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这条路上一年到头纷争不断,连政因为常年征战而落得战功赫赫的威名。
然而在连政还未驻守此处的时候,其实没有太多祸端。很多人窃窃私语,说是连政带来了战争,其实他们说得都没有错,因为荆棘之路里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葬花城,而那里的城主,便是前代刺圣者的儿子,寂缡。
寂缡并不知道连政要来这里,所以当连政去了之后,寂缡顿时觉得自己一腔才华有了用武之地,他便开始想方设法地找连政的麻烦。但这些事情是无人知晓的,因为没有人知道寂缡去了哪里,除了标志性归来的大事件,他仿佛人间蒸发了。
以至于后来连政重回天尊城的时候,寂缡也马不停蹄地宣告归来。可见,寂缡是多么盼不得连政好。
殇痕手下的一个秘密家族“一世云天”,曾有多人调查过寂缡的行踪,最终无功而返。直到最近寂缡标志性归来的大事件发生之后,终于有人捕捉到了蛛丝马迹,进而得知了寂缡究竟身在何处。
而寂缡的反侦察能力是极其强大的,所以当战圣者出现在出现在葬花殿的时候,所有皆是神色一变,唯独寂缡谈笑风生,神色自若。寂缡一口饮下杯中的清酒,微弯的唇角似乎还带着温柔的软糯。他的相貌没有什么区别,还是一如既往的Jing致而无可挑剔,一袭华服映得他双眸含水。可他是寂缡,永远和温柔不沾边。
紧接着,殇痕身后出现一个人。那人金色卷发金色竖瞳,一双大眼里含着笑,可却没有半分善意。在见到旁人的时候,寂缡的脸色终于稍微变了变。“战圣者来就来,还带着礼物的么?这又是哪位。”
“珊瑚妖族继承人,绝夜。”
“珊瑚妖?”寂缡缓缓嚼着这三个字,转而神色一凛。“轻泉的哥哥?”
“是我。”绝夜应允道。他反客为主地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殇痕起身。“你们谈。”
寂缡微笑。“原来痕哥也是个管杀不管埋的主么?”他缓缓上前,勾住殇痕的衣扣,将站立起来的人重新按回座位上。“既然是你带来的人,起码搞清楚我们之间谈了什么。”
殇痕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他深谙事不关己趁早远离的道理。所以很多事情,他并不想亲耳去听,以免惹祸上身。如果绝夜和寂缡之间的对话被殇痕听到,但凡以后连政翻身,必然要强加给自己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不过也罢,连政不可能有翻身的那一天,于是殇痕心安理得地坐正了,伸出手来轻轻地拍了拍,示意两人可以开始了。
绝夜和寂缡都不是怯场的人,相反他们见惯了大场面。寂缡挥手示意无关人等离开,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道。“为了连政?”
殇痕呷了一口茶,清幽的香味瞬间在唇齿之间弥漫开来。他饶有兴味地盯着心有灵犀的两人,静待接下来的对话。
似乎是两人之间的气场太过相近,绝夜直言不讳,单刀直入。“连政害死了我的妹妹,你知道的吧,珊瑚妖族公主轻泉。”
“知道,这件事不仅死了一个公主,还有一个替罪羊。”
“是你曾经的爱人。’
“谈不上。”寂缡缓缓开口,他的眼神有一秒的飘忽。“是很重要的人。”
“轻泉对我也是。”
“所以你找我,是要与我结盟?”
“已经很鲜明了吧。”绝夜微笑。“我们有共同的敌人,这一点足以让我们同仇敌忾。”
寂缡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转脸看向殇痕。“连政当时为什么会来驻守荆棘之路?”
“我不知道,是成皇直接下的令。”
“此事定不简单。”
绝夜适时地插了一句话,他脸上的笑有如三月春风,和煦而温柔。“我给你个建议,战圣者。我建议你去查查当年那场战争,也就是剑圣者现在正在调查的事情。”
听到焰陨的名字的时候,殇痕脸上的不自然稍纵即逝。他的确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过,但因为回来之后过于忙碌,便把这件事抛在了九霄云外。如今绝夜再度提起,殇痕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你知道些什么?”
“你觉得我会讲么?”绝夜的语调顿了顿,换上一副人畜无害的微笑。“况且我的确什么也不知道。我见到你的时候,你已经在金沙鬼城昏迷了很久。严格意义上讲,你这条命是我救的。”
绝夜倒是没有说谎,殇痕只记得最终那一击实在是痛彻心扉,他在思维几乎尽散之时来到了金沙鬼城,然后再也没有了意识。殇痕本该是死了的,然而他却活到了今天,绝夜确实从他身上得到了很多东西,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条命也的确是绝夜救的。
这虽然矛盾,但却是并存的。就像绝夜对殇痕说,我不会为难你,但我也没必要帮你。
绝夜和寂缡几乎是一拍即合,迅速地签订了协议。这两只油腔滑调的狐狸多多少少对自己有所美化和隐瞒,但大体方向是相同的,他们都不想连政好过。
对于殇痕而言,连政没有那么重的分量。他只是暗自觉得,绝夜和寂缡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