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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流觞轻哼一声道:“厚待两分?你可知今日本殿在那谢眠的身上看到了什么?”
管家道:“这个老奴不知,”后小心翼翼道,“殿下看到了什么?”
凤流觞道:“她身上穿了一件银狐裘,本殿记得那是去年凤皇赐给凤栖月的,这一件狐裘是集了几年的银狐皮才制成,整个凤翔也就这么一件,你还觉得凤栖月对谢眠只是厚待两分吗?”
管家忙道:“是老奴失察,大约是谢眠真有什么过人之处,不然太女与西平王怎么都会对她那样待见?”
凤流觞冷笑道:“本殿也好奇的很,你去尚书府下帖子,明日请谢眠到皇女府来。”
管家忙劝道:“殿下,谢眠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现下西平王入京,将军尚称病没有上朝,您别为了一个谢眠再得罪了西平王,现下局势对我们很不利呀。”
凤流觞怒道:“本殿想做何事也有你说话的份。”
管家忙道:“老奴不敢,哎,老奴也是担心殿下您那,您若有个万一,老奴怎对得死去的周贵君。”
管家原是周贵君身旁侍候的人,周贵君死后一直跟在凤流觞身边照顾,是少有对凤流觞真心的人,这会儿听她提到周贵君,凤流觞方缓了情绪摆摆手道:“下去吧,本殿见了你心烦。”
管家忙哎了一声退下了,等离了大厅才摇摇头叹了口气。
月离接了皇女府的帖子笑了笑,第二日告了假未去上朝,准备一番就去了皇女府。
下人引月离到了凤流觞的练武场让月离在旁等候就退下了,此时天还下着雪,只是比起昨日雪小了很多,凤流觞不过就穿了一件单衣在练剑,月离也不出声打扰,静静站在一旁看着,凤流觞眼尾扫到月离站在一旁,一个转身一招剑式正对月离眉眼劈来,月离不躲不避面色平静,微笑着看剑劈来,剑稳稳停在月离眼前一存处,剑气带起了月离脸旁的头发。
月离笑着打招呼:“殿下。”
风流觞收了剑略一打量月离道:“你来了,昨日你送了本殿一瓶酒,今日本殿邀你来尝尝本殿亲手猎的獐子。”
月离也不拘虚礼道:“那臣今日可有口福了。”
凤流觞听了表情倒愉悦不少。
凤流觞更了衣带月离去了凉亭,凉亭正中放了一张矮桌,桌上已备好了烤rou用的碳网,除了有切好的獐子rou,还有其它的rou都用腌制好了用盘子装好放在一侧,桌上正放着昨日月离送给凤流觞的那瓶酒。矮桌旁没有放椅子而是铺的兽皮,好像是白色的狐狸皮。
凤流觞随意席地而坐,一腿曲起一腿伸直,手肘撑在桌子上侧靠在石桌旁,月离也随意盘腿坐在凤流觞对侧,凤流觞也不让人在一旁伺候,自己动手取了rou来烤,自从来到凤翔月离还是第一次这样吃烤rou,此时也来了兴致,动手挑了看上眼的rou放在碳网上,期待尝一尝这里的烤rou又是什么滋味的。
月离不时翻一下烤rou正等着rou熟,凤流觞用筷子夹起自己先前烤的那块rou放在了月离面前的碟子里,此时那块rou也就六成熟,凤流觞道:“尝尝。”
月离夹起那块rou吹了吹等rou凉了自然的放入口中,等咽下后方道:“味道不错,只是不及臣以前吃过的一种。”
“哦?”
月离笑着道:“取一岁左右的小牛背上最嫩的牛脊rou,用佐料腌制后用锅来煎,三成熟最嫩,五成熟、七成熟又是不同风味,这种rou入口才是享受,比这六成熟的獐子rou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凤流觞哈哈笑道:“果真,三成熟的rou怕还带着血丝吧,真的能吃?”
月离笑着挑挑眉:“当然,外焦里嫩、rou汁饱满,殿下下次可以试一试。”
凤流觞似笑非笑道:“难怪连西平王都能到你府上当先生,你果然很有趣。”
月离微笑着道:“大约是除去君臣之别,臣还是一个很好的朋友吧。”
凤流觞道:“哦,本殿倒很想知道你是如何与人做朋友的。”
月离笑着说:“殿下想知道,不如以后再有吃喝玩乐的事都叫上臣啊。”
凤流觞眼波流转似漫不经心道:“好啊。”
二人只是吃烤rou还是无趣了点,凤流觞索性又叫来歌舞助兴,那些郎君们身披薄纱随乐起舞,若忽略他们身上的寒意,伴雪起舞的舞姿都是极美的。
这一顿饭吃到后来,凤流觞也没再有为难月离的举动,若忽略其它,这顿饭月离还是吃的极为尽兴的。
回到尚书府的时,不过才未时。今日学宫内有考察,李晚向凤晚臣告了一天假,此时二人都不在尚书府里,月离难得清静一下理一理头绪,下午申时凤栖月却又来了,二人昨日才见过面,月离不知凤栖月现下来是作何。
凤栖月表情难得透出冷肃,月离以为是朝堂上发生了事,问道:“殿下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可是今日朝堂上发生了什么事?”
凤栖月皱眉上下打量月离一番问道:“你今日去了二皇女府?”
难道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