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朗儿已经没什
么了,请爹爹回前面的马车陪娘亲吧。
杜国璋听杜明朗的话,处处透着恭谨,但又让人说不出的别扭,半饷才道:我们父子,非要这样么?
杜明朗一愣,随后便知道杜国璋指的是什么,便道:许是爹爹久未见朗儿了,不知道朗儿已经长大了。
杜国璋不明白,几月之前还乖乖巧巧的儿子怎么就变得这么怕自己,还处处和自己透着生疏。其实也没什么,只是顾墨在讲《治国策》的时候,举得活生生的例子便是杜国璋
,想来杜国璋年纪轻轻就能坐上相国的位置,便可知他的手段必不一般,杜明朗虽是知道有些事非杜国璋所愿,但那些铁血手段还是令杜明朗打心眼里怵自己这个爹爹,这些都是
杜国璋所不知道的,看来顾墨是不该把杜国璋在朝廷上的事告诉杜明朗啊。
杜国璋道:那就趁这次机会,爹爹好好陪陪明朗好么?
杜明朗想说不好,但又一想,不能表达的那么直接,便道:爹爹也是没有时间陪娘亲的,不如趁这个机会陪娘亲?
杜国璋听儿子这话,这不是委婉的拒绝了自己么?想了想道:你娘亲叫我来陪你的,爹爹把时间平分给你们母子两个,这些年都是你娘亲照顾你,这次正好有机会就让我替
你娘亲照顾你,也好让她休息一下,你说可好?
杜明朗还能说什么,低头先进了马车。
出游路上(三)
杜明朗自从杜国璋坐进马车的那一刻起,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但又说不出哪里不舒服,只是一个劲的拿眼睛瞟着杜国璋,其实仔细看的话,杜明朗还是有些像杜国璋的,只是
由于他比较随母家的人,所以这一丝的相像便理所当然的被所有的人忽略了,包括杜国璋自己,现下,他本闭着的眼睛因为杜明朗时不时的偷窥而睁开了,正好把杜明朗抓了个正
着,然后就看到杜明朗小大人的样子,别扭的转了下头,看窗外的景色了。
杜国璋微微叹气,然后将杜明朗轻轻的抱到自己的腿上坐下,杜明朗稍微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杜国璋道:别动,睡觉。
杜明朗看着杜国璋下巴优美的弧线,心里那个苦啊,这叫他怎么睡?杜国璋的腿还没有貂毛毯子舒服呢,但他又不敢明言反抗,况且自己也不是第一次被爹爹抱了,若是以前
,哪有这么多的负面情绪啊,怕是早就高兴的不得了了,哪会像现在的自己,由于夫子顾墨给灌输的乱七八糟的思想而对自己的爹爹产生相当严重的抵触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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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明朗想着想着,终是抵不住越来越浓烈的睡衣,眼一闭,睡过去了,再醒来的时候发现杜国璋还是抱着自己,只是姿势换了下,想必是相让自己睡得舒服一些吧。杜明朗醒
来之后就发现杜国璋好像一直看着自己,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轻飘飘的问道:爹爹,怎么了?
杜国璋这才回神,想着杜明朗对自己的态度,多少还是有些介怀的,道:明朗,告诉爹爹,你在怕爹爹什么?
杜明朗叹爹爹的观察力实在是细致入微的时候,稍微思考了一下,道:爹爹,若有一天,朗儿站在爹爹的对立面,爹爹会怎么对朗儿呢?
杜国璋似乎知道症结所在了,微微皱了皱眉头,暗想:能把自己在朝廷上的那些事透过自己的眼线告诉儿子的,算来算去也只有顾墨那一个人了,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只
是为了隔离自己和儿子么?杜国璋看着等着自己答案的儿子,舒了舒眉头,道:爹爹不会和明朗站在对立面的,我们是至亲,明朗你懂至亲的含义么?
杜明朗略作思考道:爹爹的意思是说,无法取代,不可失去的意思么?
杜国璋感叹自己儿子的才学,一方面还是为缓解父子之间的关系而努力,道:对,所以只要有爹爹在的一天,没人可以伤到你,哪怕是皇帝,也是不可以的。
杜明朗听着爹爹的话,暗暗心惊,夫子顾墨曾教过三纲五常,爹爹这么说,哪里还把皇帝放在眼里,杜明朗不知该怎样表达自己的情绪,只是闷闷的道:我只是听到一些关
于爹爹的传言,这样看来,传言未必可信呢。
杜明朗最后的那个呢音微微上翘,带了些许撒娇的味道,杜国璋这才放下心来,将杜明朗放在边上的坐毯上,对杜明朗道:以后万不可道听途说,要知道有时候眼见的
都不一定是真实的,更何况是听到的。
杜明朗撇了撇嘴。道:爹爹是怪朗儿耳根子软,受不住挑拨么?
杜国璋微愣,他没想到杜明朗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笑道:这下你总算见识到三人成虎了吧?
杜明朗低头,再抬头时却是嘟着嘴道:也怪爹爹整天忙于政事,没有时间教导朗儿,才会出现这种事情的。
杜国璋不禁剐了一下杜明朗的小鼻子,道:吆,这还怨起爹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