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立刻把他轰出屋去,哪儿还容得两人你来我往的商量,于是不等冯素珍开口便打断道:“反正都要呈上去,还分什么合适不合适,夜长梦多,我现在就跟你进宫去见皇兄。”
说着就站起身,便喊人备轿便往外走,两人都吃了一惊,没想到本来并不关心这事儿的天香突然着急起来,忙都跟着出了漱玉斋。
天香走了两步又忽然停下,转身看了眼冯素珍,缓下语气埋怨道:“我看你还是换回男装吧,照这样下去,穿着女装反而更招我烦心。”
冯素珍愣了一下,隐约觉得这语气哪里有些不对劲,眼神却往张绍民的方向转了一圈,又回到天香身上,嘴边荡出个调皮的微笑,对天香眨眨眼睛道:“多谢长公主,许久不穿女装,我也正觉得难受得紧,那我先去换衣服,就不打扰二位了。”
天香见她一副调侃的表情,如何听不出她的弦外之音,对着转身走开的背影,喊了一句“你——”,却又不知说什么好,看她悠哉悠哉的样子,难不成还在想着把我塞给张绍民!
冬季第一场雪飘落的时候,天香正跟冯素珍商量着第二次出游的目的地,长康突然出现在门边,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瞟着天香,天香一眼瞥见,不耐烦问道:“什么事用得着鬼鬼祟祟的?”
长康这才上前行礼道:“回禀长公主,张大人求见。”说完只见天香眉头一皱就要发作,忙又补充道:“奴才已经按您的吩咐说了不见,可张大人说有要事耽误不得,张大人乃是朝廷重臣,事关国家大事,奴才不敢私自做主。”
冯素珍在旁听得诧异,心想怪不得这些日子都没见到张绍民,原来又被天香挡了驾,可天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排斥起张绍民来?
于是试探着说道:“正好绍民兄对远近的景致都熟悉,不如让他进来一起商量下,看这时节去哪里看雪景最妙。”
天香哼了一声不以为然道:“让他来?他一开口就是没完没了的国家大事,听着都心烦,那还有看雪的兴致!”
冯素珍挑挑眉叹道:“哎,绍民兄可真是倒霉啊,整天为了皇上的天下劳心费神、鞠躬尽瘁,却还要被你这皇亲国戚如此嫌弃,想想都替他冤枉。”
“怎么?你倒是心疼他?”天香貌似松垮的语气回问,眼睛却紧紧盯着冯素珍的表情。
冯素珍连忙摇头道:“不敢不敢,只是他既然说有要事,还是问问吧,别真耽误了国事。”
天香见她面上丝毫不带心虚神色,这才回身招呼桃儿道:“去把我的金牌令箭拿来”,又转身向冯素珍道:“什么不敢?你少怪里怪气的。既然是耽误不得,那还瞎商量什么,直接让他拿金牌去办事不就结了。”
冯素珍在听到“金牌令箭”四个字时眉梢一跳,如果她没记错,自从先皇赐下来之后,天香还从没用过这东西,就算是当初自己要被问斩。。。想到这儿不禁暗骂自己在胡乱计较些什么,不过今天为了张绍民天香居然连它都请出来了,这个公主啊,还嘴硬。。。
想着不由得笑了笑道:“长公主真是刀子嘴豆腐心,嘴里说着不肯见,却把先皇的金牌令箭都请了出来,绍民兄虽没见到人,着实也算不虚此行啊。”
天香的目光却一直停在冯素珍脸上,敏锐到那个细微的失落也没能逃过她的眼睛,天香手肘一撑茶几,离冯素珍更近了些,似笑非笑的偏头问道:“怎么,我给他金牌令箭,你不高兴了?”
冯素珍闻言抬头,却见天香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目光闪闪烁烁,一时竟有些看不懂,只觉得今日天香说话似乎总是意有所指,难不成是在担心自己跟张绍民的关系?
于是也话里有话的试图让她放心道:“怎么会,我跟绍民兄是至交好友,他能得你垂青,我自然是替他高兴还来不及。”
天香却撤回身子瞪了冯素珍一眼道:“垂青你个头啊,还是那副德行!”
冯素珍正对“那副德行”一头雾水,就见天香一边把金牌扔给长康一边下了结论:“那就照刚才说的,明天就去圆觉寺了,踏雪赏梅!”
圆觉寺地处京郊,原本就是几所皇家寺院之一,虽说气势恢宏、布置考究,到底与其他寺院也都大同小异,唯一的特别之处是圆觉寺后有一处梅园,所栽梅花是外邦进贡品类,盛放之际别具丽姿。因而每到冬季大雪初降,来欣赏雪中梅景的文人sao客总是络绎不绝。
“天香公主不是向来喜欢快意江湖么,怎么突然也附庸风雅起来?”拜过正殿往梅园走的路上,冯素珍向天香疑惑道。
却立刻引起了天香的不满:“那些穷酸文人能来,我怎么不能来?天下美景我都要挨个看看,来看个梅花有什么奇怪。”
冯素珍想想也是,天香本来就是个喜欢热闹的性子,赏花自然也在其列,于是笑道:“你喜欢看自然最好了,我是担心你等会儿觉得无聊。”
天香摆出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心中却暗暗松了口气。从前跟着父皇来时,也看过这梅园,的确觉得无聊没意思,左看右看都是一个样子。还不是为了迁就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