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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经历虽然不一定都用得上,也确实能够丰富他对人生的认知和体验。
可现在, 总不能让戚麟跳井里重生一次,过一遍他曾经有的生活吧。
江绝随手给他捏着肩,头上忽然亮起了小灯泡。
“我记得……不是还有个人也是严教授的徒弟吗。”
秦以竹正批着作业, 听见门口有人敲门。
“进来。”
戚麟在跟严老爷子打过几次交道之后,对班主任反而生出了一种松了口气的亲切感。
他本来觉得会请家长的秦老师已经够凶的了,没想到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
“戚麟?”秦以竹在论文上批了个D,头都不抬地继续道:“请假直接拿去教务处盖章,不用再跟我说了。”
“是这样的,”戚麟小心着语气道:“我前两天在时都大剧院,遇见严思严教授了。”
秦老师差点没抓稳笔,条件反射道:“他跟你提我了?”
她如今都已经带了好些届学生了,一听见这名字还是会条件反射的坐直。
“他建议我说,要多体验生活,问题是我也不知道该从哪下手。”戚麟思索道:“我要是现在去打零工,好像也对表演没什么改变吧。”
秦以竹听到这里,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把红笔抓好继续低头批作业。
“你知道一般的大学生,每个月的生活费加零花钱有多少吗?”
戚麟没想到她会提这么个问题,非常不确定的思考了几秒,试探道:“两三万?”
两三万好像连个包都买不起吧……
秦以竹差点一笔划到桌子上面去。
她抬头推了下眼镜,盯着他道:“小少爷,你家里人没让你管过钱?”
“我都是刷卡……”戚麟声音越说越小:“那,五六万?”
行,真是标准的蜜罐子里养大的。
秦以竹拿笔帽敲了敲桌子,开口道:“两千块,两千块过一个月,你试试看吧。”
戚麟对这个数字没什么概念,很听话的点了点头。
他平时在超市或者商店里买东西,从来不看商品的价格,只关心这个东西是不是自己喜欢的。
真正买起黑胶唱片或者耳机音响起来,也从来没手软过。
等回了宿舍以后,江绝已经开始学着吹笛子了。
他是跟着视频一点点学的,显然并没有搞懂其中诀窍,看起来像只试图啃树枝的鼓着脸颊的小狐狸。
戚麟本来开门时想说些什么,见他连摁孔的姿势都不对,随手关了门就凑过去教他。
江绝任由他帮自己调着指尖的位置,很没面子的试图辩驳两句:“这根笛子肯定是芦膜没贴好,我吹了好久了。”
戚麟没有开口逗他,就着他拿笛子的姿势垂头下去,运气长长的吹了一声。
伴随着两人重合着的指尖共同点按,清丽婉转的笛音犹如夜莺啼啭一般流淌出来,清澈流畅的好听极了。
被打脸的某人试图把笛子放下来:“我不练了。”
“没事,以后我教你,”戚麟小心地接过那笛子,帮他擦拭上面的指印。
两人一起坐在羊毛软毯上面,聊起了秦老师之前说的东西。
戚麟感觉这个话题肯定跟绝绝特别有共鸣,抱着软枕揉着脸道:“两千块——出去逛街也就吃个几顿饭啊。”
江绝沉默了几秒钟,有点不忍心揭穿他。
“现在的大学生一个月两千多的生活费吗,”戚麟完全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试图找出漏洞来:“秦老师没诳我吧。”
“戚麟。”
“哈?”
“你知道……一个馒头多少钱吗?”
“……啊?”
“那一顿饭呢?做一顿饭,有排骨有鱼,大概要花多少钱?”
“起码——四五百吧?”
江绝终于感受到自己班主任的眼光有多毒了。
就戚麟在某些事情上的天然呆属性,怕是被拐走卖掉都会帮着数钱吧。
他靠着戚麟换了个更放松的姿势,两人一起晒着暖烘烘的太阳。
三月的天气让人好的想昏昏沉沉的睡一下午。
“你最喜欢吃的空心菜,一般是六块钱到十块钱一公斤。”
“番茄炖牛腩的牛腩,一般是二十到四十一斤。”
江绝握着他的手,指尖在一侧描摹着他的掌纹。
“还有土豆,基本上都是两三块一公斤。”
戚麟眨了眨眼,颇有些不可思议:“两个硬币,就能买一公斤吗?”
江·勤俭持家小能手·绝忍着笑点了点头。
“可是为什么我跟朋友出去吃饭,一份白灼生菜都要六七十块——”戚麟的声音戛然而止,感觉自己好像突然勘破了人生的真相:“他们在坑我吗!”
“也不是,”江绝试图把他从某些脑洞里拽回来:“还有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