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不太好的感觉,像是危机感,又像是那种极力想证明自己不比诺娜差的感觉,她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总之,就是不太好的感觉。
甚至还有点糟糕透了。
连砚看着自家小媳妇儿明明是一脸的担忧却非要假装不太在意可拽着自己衣角时的手劲儿却大的要命的样子,忍不住的摸了摸她的发丝,宠溺的低声说道:“好,我听你的,绝对不多看她一眼。”
“哼,也不是不让你看,你就专心舞剑,不能乱看。”秦韵松开手,看着那边诺娜已经上场,几乎将所有的人视线都吸引了过去,连坐上的嘉晋帝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才又加了一句:“好好表现,回去有奖励。”
连砚看着她似乎有些害羞的样子,想起了昨夜自己讨要“奖励”时韵儿虽说百般羞涩,但到底还是依着自己的,眼下她既然肯主动说出“奖励”二字,看来是真的挺在乎她去跟诺娜合作,连砚顺势握紧了秦韵的手,应道:“好,我答应你,奖励我要甜的。”
她的小韵儿这是担心的,如此琴瑟和鸣的场面,别说是秦韵就是她自己也不见得真的能放宽心,所以,连砚决定换个方向,另辟蹊径,不是说要看舞剑,那她就真的好好让他们看看连家的剑法!
诺娜摆好了琴,也调好了琴,起手拨弄了两声,声音清脆带着回音,倒是比之连砚送到她那儿去的那张琴不知道好了多少。她如何能不知道连砚送的那张琴不过只是一般的水准,但即使面对这张宫中珍藏的好琴,诺娜的心思却依旧觉得不如连砚送的那张用着更顺手些,哪怕她也不过只是拿着练了几天的手而已。
抬头看着连砚跟那边一位穿着盔甲的人在说着说什么,诺娜又低下头,今天对她来说是与众不同的,她的生死成败全都取决于今天,若成了从此之后她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果不成,等着她的必然是无间地狱,让她生不如死。
连砚,你等着我好吗?等我浴火重生之后,再堂堂正正的跟你站在一起!
再抬头时,诺娜的眼中已经充满了坚定的神色,她不能输,她必须赢!
嘉晋帝的视线落在诺娜身上,看着她调琴抚琴,时光像是倒转一般,曾经那个小女孩儿也是这般的,对着琴有着非一般的执着,她爱琴成痴,也才给了自己机会,最终赢得了佳人的心,阿音她回来了,却未曾将“凉音”带回,嘉晋帝叹了口气,见连砚拿着剑却并未上来,忍不住的纳闷问道:“子衿、文普,你俩个在说些什么?文普你也是的,没瞧见人家诺娜还在等着吗?”话里话外都带着斥责的意思,最后还略带不满意的瞪了姚文普一眼。
姚文普简直是太冤枉了,他的席位与连砚挨的很近,谁知道这人哪根筋不对了,非要找自己玩什么对打,陛下让她舞剑她干干脆脆的舞一个不就完了,非拉着自己干嘛?关系又不是很好,何必要过来替自己邀功?要知道这可是在陛下先前表现的大好机会,只要自己不作死,讨了陛下的欢心,那赏赐还能少?关键赏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陛下心中的地位也会跟着涨上一涨,这种好事,连砚她凭什么找自己?姚文普心里没底,他以前算是连砚的半个上司,两人之间的关系一直都不怎么好,连砚是除了陛下对谁都一张冷脸,他虽然不待见连砚但许多事儿也都是连砚在办,姚文普落得清闲,反正他的功劳没少就行了。
这次连砚从沧澜剿匪回来,陛下虽说没有大赏她,但是连砚现在已经是自己门户不用在他手底下办差了,直接听命于陛下,彻彻底底的成了领着实差有着军衔的将军,跟他已经是不相上下,甚至早晚都是要超越他的。姚文普虽说心里不平,但也无话可说,毕竟连砚在沧澜办的事儿,如果是他应该是办不到的,不是说他不能、不会去剿匪,而是他办不了那个官匪勾结的案子!
为官久了,这里的门门道道儿的姚文普自然是清楚的很,可连砚她就是不一样,兴许是陛下的抬爱给了她底气,也许是他们连家都是这种顽固不化不通人情的性子,连砚她就是能干,你不服气也没法子!
所以,这次连砚回来以后,姚文普就主动的减少了跟连砚之间的摩擦,也算是变相的承认了连砚,毕竟这人在他手里也干过一段时间,能力什么的他也都了解连砚除了本身是个女子无法改变之外,真的比京都里那些纨绔子弟不知要强上多少倍,说佩服谈不上,但总算能保持一颗平常的心来看她。
可姚文普怎么着也想不明白明摆着就是出风头的事儿,连砚为什么要找上他?他这是满头的雾水,客套了没两句就被加嘉晋帝给训斥了,当下脸都快白了,陛下这偏心未免太过,明明就是连砚主动来找的他,怎么连砚一点儿事儿都没有,他还要被训斥?
连砚见状,忙朝嘉晋帝说道:“陛下,是子衿想找姚将军配合我一下。”见嘉晋帝不解又赶紧说道:“这舞剑单舞未免无趣。”不仅无趣,还容易让人乱想引出一堆乱七八糟的事儿。
要是之前,连砚是绝对不会乱想的,拎着把剑就上场了,可临了秦韵拽着她衣角时的样子让连砚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她不会让她的小韵儿陷于如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