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来了正房东侧的三间东正房内,而西侧的三间西正房是李晚在住着,东正房这里是早先就给安然预备下的,里面的一应用具都是月离亲自挑选放进去的,下人连忙服侍安然洗漱,等安然躺在床上,月离亲手给安然盖上被子,被子也是日日晒了准备着的,松软暖和,安然闻着被子上的味道,又有月离在旁,只觉心里安稳下来,头方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
月离轻抚了抚安然的脸颊,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又坐了片刻方回自己住处,只是离开前吩咐下人好生伺候,第二日也不必早早唤醒小姐,让小姐自己睡醒,下人忙答应着。
第二日月离起的很早,想着去书房写对联,正好一会让安然与小晚去贴,安然是累很了,这一觉一直睡到巳时才醒,她醒后收拾一番,下人忙把热着的饭菜呈上。
因为临近年下,西平王最近不在过府来了,小晚都是自己在练武,早晚不辍,这会儿她从练武场回来,见东正房有下人守着,觉得不对就过去看了看,正看见安然在吃饭,李晚惊讶的一手指着安然道:“你!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安然瞥了李晚一眼慢条斯理道:“昨日晚上。”
李晚怒道:“怎么你来都不告诉我一声?啊?”
安然道:“师傅不让叫你的。”
李晚抬腿就走,安然净了手慢条斯理的跟上,李晚到了书房委屈道:“师傅,怎么昨日安然到了你也不差人唤我一声,我这会才知道安然回来。”
月离笑道:“昨日安然回来都已是深夜,若再叫醒你又是半日折腾,安然这一路累的很,自然先让她休息,你们有话今日叙也一样。”
李晚想想也是如此,转眼就把这事放在脑后。
月离问安然道:“可睡醒了?”
安然点了点头。
李晚这会又看见月离桌上写的对联,她以前没见过,就好奇着上前拿起一副问道:“师傅这写的是什么?”
月离道:“是对联,上面写了吉祥话贴在门上,用来祈求来年福运,是师傅家乡的习俗,这会写了就是为等安然你们两人贴呢。”
李晚听了来了兴趣,月离把对联递给两人道:“给下人要碗浆糊,再搬把长梯,你们两人去贴吧。”
李晚忙拉了安然出来,又去命人赶快准备了东西来。
东西准备好,就从正房开始,两人兴致勃勃说着话轮流去贴,月离拿本书坐在一旁陪着她们,等安然去贴东面厢房的门时,李晚突然起了捉弄的心思,一会让安然把对联举高点、一会让安然把对联往左移一点、一会又喊着移多了让安然在往右移一点,如此两次三番安然总无法贴好这副对联,方反应过来是李晚在使坏,扭头黑了脸看她,李晚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月离开始就发现李晚在作弄安然,也不出声提醒,这会方笑道:“小晚,你就调皮,一会安然要教训你,为师可是不管的。”
李晚喊着道:“我和安然过过招,我们两人现在说不定是谁教训谁呢!”安然也不再理她,脸上露出笑意来继续贴对联。
如此吵吵闹闹,用了大半日才把对联贴好,看着贴好的对联月离笑道:“再有烟花就全了。”
李晚好奇道:“什么是烟花,也是师傅家乡的习俗吗?”
月离点了点头道:“也许明年我们也能做出烟花来,今年是来不及了。”
李晚哦了一声也不再问。
今儿是除夕,月离想着要守岁,担心李晚两个无聊,就特意请了一个杂耍班子过来,等吃了晚膳就命她们耍上了,又命人准备了茶水果品等过来,师徒三人围桌而坐闲聊家常,此时却有人过来禀报说是大门外有二皇女府的人来请,安然听了一愣。
月离让二人玩着,自己出了大门,马车正停在门口,月离正打算与赶车的下人说一声推了,谁知一只手掀开车帘露出一张脸来,正是凤流觞,月离惊讶道:“殿下怎么亲自来了?”
凤流觞迟疑一瞬道:“本殿邀你去皇女府一起守岁,你去不去?”
月离有点不知怎么拒绝面有歉意道:“殿下,臣还要在家陪两个徒儿。”
凤流觞哦了一声,二人气氛有点沉默,月离道:“殿下不如来尚书府,府里就臣和两个徒弟在,臣请了一个杂耍班子,这会正耍着呢,很有趣,”不过心下却觉得凤流觞不会答应。
果然凤流觞摆摆手道:“你和家人团聚,本殿去算什么事,本殿原是怕你一人孤单,你有人陪本殿就放心了,本殿那也有人要陪呢,回了。”然后放下车帘,命马车走了,月离静静看着马车不见方转身回了尚书府内。
月离陪李晚二人守岁到子时,她二人就撑不住了,安然本就一路奔波还未休息过来,这会儿二人都倒在榻上睡着了,月离也没再唤醒二人换地方,命人取了被子来给二人仔细盖好,就让二人在这睡了。
等把这两人安顿好,月离方小声命人套车去皇女府,等月离离开室内,安然睁开了眼睛,安然自是心下担忧师傅与凤流觞接近会受什么伤害,不论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