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什么?”
窦途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哦对,我说怎么你这里冷冷清清没什么动静。”他往回走,走了几步,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惊讶地扭头对宋致道,“诶,你们不是出去游玩了?怎么回来得这么快?”
“别提了。”宋致郁闷地靠在门边,翻了个白眼,把咸宁公主跟妱姬见面的事情那么一说,哀怨道,“妱姬对公主那叫一见钟情,我为了帮公主挡这朵烂桃花,编了一个小表妹还是未婚妻的身份,结果公主一点都不在乎妱姬看上她的事,”她一瘪嘴,闷闷不乐道,“让我怎么觉得我是挡错了,我其实不该拦着公主的。”
窦途扶着墙笑得前仰后翻,眼角都流泪了,锤着腿喘着气道:“哈哈哈哈……太好笑了!你……烂桃花……哈哈哈哈哈哈!”
宋致变了脸,微怒道:“笑什么笑,给我严肃点!”
“不是……哈哈……咳咳……”强忍住笑,窦途擦掉眼泪,“哎呀宋小姐,你——”忽然眼珠一转,嘿嘿笑了两声,“既然公主觉得妱姬并非麻烦,说不定自有用意。宋小姐你呢,只要顺着公主的意思就可以了。也不用担心妱姬会对公主做什么,反正公主那么聪明,绝对不会被妱姬抓到把柄的。”
宋致翻了个白眼,不屑道:“你以为我不懂吗?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挡公主的好事。她都不介意,我更没问题。走着瞧吧,哼。”她回转房间,砰地把门合上。
窦途扑哧一笑,摇摇头走到隔壁,咸宁公主打开了门,窦途眨了眨眼睛,压抑住嘴角。咸宁公主让他进来,两人分别落座,窦途摸了摸鼻子,尴尬道:“回禀公主,戊六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好了。”
“嗯。”
窦途揣摩着咸宁公主此时的想法,嘴里一刻也没闲着,虚伪地关怀道:“公主明日一早就走,会不会太赶了,要不要多休息两天?”
“不用。”
“这个妱姬的身份不一般,”窦途决定单刀直入,小心提醒道,“她是长沙国的人,公主若是能借她之手,取得长沙王信任,如此便于我们行事。”
“本宫也是这么想的。”咸宁公主点头道,“我们不用太过表露亲近,明日上路,见机行事就好。”
“臣有一个提议。”窦途正色道,“只是要委屈公主。”
“无妨。”咸宁公主提起茶壶,给窦途倒了一杯茶,拢好袖子,放在他面前。
窦途双手接过,思忖了一下措辞,沉yin道:“公主,不如就借妱姬的手,在长沙国求官。一来是妱姬举荐的人,权势自然不同,也不会被长沙的官员敌视。二来有了官身,就能做一些合理的事,行事方便。不过臣斗胆,请公主自荐为官,臣为幕僚,与公主一明一暗,双管齐下!”
咸宁公主陷入了沉思。分析这样做的好处和坏处之后,她抬手抿了一口茶,茶水在唇齿间蔓延出清甜香味,还有点苦涩。她下了决心,微微颔首道:“本来是想让阿致任职,只是没料到阿致先认识了妱姬,还是以女儿身,如今只能用你这个主意。也好,不过一个掩护罢了。”
窦途松了一口气,恢复懒洋洋的模样,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打了个哈欠:“委屈公主了,臣先回去休息。”他站起来,施了一礼,走到门口,出去把门带上,在门即将闭合之前,他看见咸宁公主拿起案上的《韩非子》挑亮灯芯。
翌日,宋致早早起来洗漱完毕,让客佣送来热水。她端着热水和洗漱用具,敲开咸宁公主的门。咸宁公主把让她进屋里,似乎才睡醒,一脸疲倦。
宋致先把牙刷与盐递给她,让她刷牙漱口,再从怀里拿出那条压箱底的手帕,用热水打shi,拧干后递给咸宁公主。咸宁公主一看这手帕很眼熟,拿过来一瞧居然是自己用的。她顿了顿,瞥了面不改色的宋致。
“客舍的手巾太过粗糙难用,容易伤皮肤,所以公主还是用这块手帕吧。”宋致解释道。
咸宁公主没说话,擦完脸走到热水盆前,自己把手巾洗干净,然后拧干水。宋致把热水端出去,过了一会儿又端进来两份清淡的饭菜,放在食案上。咸宁公主化好妆,与宋致一起用过早餐。
都准备好之后,宋致把咸宁公主的药带上,需要的东西都放进包裹里,咸宁公主和窦途等她拿了包裹,三人一起踏出了院子,出了客舍。
没想到约好在城门口见的妱姬带着她那一群侍女堵在了客舍的门口,一见咸宁公主出来,自动忽视旁边还有宋致与窦途,激动地挥舞着手道:“诶诶诶!鸣之我在这里!”
宋致嘴角一抽,没忍住小声嘀咕道:“这么一群人堵在门口,又不是瞎看不见,还真是张扬。”
咸宁公主听得清楚,睨了她一眼。三人走到妱姬面前,咸宁公主微微一笑,温和地道:“妱姬早,怎么在这里等着?”
妱姬握紧她手上的鞭子,含羞带怯地解释道:“昨天忘了问是在哪个城门见了,我担心到时候走差错过了,所以一大早就来这里等你们……”
咸宁公主轻轻一笑,宛若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有劳妱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