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白芷落眼珠微转,伸手摸了摸下巴,狡猾道:“你所修非道,是么?”
天苹晚的目光遥遥落在那片云雾缭绕的山谷上,口中随意应着:“正是如此,我所修为玄,凡人又称此为养气之道。不入天道,不入轮回。”
白芷落嘿嘿一笑:“也就是说,纵然你修炼,可是一日三餐却还是不能少的,是么?”
江卿晚诧异地瞧着白芷落,似乎在心中掂量着这虎妖的脑子里除了吃之外,是不是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天苹晚却是柔和地笑了,她的面上似乎被一层淡薄的圣光笼罩着,叫人琢磨不透她的心思:“怎么,你要蹭饭不成?”
……
入夜,纵然白芷落十分不满江卿晚阻止她蹭天苹晚的伙食的行为,并以各种各样新奇的理由正着,反着阐述自己的观点,可是却都被江卿晚用同一句话驳回了:“我说不行,就不行。”
到最后,白芷落只得投降,微微嘟着嘴,一脸幽怨地道:“好好好,你最大,我都听你的。”
随后,她便被江卿晚打发到了竹榻上静坐修炼,稳固修为,调养生息。
江卿晚在她周围设下了好些禁制之后,同样地,在她身边盘膝而坐,摆出一副专心修炼的模样。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流逝着。很快地,午夜已至。
月亮爬过了树梢,高高地悬挂在漆黑的夜空中,将冰凉的水色月光泼洒向大地。
……
距离江卿晚与白芷落落脚处不远的一件草舍之中,天苹晚正背对着门口处,跪坐与地,斜斜依靠在一张小木桌旁边。
她将胳膊肘搁在桌上,葱白的手指把玩着一块漆黑如墨的gui甲。gui甲之上,排排刻着些奇怪的文字符号,其上,纵横交错着些火烧后产生的裂痕。
看起来像是古早时期占卜师所用gui甲。
也许是坐得久了,天苹晚似乎想站起身,活动活动筋骨,为自己倒杯茶喝。
只是她刚刚坐直了身子,还不等挺身而起,动作却忽然僵住了。
因为一柄冰凉凉的长剑正横在她的肩头,长剑锋利的,带着Yin寒气息的刃紧贴着她的脖子。
天苹晚不惊反笑。
她就着这个被挟持的动作转过身,用一个十分别扭的姿势,笑看江卿晚:“怎么来了,却不和我打一个招呼?这倒叫我怎么好好招待你?”
江卿晚面无表情地盯着她,朱唇微启:“你是谁?你把真正的天苹晚藏到哪里去了?”
天苹晚眨眨眼睛,十分无辜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江卿晚不为所动,长剑仍然稳稳地架在她的脖子上:“你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先前你让我交给白芷落那香囊,其中装着的根本不是香料。”
天苹晚挑眉:“原来你来,就是为了问这个。我还以为你进来之后第一句话会是‘把《天道》交出来’,或者类似的,不是么?”
她轻轻地将那片gui甲抛起,毫不在意地任由剑锋在自己的脖子上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痕,淡淡道:“凭借着你身上那块玉佩的感应,你应该也知道这gui甲是什么了吧?”
江卿晚目光依然冰冷,似乎没有听见天苹晚的话一般,她轻声道:“我对这个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你让我害白芷落,是什么目的?”
天苹晚却是咯咯地笑了起来,她重新接住gui甲,将其牢牢攥在掌心:
“我是在帮你啊?难道你看不出来么?你手里有一块藏着《天道》的玉佩,白芷落手里有两块,一个是之前你们捡到的那枚戒指,另一个则是那本能召唤大能的古籍。我说的没错吧?”
“再加上我现在拿着的这gui甲,你便可以集齐四块《天道》,进入通天秘境,获得魔门老门主的传承了。难道你不心动么?”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蛊惑的味道:“你若想要,我手中这块gui甲可以直接送给你,反正我所修非正统大道,要这传承也无用。现在白芷落是你拿到那另外两块《天道》最后的阻碍了。你真的……”
明明天苹晚一直所答非所问,可是江卿晚却还是十分有耐心地重复着那个已经问过了好些遍的问题:“你到底是谁?又有什么目的?”
天苹晚一双明亮的眸子中映着烛火的光芒,她脸上的笑容更盛了:“我天苹晚在此立誓,若我此后所言有一字虚假,那么便叫天道直接降下九天神雷,将我劈死当场好了。”
“你若想进入通天秘境,得传承,改命运,单单集齐四块《天道》残卷是不够的。纵然残卷集齐,秘境开启,能成功进入的,也只有那在老门主设下传承时,便已经注定好了的那个人。”
天苹晚笑得更开心了:“相信你这时候也知道那个人是谁了吧?”
见江卿晚不答,她微微歪了脑袋,有意无意地,将自己的脖子凑近了江卿晚的剑锋:“没错,就是梦璃小可爱哟。说来也有趣,我们药谷一脉,最擅长的不是草药,而是推演。”
“这么些年,我算尽天机,却只算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