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条不紊的守城。
两军冲锋的号角不断的在耳边响起,风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
战马嘶鸣,杀伐之声震天。从天明之前直到日落,攻守双方都已经换过了十几拨人马,但是战场上的肃杀之气非但没有停止的趋势,反而愈演愈烈。
汴城是叛军最后的阵地,他们当然会拼死守护。
再这样拖下去,必定是两败俱伤。
我骑在水麒麟上,胸中血气不断翻腾。
我不是没有见过战争血腥惨烈的场面,我不是没有体会过痛失挚爱的撕心裂肺,但是眼前的情景,还是我最不愿见的
突然,焮儿的一声惊呼让我不禁浑身一颤。
大哥!!!
我一抬头,董阎又把烨儿推到了城楼高出,正用剑抵着他的脖子。烨儿的脖颈之处,有一道猩红。
收收兵传令下去!鸣金收兵
该死的董阎!
这是我从水麒麟上跌落下去时脑子里唯一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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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有人用shi巾不停的擦拭我的额头,还有人撬开我的嘴,灌进了又苦又涩的药汁。
这药怎么比黄连还苦
我下意识的躲开对方喂过来的药,没想到下一刻,就有人捏着我下巴,硬灌了进来。呛得我不由的大声咳嗽。
这是欺负我不能动啊谁,谁这么大胆?
我努力睁开眼睛,但是眼神涣散的厉害,完全看不清眼前的事物。
放放肆竟然敢给本龙太子兼王妃灌药,活腻了?我一抬手,就把眼前的药碗打翻了。
眼前的人没说话,但是他旁边的人却开口了,敖将军,您这个样子,是谁比较放肆?
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在哪里呢?
你很有Jing神嘛,看来本王白担心了
这个声音,怎么跟那个人这么像
呵呵,怎么会,他此刻应该远在千里之外的魔宫
我用手抚了抚额头,突然一个激灵,不可置信的再抬头看去
我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
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一身黑色的战甲
从看见他的第一眼起,周围的世界便都消失了他蹙眉冷看着我,我却觉得仿若一夜间,万株红梅在雪地中花开艳艳
伽罗我笑着,伸手想去摸他,但是整个人却浑身一软,向床上倒去。
御儿!
伽罗曜一声惊呼,下一刻就用手搂住了我,我却还在傻笑。
旁边的隗骨赶紧上来给我诊脉。
王妃已经没有大碍,想必是病了几日,有些脱力。
我听见伽罗曜叹了口,竟把自己弄成这样,还不许人告诉我看来那两日跪的还不够
伽罗我脑袋还在阵阵发晕,手下却知道紧紧的拉着伽罗曜的衣服。
伽罗曜摇了摇头,替我掖了掖被角,我就把头凑到他身边,又昏昏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在睡梦中突然想明白了什么,猛的惊醒了。
我直直的从床上弹坐起来,旁边服侍的侍从被我吓的倒吸一口凉气。
他来了!
他真的来了!!
说告诉他的?!不是说不许让人打扰他修养的吗!!!本王妃一倒下,就没人记得我的军法了?
魔尊魔尊人呢?我扶着左腹微微喘了口气,赶忙穿衣下床。
魔尊与各位将军已经去攻城了
什么?!我整个人愣住了,难怪刚才就觉得周围的兵马之声那么吵,原来,原来
魔尊临走时留话,要王妃您在这里等他回来,哪儿也不许去
等他回来?!不可能!!
拿本将军的盔甲来!!!我一脚踹翻了身旁的藤椅。
帐内的声音惊动了外面的人,顷刻之间又进来了几个侍从,后面,还跟着一身白衣的隗骨。
王妃,您醒了?隗骨给我行了一个大礼,弯着腰说道,魔尊有令,大军回营之前,您哪里也不许去!您的盔甲,已经暂时被魔尊封印住了
在哪里?我慢慢的走到隗骨的身前,我的盔甲在哪里?
隗骨直起身来,有些犹豫。
我一把揪起隗骨胸前的衣服,厉声说道他现在的身子,你应该比谁都明白!怎么能让他上战场?!我的盔甲,在哪儿?!!
帐中的都被我吓住了,没有人敢回话。
隗骨也没想到我竟然会如此的大怒,更没想到我会如此不顾身份的当众揪他的衣服。
告诉您也没用,您的盔甲已经被魔族封住了,水麒麟也隗骨没用再说下去了,因为我已经松开了他,径直向屏风后走去。
屏风后,一身透明如冰的白色盔甲被罩在一层紫色的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