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色,心里一慌,抽丝剥茧一般的想到了身上的血,试探着问:“你、是怪我身上见了血?”
秦韵下意识的咬住了嘴唇没有说话,她不是怪连砚身上见了血,她怪连砚对见血的态度,那样的无所谓,那样的轻描淡写,甚至还能拿那些见血的“丰功伟绩”跟她炫耀,秦韵只觉得想一想就很揪心。
她不怕连砚见血,受了伤总有好的时候,武将哪有不受伤的?她怕的是连砚那种态度,她尤其怕连砚心里没个记挂,不管不顾的就要往上冲,生死不忌的那种所谓的奉献Jing神,武将除了连砚朝中还有大把,可她除了连砚就再没有别的人!
眼眶一红,泪就落了下来,将书卷打shi,字迹一瞬间模糊。
“不对,继续。”沙哑的嗓音带着极为压抑的难过和伤心。
连砚哪里还能继续下去,大步朝秦韵走过来,将人拥入怀中,以吻轻轻的将秦韵脸上的泪痕擦掉,搂着怀中人叹息着说道:“好了,我反省不出来,你直说好不好?你说明白,我以后绝对不会再犯,我都听你的,咱家都是你说了算,我知道自己错了,任由你罚,只是你别哭,好不好?”
“不好!”秦韵掉着眼泪往连砚怀里钻:“你流过很多血就很厉害?受过很多伤就很厉害?小伤不放在眼里就很厉害?连砚,你可真厉害!”
连砚一愣,茫然的低头,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小韵儿气在这里,她从小到大确实流过不少的血,从训练到实战这一路走来,吃的苦流的血受的伤绝对比寻常人要多上很多,不然如何能让原本应该是个娇滴滴的大小姐变成如今的连将军?
这话刚才说出来,也不过是为了转移秦韵的注意力而已。她揪着身上诺娜的血一看就是很紧张的样子,连砚是为了宽她的心,才带着笑的把曾经的那些过往随便扯了两句跟秦韵说说,其目的也只是想告诉她,这都是小事儿不用担心。
却没想到,竟然勾出了大事!
望着怀中默默掉眼泪的人,连砚心里揪成一团,好半天之后才轻拍着秦韵的肩膀,极为艰难的开口问道:“你、不喜欢我这样的对不对?韵儿不喜欢我舞刀弄枪,不喜欢我身上带血,不喜欢我总是受伤。”也不会喜欢我上战场的对不对?
连砚一句话说完便深深的闭上了眼睛。
秦韵自小生活在掩翠山,那里的生活是安稳且和乐的,可她是武将,再未辞官之前,就算不用上战场,可也总是免不了舞刀弄枪,见血当真是常有的事,就算不是她的血也会是别人的血。
此时的连砚心中是一片苦涩,她是连家唯一的子嗣,虽说是女子但却是连家正统的继承人,这本就是她的生活,生活的常态就是如此,可从未有那一刻让连砚如此清晰的明白一件事,这是她的生活,是她一个人的生活,可现在她的生活里多了一个人,一朵娇花,这样的生活真的还适合她们两个吗?
小韵儿往常不说,可心里总归时介意的吧?她是担心着自己的,不然今天何至于就因为那身上的一片血迹就如此的失态?
“你不喜欢,那、以后我都不做了。”连砚笑的苦涩,想着明早怕是还要再进宫一趟,这边关她不去了,那以后呢?
秦韵这才愣愣的抬头,望着连砚眼中尚未来得及收回去的苦涩和一片茫然,抬手摸上连砚的眼睛,见连砚仓皇的想躲开,才赶紧说道:“不是,你是不是误会了?”
连砚眼中的难过并非一般的跟家里媳妇儿信口许诺着再不去喝酒一般的小事,连砚这是许了她一件大事!
什么叫都不做了?秦韵还不了解她?看着连砚眼里的神色,她就知道连砚是误会她的意思了,连砚是武将,舞刀弄枪就是常事,这个不做了的意思简直是太明显了,武将不拿刀剑那还能有什么用?连砚这是做了要放弃的打算,放弃她一切,只为自己的心安。
“我怪你,怪的是你不爱惜自己的态度。”秦韵一急,扯着连砚的衣襟,着急忙慌的立刻解释:“你是武将呀,武将打架确实是正常的,受伤见血也是正常的,受伤总是会好的,我虽然心疼,但只会更心疼,却无论如何也不会怪你!我怪的你,你对受伤的态度,子衿,那不是好事,绝对不是好事,不值得任何的推崇,受伤只能是意外,绝对不能是因为你的献身Jing神,你懂吗?我希望你每次都能好好的爱惜自己,而不是用那种炫耀一般的语气跟我说你怎么怎么样了,子衿,我希望你受伤时回来面对我是愧疚的,你没有替我照顾好自己,你应该是愧疚的,而不是邀功的语气,你知道吗?”
对,受伤可以,但绝对不能是邀功的。这才是秦韵真正生气的原因,她最怕连砚把身上的伤,流过的血都当成是自己的丰功伟绩,然后再跟她夸耀,那不是秦韵能承受的来的。
她希望连砚是平平安安的出去,再平平安安的回来。
“不是因为我……”
“不是。”连砚还没说完,秦韵就斩钉截铁的打断了:“不是,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就是连家的连将军,现在是,以后也还是,我知道你想光耀连家,不想给祖先丢人,这是你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