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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皇女府,月离见了凤流觞也不行礼,自己坐到桌旁顺手倒了一杯茶道:“殿下有事快说,臣现下工部的事情一大堆,几十号的人等着臣安排呢,没工夫陪您闹。”
凤流觞坐在月离对面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道:“你对本殿倒是越来越不客气了。”
月离哼了一声道:“殿下若希望臣客气一些,臣这就起来给殿下行礼。”虽说着也未起身。
凤流觞摆了摆手道:“你最近在忙什么,怎么请了你这么多次你都不来。”
凤流觞不会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月离也不隐瞒道:“太女召了几十个匠人进工部,这些人行宿都需臣来安排,这些人各行各业的人都有,以后在工部做事也不能杂处一处,现下扩建官邸、在工部分类建办公间,这又涉及到选址选材,年后运河之事就要着手开办,现下这些事不能拖,年前都要理出头绪整建出来,剩下的时间不过月余,您说臣忙不忙。”
凤流觞道:“这些事交给底下人做就行,何须你亲力亲为?”
月离道:“她们也没做过这样的事,臣怎么放心都交给她们。”
凤流觞冷笑道:“她们即不能做好,就当罚。”
月离道:“罚什么,她们谁不比臣的背景大,臣哄着她们还来不及呢。”
凤流觞长眉一挑,面色更显凌厉道:“明日本殿随你去工部,她们若有胆子就继续滑头。”
月离道:“得了,您这样臣以后也不用混了,您现在不给臣添麻烦臣就谢谢你了,说吧,今日叫臣来又是为了什么。”
凤流觞方道:“本殿刚得了一个新鲜玩意,来找你赌一局,跟本殿到凉亭来。”
月离只得跟着凤流觞到了凉亭,见了凉亭中间的石桌上摆着的东西,心下忍不住嗤笑一声,只是面上没有显出来,那居然是月离当初与那些士子们玩的游戏“德国心脏病”。
凤流觞指着桌上的东西道:“这个游戏是下人新给本殿搜罗来的,简单有趣,和其她人玩没意思,本殿教你怎么玩,你陪本殿玩几局,一局一百两当彩头,你输了不必出银子,赢了银子是你的。” 然后就把游戏玩法和月离说了一遍。
月离听了笑道:“就这么简单的游戏,臣也不占殿下的便宜,臣的俸禄比不上殿下,臣若输了一局出一百两银子,殿下输了一局出二百两银子怎么样。”
凤流觞挑挑眉:“好啊,你既然愿意,就这样办。”
二人随后在桌边相对而坐,下人连忙来分了牌,看来是都清楚这游戏怎么玩了,凤流觞恐怕也是练过一番,今日才找月离来的。
二人手上拿了牌,一个下人点上香道了一声开始,凤流觞开始出牌速度不快,约莫是想让着月离,让月离熟悉玩法,但月离自开始就出牌迅速,等月离抢按了两次铃,凤流觞方反应过来月离对这游戏不像是初玩,方使了全力。
凤流觞行事张狂无忌但又沉着的很,无论二人谁抢了铃去,出牌速度始终不乱,倒让月离感到一丝压力。不过遇到对手,月离玩性被挑了起来,凤流觞出牌速度不变,月离就逐渐加快出牌速度,抢按铜铃,等燃尽,是月离胜了。
凤流觞挑了挑眉道:“再来。”
如此你来我往二人玩了有十局,凤流觞一直在缩短二人手中牌的差距,但始终未胜过月离,最后这局凤流觞又输了,她把手中的牌扣在桌上也不怒挑眉道:“这游戏你玩过?”
月离忍不住伏在桌上哈哈笑了起来,旁边站着的下人吓的出了浑身冷汗,就怕这谢大人惹怒二殿下。
等月离笑了半晌凤流觞道:“笑够了?”
月离方压下笑意道:“殿下你大约不知道这游戏怎么来的吧?”
凤流觞挑了挑眉。
月离又忍不住笑道:“这是臣当初在雍城与学子比试时拿出坑她们用的。”
凤流觞黑了脸道:“你开始还装做没玩过。”
月离笑意盈盈道:“有银子臣为何不赚,臣现下才算出了一口气,”然后看着一直分牌的那个下人道,“来、来,算算你家殿下输了多少银子,快去把钱取来,本官还要赶回工部办公呢。”
下人吓的怎敢言语忙偷偷看向凤流觞,凤流觞道:“还不滚去取银子。”
月离笑道:“谢过殿下,这下臣修建工部的银子有着落了。”
凤流觞也不生气道:“你竟也这样小气,看来以后本殿是不能得罪你了。”
月离笑着道:“那是自然的,所以说,殿下下次不要再把臣骗来了,等臣忙过这一段,再陪殿下吃喝玩乐。”
凤流觞道:“本殿如今倒要看你的心情行事。”
月离笑道:“那也是殿下自己愿意,”这会下人取了银子过来,月离接过银子道,“好了,殿下派人送臣回去吧。”
凤流觞也不再强留月离,摆摆手让月离回去了。
月离回到工部,果然有匠人等着呢,有司马浮举荐的善制器的司马六,也有这次新召来善建筑的匠人李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