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宋谦与大将军来往的那些信传得风言风语,看来大将军与宋谦老贼果然有一些交情。”
他装作说得小声,可底下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众人都看向大将军,梁赴气得发抖,他没有什么学识修养,也不会逞口舌之快,一见大家都开始对他产生怀疑,不想再让宋致再胡说八道,他冲上前就要抓着宋致让他解释。但他这一动,正好落了范侯的全套,范侯尖声叫了一句:“大将军要杀人灭口了!快拦着他!”
宋致往后退了几步,张贺上前拦住了大将军,着急劝道:“大将军万万不可啊!”
朝堂上乱成一片,有去拉大将军的,有推搡着的,有劝有骂的。天子看宣室殿乱糟糟的,当场喝了一声:“羽林军何在!”
一大批羽林军冲了进来,把所有的人都团团围住。纷乱就此停止,百官跪在地上,连忙磕头道:“臣等死罪!”
天子一拍案上,怒斥道:“你们也是要谋逆吗?哼!大将军是不是冤枉的,还要廷尉府查个清楚!至于驸马算个证人,把他带下去,暂时看押。至于廷尉左监张贺,免去官职,贬为庶人。大将军,我希望你能自证清白,给我一个交代。”
宣布退朝。宋致被人带着脱离了包围圈,塞入槛车,送回宗正府。
大将军气得直骂宋致,但又无可奈何。他看见他与宋谦的亲笔信,确实是他的字迹,可是他根本没有写过那些信给宋谦,这个老匹夫,是要陷害他啊!
梁赴愤愤不平地出了宣室殿,张贺赶了上来,想与他说话。梁赴却瞪了他一眼,甩袖扬长而去,张贺无奈,苦笑着被羽林郎赶着出了宫门。
宗正与诸位同僚告别,一个小黄门碎步跑了过来,压低声音对他道:“陛下传宗正至宣德殿见。”
宗正心下了然,把佩剑系回腰上,快步跟着小黄门走到了宣德殿门口。宣德殿依水而立,天子正立在栏杆上看着底下的水,背对着宗正而立。
宗正行了礼,谒者唱礼,天子回头对他招手,让他上前。宗正喏了一声,走到天子身后,落后半步。天子对他温和一笑:“你看,底下的水池快结冰了。”
宗正探出头看了一眼,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冬日快到了,时节一到,自然是要结冰的。”
天子含笑回头继续看着水面,语气淡淡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虽然水面冰冻,但是我看这底下暗波汹涌,凶险得很呐。”
“陛下,纵使水力再强,也强不过天意。天有时节,天要水干水就得干,要水结冰就得结冰,汹涌也没用的,任它汹涌,等结冰后还不是容臣四平八稳地过?”
天子收回目光,把手拢进袖子里,点了点头,笑道:“驸马在宗正府里如何了?”
“前两天还害怕陛下会杀他。后来咸宁公主去了一趟,驸马就睡得安稳了。”
“阿和?”天子略一沉yin,摇摇头叹了口气,“可怜了她。是我不好,让她嫁给了宋放,才会让她被拖累。”
宗正呵呵一笑,拱手道:“臣倒觉得,宋放是个人才,若他的提议真的能够实行,陛下必然名垂千古,功过三皇五帝。”
天子想了想,犹豫道:“只是此事事关重大,不能被人知道。我想让范侯先试试,毕竟世家虽然老实了,但还是力量犹在。”
宗正垂眸,低头道:“陛下不可宠信这些小人,应该多多亲近贤臣……”
“好了,你先回去吧。”天子打断他的话,挥了挥手让他可以走了。
宗正躬身一拜,退了出去。天子看着他的背影,回头对另一个中常侍道:“宗正是个忠心的老实人,就是对你们不能理解,你们不要和他置气。”
“陛下说哪里的话?老奴与宗正都是为了陛下,没有什么怨气。”
“那就好。”
宋致在狱中呆了三天之后,没有等到天子再提审他,倒是等来了宗正与来传旨的范侯。不过这次传旨比较特别,没说是要杀还是要放,只说让宋致写一封和离书,与咸宁公主离婚,剥夺驸马都尉一职。
“驸马,请吧。”范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把圣旨递给她,小黄门立刻捧上了笔墨纸砚,铺在了食案上。
宋致跪坐在食案边,心烦意乱。她抬头看着宗正,宗正对她点了点头,劝她道:“驸马快写吧。陛下还等着呢。”
范侯也催她。
宋致无法,满心沉重地提起毛笔,在砚台上舔饱墨水。她长叹了一口气,咬咬牙,开始写和离书。
“凡为夫妇之因,前世三生结缘,始配今生为夫妇。若结缘不合,必是冤家,故来相对;即以二心不同,难归一意,快会及诸亲,各还本道。愿妻夫人相离之后,重梳婵鬓,美扫蛾眉,巧呈窈窕之姿,选聘高官之主。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在末尾签上宋放的名。这是她前世见过的在莫高窟出土的唐朝和离协议,不等她看一遍,范侯就迫不及待地收了起来,向宗正示意了一番,请出了第二道旨意。
第二道旨意说,驸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