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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之前两人都那么和睦共处,现在巳瑾一恢复就全都变了。好似那段融洽相处的时间,都是她一个人幻想出来的一般。
越想鼻子越酸,就连眼眶都有些chaoshi了。
巳瑾发现符瑶红着鼻子,红着眼睛看着自己,微微一怔,忽然有些害怕看见这样的符瑶,紧锁着眉头,伸着手等待符瑶接过手里的东西。符瑶眼里有一道水雾,看不真切,却让她惶恐不已。
心脏的跳动声愈发清晰,可能是跳的太用力了,巳瑾竟感觉有些疼。
符瑶透过看到巳瑾脸上流露出来的不耐烦后赶紧接下东西,手指触碰到巳瑾的手背,而后者仿佛受惊一般迅猛的收回了手。
符瑶苦涩的笑了笑,垂下头,摩挲着刚接过的暖炉与貂裘,好似还能感受到从巳瑾身上带着的温度,能透过这温度感受到巳瑾的暖意。
身后是毕云楼吵杂的喧闹声,可这热闹的氛围一点都没有带动起情绪低落的符瑶。
“阿瑾…你真的不留下来吗?”符瑶垂着头小声问道,木然的看着手里的暖炉与貂裘。
久久没有听到巳瑾的回应,才缓缓抬起头,发现自己面前已经空无一人了,只有吹拂的冷风。
巳瑾手里还捻着传送符,目光呆滞的望着自己的房间。
心很慌乱,心跳声紊乱不已。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内,而且是在大街之上就用了法术。
她不知道有没有人看见,可是当时她,只想逃避符瑶。
一手捂着跳动的心脏,茫然的看着周围明明再熟悉不过的陈设,竟觉得有些陌生。约莫是没点亮灯的缘故…巳瑾随手一挥,将房内所有蜡烛点燃。整间房子被照得透亮,烛火散发出来的暖意却丝毫感染不了她。
明明是自己的房间,可却给不了自己熟悉的感觉。忽然…有些想念符瑶的房间了。
巳瑾叹了口气揉捏了一下太阳xue,觉得自己一定是太累了,所以才会有这种错觉。走到衣架前,伸手想要脱下身上披着的,带着符瑶淡淡体香的厚实大氅时,微微顿了顿,金色的竖瞳在灯火的照射下,晦暗不明,而内心却泛起千层波涛。
寿宴上符瑶专注看自己的神情历历在目,脑海里满是那双赤红色水灵灵的眸子,以及符瑶满脸担忧为自己披上大氅的情景。
巳瑾迟迟没有将大氅解下,现在的她,没有勇气回去将大氅还给符瑶。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些什么,可…就是不想见到符瑶。
叹了一口气扯开系好的大氅将其挂了起来,轻轻将大氅上不知何时粘上的粘黏物拍掉。忽然一顿,猛地想到本为贺寿而来的皇甫厉,这回没有见着。垂下眸子看着手下摸着的大氅,想起皇甫厉看符瑶时的眼神,忽然心口有些闷。
这种感觉十分陌生,身体明明已经恢复了,可是这突然的闷气,让巳瑾认为自己身子出了毛病。
思绪一转,心里的闷气稍缓一些。巳瑾不敢再继续探索这团闷气究竟是从何而来,急忙转身出门走去沐浴。
迈过一阶阶青石台阶,还未走到便看见不远处站着的婢女。婢女手里挽着花篮,里头放着瓣瓣鲜花,定眼细看,花瓣看着十分新鲜,根jing处的端口还黏着白浆ye。
但分明自己已经许久没有回来过了,婢女怎么会出现在此。
巳瑾沉着眸子打量了一番,而后者朝她走了过来,微微躬身行礼,“大司乐可是要沐浴?”
巳瑾点了点头,这婢女,她没有见过。
“你是哪个宫的人?”
“奴婢是皇上派来的,皇上说大司乐久病初愈需要人服侍。”婢女从善如流的回答道,一点都不惊慌。先一步为巳瑾打开了门,恭顺的站在一旁。
一开门便是扑面而来的热气,屋内云雾缭绕沐浴,热气腾腾。穿着单薄衬衣的巳瑾缩了缩身子,感受着包裹自己的暖气。
平常人家沐浴时都是用木桶盛水清洗身子罢了,而巳瑾沐浴时专门有一间房子,那是皇甫玥专门为她搭建的沐浴池。池子是用鹅卵石围着而堆砌起的,特意铺了一层平滑的砖在池内防止粗糙的地面磨伤脚面,而池子内圈的位置是凸出来的,供人坐着休息沐浴。池中的水也不是烧水,而是皇甫玥让人引了一道活泉到这池内。
刚跨进去一步,婢女便跟了上来,将花篮中的花瓣全都撒了进去,随后走过来为巳瑾宽衣。
“你且退下吧。”巳瑾摆了摆手,示意她下去,不需要服侍自己。
“喏,奴婢就在外头候着,大司乐有什么事便唤奴婢一声。”
婢女一背过身去,巳瑾立马用神识探索了一下她,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想了想还是走到门边上,在门上落了一道结界,如果发生什么事情她也好及时反应。
外头真冷啊。
巳瑾靠近门时感受到从门缝中透出细细碎碎的冷风,以前从不在意的事情,现在开始逐渐的在意了。
渐渐褪去冰冷的衣裳,足尖轻点水面试探水温。过烫的水让巳瑾有些不适,忽然想念起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