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声不响。
奇异的是,他身上并没有太多积雪,显然是已经被人用干毛巾擦过了。
不仅如此,老爷子的脖子上还被学生系了条围巾,仿佛有人在陪伴着他一样。
“看来,还是有人记得的。”戚麟失笑道:“围巾还挺好看。”
江绝走上前去,看着那颇为熟悉的脸庞,不声不响地鞠了个躬。
戚麟跟着鞠躬,声音放轻了些。
“至少我们会一直记得的。”
“嗯。”
-2-
临着小两口结婚的时间越来越近,父母们也准备好了不同的礼物。
婚姻,不是谁嫁给谁,然后成为谁的附庸品。
而是两个独立的人,准备好建立一个新的家庭。
江烟止送给江绝的,是一只怀表。
宝石蓝的表面,秒针上都嵌着细钻。
“珍惜时间。”她淡淡道:“珍惜眼前人。”
白凭想来想去,送了儿子一支钢笔。
那钢笔是从他自己小的时候就开始用起,到现在都保养的颇好。
“你未来会想要写下更多东西的。”他拍了拍江绝的肩。
“哪怕这些故事里没有戚麟,其实你和他的点点滴滴,也会存在于每一行字里。”
所有的爱,信仰,与记忆,都会如同春风化雨般融进文字里,以另一种形式再现,亦如不死不灭的灵魂。
江绝接过钢笔,望着他道:“你和妈妈也是这样吗?”
“一直是。”白凭耸肩道:“我每次写女主角的时候,都会忍不住想到她——虽然笔下人物性格都不一样,但也都是放大了她身上的某个特质而已。”
江烟止忍俊不禁:“好像是有点。”
戚麟这边,气氛要更热闹一些。
电视机里在乱哄哄的放着跨年晚会的节目,小偶像一出场就引来粉丝的疯狂尖叫。
戚麟坐在沙发上看着跨年晚会,心想得亏穿那么少在上面跳舞受冻的不是自己。
外面的风太大了……这个温度去露天演出,简直比军训还惨。
吴秋一端来一盘水果切,感慨颇多:“都快结婚了,还在这儿一点都不紧张。”
戚麟仔细想了想:“可能是因为心里已经完全认定了吧。”
戚鼎翻着报纸,懒洋洋道:“你妈当年领证的前一天,慌的差点想翻窗子跑掉。”
“你呢?”
“我?”戚鼎放下报纸,想了想道:“我在窗户旁边等着呢。”
“其实应该跟你说点什么,比方说经营婚姻的经验啊,对人生的追求之类的,”吴秋一坐了下来,神情略有些复杂:“但我现在觉得,说这些就跟‘你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差不多,你也不一定听得进去。”
“听着呢!肯定听得进去!”戚麟一脸乖巧:“不过我跟绝绝应该不会吵架,性格上也都挺合得来的。”
“我的经验就是,”戚鼎叉了片火龙果道:“日子过的不痛快了,先想解决办法,再去发脾气。”
“以及多一点信任。”
吴秋一点了点头:“第二句话才是最重要的。”
她神情严肃了很多,重复道:“这种信任,是要彻底的把对方当成家人一般来信任。”
哪怕有没沟通的地方,哪怕会遇到冲突。
既然已经选择了与他成婚,就要信任,哪怕自己闭着眼睛摔下去,那个人也会在身后,把自己稳稳接住。
信任他会与自己共患难,同喜乐。
信任他就是此生唯一。
一旦信任开始动摇,猜忌、妒意以及一系列的情绪都会不受控制的滋生,两个人都会很痛苦。
戚麟看着依偎在一块的父母,笑着点了点头。
他会做到的。
跨年夜里,大家都睡得很好。
登记处要到早上十点才开门,而且也都是手机预约抢号排队,犯不着一大早就冲过去。
然而江绝五点钟就醒了,戚麟也是差不多的时间。
两个人表面上装的确实是一脸淡定,心里还是雀跃又有点小紧张。
他们心照不宣的给对方发短信,然后凌晨六点不到就齐齐的换好了衣服碰头,再由戚麟开着车带他在去了另一个地方。
也就是时都的景点之一永央寺。
江绝捂着热乎乎的豆浆,在车里还有些半睡半醒。
等车子开到山寺之下,他才懵了一下。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他一眼就能瞅见,不光是山顶的寺门口挤满了人头,还有好些大爷大妈甚至带着小孩儿在往上走。
车显然是开不上去的,只能在底下呆着。
“永央寺一直很灵验,所以很多人抢着上新年的第一炷头香。”戚麟啃着夹rou松的煎饼果子,指了指最上面的位置道:“你看最上头寺门前那,能在那呆着的人,都是提前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