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刀功、揉面之类的镜头,如果找手替显然有点假。
这种能自己完成的事情,最好还是集中训练一下,起码能切个蓑衣黄瓜出来。
拉斐尔显然也是这么打算的,连好朋友闵初都请了过来。
他们在SPF里专门找了个空房间,搬了个冰柜放进来,里面陈列着黄瓜西红柿豆腐。
闵初看起来才十几岁,清瘦干练但不爱说话,有种少年特有的清透气质。
“看好了。”
他随手垫了垫菜刀,把手中的黄瓜飞快地切了过去,整个过程似乎只是拿指尖把黄光从头到尾画了道,再拿起来的时候,那整条都如剪纸小人般错落的连在一起,透出微微的光亮来。
金庆儿和他交流着具体的做法,渐渐开始掌握要领。
然而戚麟显然连菜刀的正确握法都不太了解。
他很怕伤到手,一度开始思考要不要先买个保险再上手练。
闵初教了一半,忽然停下来看着毫无成果的戚麟。
“你是不是……不会做饭?”
后者非常诚实的点了点头。
闵初揉了揉太阳xue,随手抽了根萝卜,给他换了把稍微安全点的小菜刀,吩咐道:“先去学切小方块吧。用熟手了再学怎么切片,我晚点教你。”
闵初,一个未成年人,个子比戚麟还小一个头,把手里的任何蔬菜都简直跟玩叠纸一样,说切个玫瑰就切玫瑰,说雕个猫头就雕个猫头鹰,从头到尾神情淡漠运刀飞快,完全是碾压的水平。
戚麟学了一下午,差点把手弄破,一脸的不服输。
明明都是九年制义务教育出来的!凭什么你就这么会!
他愣是有种不服输的性子,心想江绝为了演戏连金鱼都吃的进去,愣是开始挑灯夜战学切萝卜。
然后就真的切到半夜三四点钟了。
戚麟切到后半夜,隐约能控制自己的手指的力度,和运刀的速度,一边切一边就开始胡思乱想。
回头等他拿了影帝奖,在镜头下说得奖感言的时候,简直可以说:“我能成功的演好这个角色,要感谢日日夜夜陪伴我的那块豆腐和那根萝卜。”
不,听起来实在太诡异了。
然而拉斐尔没有给他们太久时间在公司里练习,而是带着他们和闵初去了国外各种地方,开始了解各种知识。
他们去了西班牙的马德里,去了解剧本里所描述的‘炖石鸡’。
拉斐尔和闵初明明是不同国籍和不同年龄的人,可是在市场里环游的时候,对每一样食材和香料都同样的熟悉。
戚麟跟着他们穿梭在吊着小橘灯的菜市场里,闻着闵初递来的各种香料,去理解欧芹碎的作用,百里香的气味,雪利醋的作用——
西班牙是火腿的天堂,几乎大小酒馆和餐厅里都有上好品相的黑猪腿。
拉斐尔带着他们去访问自己的好友,了解火腿切割师是如何用尖薄如雪片的长刀,将大理石纹路的黑猪腿又轻又快的片下来。
伊比利亚黑猪腿rou的纹路细密如蛛网,中间还夹杂着橡子的香气——每到深秋的时候,这些黑猪会疯狂的进食接近六七公斤的橡子,连rou都会沾染上草木的香气。
“这些后腿被海盐腌制过,到了春夏再伴随着温度的变化泛出这样的霜花。”拉斐尔跟剧组里的编剧解释着具体的特殊之处,英文虽然生硬也很动听:“小猪出生起就吃林场里的野莓和橡子,大了以后每公顷的黑猪不能超过两只。”
好几个编剧频频点头狂记笔记,戚麟则在观察着酒馆和餐厅不同厨师的神态和动作。
他们看起来放松而又享受,在片火腿时动作也没有刻意的小心。
表演的时候要更松弛一些。戚麟心里叹了口气。
晚上回酒店继续学着用餐刀削土豆吧。
堂堂偶像要是连切黄瓜都学不会,也别在道上混了。
他们未来会在各国的市集和餐厅里取景,金庆儿似乎一直都在工作状态里。
在其他工作人员谈笑吃喝的时候,她谨慎而严肃的听着几位老师解释烹饪的重点,以及厨师是怎样品尝食物的。
大家在市集里拍照买小东西的时候,她跟着闵初一样一样香料闻过去,还不时的记着笔记。
在回去的当晚,四人又聚在了一起,拉斐尔捧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八种不同形状的香料。
“来说说看,它们的名字和用法吧。”
戚麟干巴巴的说了四种,连带着不断地自我否定,越说越没有底气。
金庆儿在看着这些香料的时候,露出截然不同的神情。
老练,轻松,而且有与下午观察的那些大厨一模一样的放松与享受。
闵初在旁边听得脸都黑了,拉斐尔倒是一直在微微点头。
“你——你一下午,就全都记住了?”戚麟拿着两根差不多的草叶,一脸的不可思议:“这两个长得简直没有区别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