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
太后还不知道这件事呢,一听长沙王不明就里地把心腹爱将送进大牢,还以为长沙王下了乱命,急匆匆地让人请长沙王。
“跪下!”太后不等长沙王进门开口,怒斥道。
长沙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太后的愤怒让他打了个冷颤,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伏地叩首,大气也不敢出。
“大王,可是你下令捉拿的沈砚?”
长沙王一听原来是为了沈砚,他直起身,抬头看着太后,沉下脸,皱眉道:“太后,我抓沈砚,是有理由的。”
“什么理由?我倒是想听听。”太后哼了一声。
长沙王无奈,想要起身,太后冷冷道:“大王还是跪着说吧。”
叹了口气,长沙王只好端端正正跪着道:“太后,有人指控沈砚是杀人凶手,廷尉府的人上门去问沈砚,沈砚支支吾吾就是不肯说那天他在哪里。现在看来,沈砚确实有嫌疑,我只好先把他抓起来,事后再看看他是否清白。”
“仅凭廷尉府那些人的推断,你就认为沈砚有罪?大王,你怎么能相信他们的一面之词呢?我从小就教导你,不要偏听偏信,要眼见为实!”
长沙王觉得奇怪,他解释道:“我只是让沈砚暂时呆在大牢中。如果无罪我自然会放了他,我也没有现在就定他的罪。”
“可是百官不会这么想!”太后厉声道,“百官只会觉得,大王以权压人,没有证据就随意捉人,这是乱命!沈砚进了大牢,就算是查清真相他是无辜的,可这名声也毁了啊!沈家就这么一个在朝中为官的,大王这是要绝沈家的仕途吗?”
长沙王百口莫辩,只能妥协道:“我知道了。太后息怒,我这就让人去放了沈砚。”他双手加额一拜,起身要退出去。
冯马却跑了进来,冲他使眼色,让他快些走。太后眼尖,瞧见冯马焦急的脸色,沉声道:“什么事?”
冯马面色一白,低下头走进来,向太后行了一礼,声音尖细地道:“回太后……有人在沈中郎的当值室内的床下发现了带血的衣服,并且在他床位后的窗下,发现了一把匕首。”
太后惊疑道:“什么?”
冯马俯身一礼:“御史大夫已经闻讯,正在往宫中赶来。”
掌管弹劾与监察百官的御史大夫来了,并且来势汹汹,还是为血衣与匕首来了,这消息走漏得也未免太快了。长沙王脸色都变了,如果这件事不泄露出去,哪怕沈砚有罪,太后要保他也有办法,可已经泄露出去,那太后再想保沈砚,他也只能秉公执法。
他心头火起,向太后告辞:“太后,我还有要事,等事情处置完再来见太后。”
太后虽然担心和紧张,但是这是长沙王的事,她不能干预,便放行了。
长沙王赶到承德殿,发现血衣和匕首的几个人正跪在地上,等待他处置。长沙王看见罪证,脸色黑得跟墨似的,厉声喊道:“冯马!”
“老奴在。”
“把东西都移交廷尉!然后把太尉、卫尉、执金吾都给孤叫来,快点!”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对冯马吼了。
冯马应诺,马不停蹄地赶去让黄门令去宣口谕。路上看见御史大夫衣带生风地往承德殿冲,他心里默默哀嚎了一声,硬着头皮迎上去,笑呵呵地道:“御史大夫可是要见大王?”
“冯常侍,本官有要事请见大王,还请不要阻拦。”
“不阻拦不阻拦。”冯马眯着眼睛笑成一朵花,“御史大夫,您这件事应该不是从宫中听到的吧?大王这宫中的消息可是下了死命的,谁也不得外传。这不,正让臣去请太尉、卫尉与执金吾来商议整肃宫规呢。”
御史大夫迟疑了一下。他也是老人Jing,在宦海沉浮了这么多年,冯马一点他就明白了,长沙王没空听他谏言,正在愤怒宫中消息走路,大动干戈地让一干人等都进宫来问罪了,现在进去就是触霉头。他虽然刚正,但也不傻,想了想,缓了脸色,点了点头道:“哪里,我只是想告诉大王,被派到襄阳问话的宋公子回来了。”
“宋公子?宋倏宋长生?”冯马愣了一下,嘶地吸了一口气,“他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大王前两天还说新上任的廷尉左监和宋公子长得像呢,一直念叨着宋公子也该回来了。”
“大王与宋公子分别多年,想必这次见面,能让大王宽怀吧。”御史大夫对宋倏这个人倒没有多大兴致,只是想不到什么借口,随口一提罢了。
冯马点了点头,两人不再闲聊。御史大夫带着人连长沙王的面都没见到,又退了回去,冯马回转承德殿,长沙王坐在殿上,正负手踱步。
“大王。”冯马进前几步,低声道,“宋长生回来了。”
“宋倏?”长沙王站了起来,有些惊讶,又觉得这并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想了想又坐了回去,“算一算时间,他也应该回来了。正平元年他说要去颖川探亲,去年回长沙,又恰好孤有事让他去襄阳,真是辛苦他了。”
“大王要不要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