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势力,随便弄几把□□应该不是什么问题,毕竟钱是万能的。”
妱姬歪着头,想了想,轻笑道:“阿致说得对,钱是万能的。”
两人笑了一阵,带着侍女们钻入林中。其实这个时候荆州还是下过雪的,地上chaoshi得很,偶尔能看见一点雪白。都说陈朝生态环境保护得很好,随便一个地方都能成为一等保护区,所以冷的时候是真冷,宋致被林中滴下来的水,凉得直吸冷气。
光秃秃的树枝早没了叶子,林中除了几声乌鸦在叫,连鬼影子都没看见,更别提什么雉鸡了。
宋致百无聊赖地跟在妱姬身后,越走越远,走了半个时辰,似乎已经进了山中。马蹄踩在泥土腐朽的叶子与枯枝上,发出一阵声响,沙沙得得,更透山中的安静。
忽然妱姬压低声音叫了一句:“在那!”
宋致立刻反应过来,架起连弩填上箭枝,妱姬已经一磕马腹飞奔了过去,对在地上觅食的雉鸡就是一箭。
箭插在了雉鸡一步远的泥土里,露出半截箭杆和箭羽,惊扰了悠闲的雉鸡,它扑扇着翅膀,往前飞了一小段,只在地上留下一片彩色的羽毛。
宋致见妱姬追着雉鸡跑了,连忙叫侍女跟上,她马术不好,在这种地方更是没办法跑起来,只好着急道:“妱姬等等我!”
妱姬听见她的呐喊,回头对她轻笑:“阿致你快来,我在前头等你!”说着还抽了马一鞭子,迅速地追着雉鸡而去。
侍女们分成两拨,十五个跟着妱姬去,剩下五个照顾着宋致,慢慢往出口走。
只是妱姬越跑越远,宋致还是慢吞吞的,过了一会儿两人彻底失去了踪影。
宋致无奈叹息道:“难怪你兄长等你回去后要把你关起来,换我我也会这么干。”个人英雄主义要不得啊!万一遇见什么危险,那还得了?
她只好扭头对五个面露焦急的侍女道:“你们快去找她,别让她遇见危险了。我没事的,你们快去。”
“这怎么行呢?”今天早上去接她的侍女紧张道,“宋小姐的安危也很重要。不如让小奴留下来保护宋小姐。”
“也好。不过你留下就可以,剩下的人赶紧去找妱姬。”宋致见她坚定,知道如果全部都走了,妱姬知道会不开心,顺水推舟答应下来。
最后只剩下了宋致与那名侍女。
“你叫什么名字?”宋致问道。
“我家女公子赐名清奴。”
“清奴?”宋致轻轻叫了一声,“妱姬一直都是这样,打猎时喜欢身先士卒?”
“不止是我家女公子喜欢打猎时冲在前头,就是我家主公也是如此的。”
原来这还有家族基因传承。宋致了然地点点头,笑道:“往后有机会还是要劝劝她,不然这么忘情地狩猎,那我们怎么办?”
清奴道:“以前在国中前呼后拥,我家女公子自然不喜欢,如今出来,更要玩个痛快。”
聊着天,宋致和清奴走到分岔口,宋致勒马停下来道:“我们还是在这里等吧,说不定她们已经找到妱姬,马上回来了。”
“喏。”
话说完没多久,就听见一阵马蹄声从左边小道冲来,宋致听了一笑:“果然来了。”
她要打马上前,清奴却眉头拧紧,连忙道:“不对,这不是我们的人。我们的马没有这么大声,听马蹄声起码有三十几个人,而且分成两拨,一前一后。马多为凉州或并州马,声势浩大,来者不善。”她跳下马,趴在地上聆听着马蹄声,分辨道。
宋致见她谨慎,暗自惊疑清奴这一手军中Jing锐斥候的本事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的,以前她只听公主府亲卫中侯明安和咸宁公主提过,今天居然见识到了。虽说数据不一定准确,但宋致经历太多这种倒霉的事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她下马,把箭囊背在身上,握着连弩,对清奴严肃道:“我们先埋伏在两边看看是什么情况,万一要是这些人遇到了妱姬,我们也能制造混乱,让妱姬撤离。”
说得好听,其实就是跟清奴说如果这些人不是好人而且很不幸地被妱姬遇上,妱姬让人挟持了,她们可以搞点小动作,给妱姬制造逃跑的机会。宋致对自己当然没有这么大的信心了,但是她对这个有军中Jing锐斥候本事的清奴倒是有点想法。
清奴听从她的意思,两人把马拉进一边高坡上的树林里,再趴在草丛中,快速挪到崖边,居高临下盯着左边小道。很快,十几骑北方士卒骑着八尺高的大马追着一辆马车,手中都拿着刀,大喊杀声。
前面的马车几乎要被追上了,坐在御手位置的是一个瘦弱的男子,一身黑衣被刀割得四处破绽,拉着马缰紧张得似乎僵直了身体。
宋致等他近了一点,猛然发现这人脸色苍白,眼窝深陷,那身黑衣直裾下的骨架纤细虚弱,仿佛被酒色掏空的身体。近了,这人她很眼熟。
更近了,宋致认出他来。那驾车的人满脸冒汗一副狼狈模样,但是仍然让宋致认出来,他就是公主府录事,窦途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