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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别的铺子可以停业,没有金银首饰也死不了人,大不了带旧的或是别的也成,谁也不是天天换首饰带,但是油盐酱醋茶和粮店药铺这种生活必需品若是没地方买了,还能活吗?
病了没地方抓药,做的菜没油没盐,银票兑换不了现银,米缸也见了底儿,衣服破了都买不到新的。
第六天,京兆尹就上了奏本,跟皇帝汇报了这种情况,因为拖不起啊!
眼看着家家户户就要断粮断炊了啊!
盛京城可是都城!
附近都是勋贵们的庄子,粮食他们倒是种了,可是现在也不是秋收的时候啊?再说了,就是收,那点儿粮食也不够这偌大的盛京城里人吃的啊!
更何况是收不得的!
皇帝想叫人去调附近县城的粮食救济,结果人还没去,几个县的文书就送到了御案前,同样的情况也同时出现在了他们的地方!
皇帝瘫坐在龙椅上,这种情况代表的是什么,他做了多年的皇帝岂会不明白?
莫天涵啊莫天涵,朕,真是小看了你!老四啊,不是父皇不救你,是你太愚蠢,你为什么要挑莫天涵来陷害呢?还敢跟他夫郎动手,真真是想死啊!皇帝以手捂着眼睛,在指缝间流下了可疑的水渍。
皇帝最后还是在处置诏书上盖了玉玺。
处死一个皇子加一班大臣,其规格之高,人数之多,在史书上大大的记下了一笔。
他不得不妥协,整个盛京城都能发生这样惊人的变故,说明了什么?说明不止朝臣们看不过去了,就是那些隐世收敛的世家大族也看不过去了,而他们不似大臣们以君主为重,而是以旁观者的身份,用他们最直接的方式,来给予他这个天子最明确的态度。
在处斩四皇子的当天,皇帝召见了太子和莫天涵觐见,在御书房里,皇帝看着并肩而立的两人: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额?
若不是这次四皇子把莫天涵惹急了发飙,他还不知道,这盛京城,已经在暗地里被人控制住了!
不止盛京城,附近的州府也一样!
在三皇子设计陷害十万先锋军的时候,儿臣,就已经开始策划了,后来去江南见了莫先锋,就开始实施了。
太子这个时候也不瞒了,已经到了这步,隐瞒就显得没意思了。
为什么?皇帝看着莫天涵问,他就这么一个能说话的人了,结果却是这样的让他不敢相信。
最开始是为了保命,三皇子要置我于死地,后来太子殿下来了,我们在军中就是过命的交情,十万先锋军,不能白死!后来是为了我的弟弟,我的夫郎,我的孩子,我的家。莫天涵看着皇帝:其实您很好,若是没有这个身份,我们将会成为我跟李大夫那样的忘年之交,您的事情,弟弟经常跟我说,哦,弟弟就是太子殿下,在外面,我和夫郎还有家里人,都叫他小黄,他很想亲近你,但是你的一些做法,让他不敢亲近你,也许,这就是作为皇帝的悲哀,我与你交心是真的,但是你却在我和你那帮唯恐天下不乱的臣子皇子之间,倾向了他们,他们一日不死,我就一日不能安睡。或许您觉得小子是小题大做,但是若您可以换位思考一下,您是小子的话,会怎么决定?
很多事情,很多理由,不说,并不代表不存在,而是不肖说出来,彼此心里都明白,何必非要点明了呢?说出口来可是很伤感情的!
皇帝苦笑:朕,真是个失败的人!
太子殿下默然,莫天涵低头不语。
都下去吧。最后皇帝无力的挥了挥手,让他们都退下。 留给皇帝一个安静的空间。
两个人行了礼之后退了出来,看着外面晴朗的天空,阳光照在大地上,夏季热情的风吹的炙人皮肤。
就在四皇子死后,后宫的惠夫郎也自尽而亡。
没过几日,皇帝就病倒了。
病的连早朝都罢了数日,之后虽然人是无恙了,但是御医却要陛下好好将养,皇帝直接下了圣旨,由太子殿下代为监国,处置朝政大事,四位大学士辅政,五位大将军摄政,以辅佐太子。
不到一个月,皇帝就突然上了朝,并下了圣旨,以自己龙体有佯,不宜再担负江山社稷为由,传位给了太子殿下,自封太上皇,迁居深宫静养病体,不见任何外臣,不插手任何朝政。
396 都要!
金秋时节,秋妍生了。
这回在外面等着的除了莫天涵这个相公、家里人之外,还有号称在宫里静养的太上皇;以及微服来的当今刚刚即位的皇帝陛下,五位大将军以及他们的夫人,以及一大帮子的亲朋故友。
听着产房里秋妍的叫喊声,饶是久经沙场的程大将军也忍不住一哆嗦:生孩子这么疼啊?
闭嘴!滨正君这回也不给程大将军在外面留面子了,直接扭头就吼了他一句。
程大将军讪讪的闭紧了嘴巴。
他这一辈子,起码有三分之二的时间是在行军打仗,很少能在家陪着滨正君和孩子们,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