?”
小伍拿着“挂钩”走到窗前,啪得粘在了窗玻璃上,“哼,谁还没有挂钩了”
毛巾哥鄙夷的吭哧一声,“至于吗你,一个帽子还专门买个挂钩”
小伍翻了个白眼,“你懂啥,你知道我这帽子多少钱吗?”
毛巾哥试探的猜测,“八块?”
小伍呸一声,“滚蛋,你才八块!”
如此,演戏完毕,摄像头被安在了窗户上,正对挂毛巾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