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筝如何伤心、冯家人如何内疚暂且不提。
凤栖月此行与月离一起,她同棺一起上路也不避讳,百官自然又察觉出太女待月离不同,而凤栖月自从明了自己的心意,对月离自然是想着能时时照顾周到,一路行到雍城,凤栖月以拜访姑姑为名命人在雍城停留,凤栖月本意是与月离一起回寨子,但被月离拒绝,她未再坚持而是留在雍城等候月离。
月离带着李晚棺椁回了寨子,安叔得到消息早已哭死过去几回,这会在祭堂见到李晚的棺木更是哭的撕心裂肺,慕熙在旁落泪轻劝,子璃也在一旁呜呜跟着哭。
月离把手中的一个匣子打开正放在大当家的牌位前,匣子里放的正是周起的人头,等放好匣子,月离转身走到安叔面前双膝跪倒一字一句道:“安叔,对不起。”
安叔哭着用手扶月离道:“大当家快起来,安叔知道这怪不得你。”施琅与小璃也在旁欲扶月离起来。
月离摆手制止慢慢道:“安叔,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小晚,因我之故,害小晚遭此横祸,无论我做什么都无法弥补,你若难受,打我骂我都好,只是千万不要哭坏了身子。”
安叔哽咽着道:“大当家,安叔不怪你,小晚也不会怪你,这两年你疼小晚比安叔还多,安叔知道你和安叔一样难受,快起来吧,你这样安叔要无地自容了。”说着双手用力拉着月离,月离恐真勾起安叔不安才站了起来。
施琅见这个情景,恐月离与安叔相处二人更觉伤心,便借口唤月离出了祭堂,又见月离虽面上神色尚平静,但浑身透着疏离伤感,故想法疏散她心中郁气开口道:“匣中的人头就是周起?”
月离点了点头:“只是没想到当日之事原来是她所为。”
施琅道:“总算大仇报了,大当家她们也能安息了。”
月离心中却无一丝欣喜之情道:“你这两日准备好丧葬仪式,准备安葬大当家她们吧,记得告知阿石,如今她也可回来了。”
施琅道:“只是阿石前段时日又去了陇西,现在还未回来。”
月离道:“是吗,那等她回来再让她去坟前上柱香吧。”
施琅点了点头。
此后葬礼寨里忙了几日,如今虽报了灭寨之仇,可因李晚去了,寨子里气氛伤心压抑,一是安叔待人素来和善,寨子里后来的人多承他照顾和他交好,二来以往每次回寨,李晚总要给大家捎带礼物,尤其是给那些小孩子们准备的礼物更是尽心,寨里人上上下下没有不喜欢李晚的,如今李晚不在了,大人自不必说,那些小孩子们就在坟前哭的很伤心。
听着耳边众人的哭声,月离静静站着,却心中戾气难平。
从墓地回来,月离直接唤四月随自己回了住处,进了屋内,月离先淡淡说了句:“我与门下有事要谈,几位回避一下。”然后就听到衣服微微摩擦,有人闪出屋内,是那四个暗卫听见吩咐躲了出去。
月离取来一个巴掌大的方形盒子并一个长匣放在桌上,然后道:“四月,此次商队去陇西,你带龙丙队替下龙甲队五人走这一趟。”
四月猜着月离如此安排大约是有事需让自己去做:“好,大当家需要我做什么?”
月离道:“灭夷族。”
四月一愣,道:“我本也打算为小晚报了此仇,只是大当家已有了计划了吗?”
月离道:“那方形盒子中的东西名唤火雷,掷于地上就会炸开,方圆十丈内都会尸骨无存。”
四月听了神情不可置信。
月离继续道:“此次借与各部族交易之机,你以卧龙寨之名邀柔然、羌族、契族、吐蕃等部族首领一见,让她们见见这火雷的厉害,告知她们,若一月之内她们联手灭了夷族,以后她们与卧龙寨的交易就让她们三成利,若她们不答应,三年之内卧龙寨就能灭了她们草原上所有的部族!”
四月虽震惊月离所言,但略一思索明了月离之意,点头答应下来。
草原贫瘠肥沃草场少见,各部族为争夺水草丰美之地本就相互争斗不断,夷族是其中较强的部族,其余部族自然没少在夷族手下吃亏,各部自然愿意先灭一个强族,只是她们相争已久互不信任,从未真的放心联手,而若在火雷威胁之下,她们自然不敢不一起去做此事,何况她们本就有意这么做。
月离把放刀的长匣打开,取出那把刀递到四月手上:“你用这把刀,让那些夷族人死个明白。”
四月知道这大约就是刺中李晚的那把刀了,双手接过,用力点了点头。
此事月离未再让第三人知晓,商队来运茶之际,月离亲自送了龙丙队到商队,然后把龙甲队五人召回身边,商队管事自然没有异议,前一段时日边疆发生动乱,往来商队也差点遭了秧,如今又多了几人护送,她们自然乐的原意。
管事还顺势因另一件事向月离道谢,其本意也是讨好月离道:“上次多亏寨子里发现那些马是被夷族做了手脚的,我们带了马头过去,各部族的人都被镇住了,如今与商队做生意都老实了许多,再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