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绍民”时的忽近忽远、忽冷忽热,而是明明白白的距离感,虽然冯素珍没有明说什么,但她恭恭敬敬的态度、躲躲闪闪的神情,都在说明着这个事实。到底是为什么呢?是两个人关系的骤变让她觉得尴尬吗?刚开始自己的确也有些别扭,但事情既然都已经说开,不是夫妻还可以是朋友是知己啊,自己都能装作大大咧咧的没感觉到,她又何必耿耿于怀?这样下去,难道以后就变成毫不相干的路人了吗?!
想到这儿,天香突然站起身来,心烦意乱的踱着步子,仿佛只有来回走动才能摆脱这难以接受的可能性。
更令自己不解的是,一向毫无顾忌的自己,竟然不敢跟她挑明,却又忍受不了这莫名其妙的距离,于是看到恭恭敬敬的她就升起一股无名火,与她说话便总是气势汹汹,关于她的事,老是突然就烦躁起来,仿佛回到了那段故意与她为难的日子。就像这次也是,看着她不吃不喝不睡觉,自己明明担心着急,却既不敢跟她直说,又不愿向别人承认,只能用发火来掩饰心慌,用安神散来安她的身、安自己的心。这究竟是怎么了?!
“公主,对不起,我一直在骗你。。。”冯素珍梦中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一副沉重不堪的表情应和着苦涩的语调。天香听着这不知第多少次的道歉,找不出一句话来回答,看来无论自己原谅她多少次,她都无法释怀了。如今才知道,这幅总是紧锁的眉头里,有一半儿是对自己的愧疚吧,从前每次见冯绍民皱眉,总想帮他抚平,现在想想,也许正是见到了自己,他才更加的烦恼吧。
毫无理由的,天香还是伸手按住了冯素珍的眉心,指尖从眉心划到眉尾,却停住没有离开,看着指下的眉眼,怔怔出神。
门外突然传来桃儿的声音,禀报薛太医求见的消息,天香嗖的一下收回手,像被窥破什么一般,心中砰砰直跳,明知四周无人,仍是不自然了扭了扭身子,煞有介事的坐下咳了一声,平了平气息才开口让薛丞俭进门。
等薛丞俭之乎者也的说完冯少卿的病情,天香的情绪才勉强恢复了正常,只隐约听到说略有起色、应当无碍几个词,知道有所好转就是了。见薛丞俭要走,才心虚的往床上示意了下道:“那个,正好你来了,顺便瞧瞧这个,晌午喝了你的安神散,你看看是怎么样。”
第6章 再封侯
天香见薛丞俭要走,才心虚的往床上示意了下道:“那个,正好你来了,顺便瞧瞧这个,晌午喝了你的安神散,你看看是怎么样。”
薛丞俭刚刚还在暗暗纳罕,在秋水居竟没看到冯素珍,这会儿随着天香的视线往床上一看,才恍然大悟,原来问安神散是为了这位,当下也不敢多问,道了声“是”便上前诊脉。天香说完便在一旁坐下,看也不看这边,端起一碗茶貌似漫不经心的喝着,茶碗却叮叮当当的响得人心慌。
少倾,薛丞俭便道:“回禀长公主,冯小姐这两日着实Cao劳,喝了安神散能歇息几个时辰倒是不错,只是前些日子在……”说到这里,顾忌着忌讳,生生把“天牢”两个字咽了回去,顿了一下接着道“呵,只是前两个月怕是受了些苦,难免伤及经脉。”
“受了些苦?”天香疑惑的打断,自然也明白前两个月冯素珍身在何处,但自己明明叫人打过招呼,怎么还是受了苦?想着就扫了眼站在门口的长康,长康会意,微一点头便悄悄退下。
薛丞俭忙接着道:“是,好在毕竟是自幼习武,身体底子尚在,又年轻体健容易恢复,微臣开个温补护脉的方子,调养月余,也就无碍了。”见天香无话,刚要行礼退下,却听天香追问道:“那她……什么时候醒过来?”薛丞俭看看天色回道:“安神散颇为有效,若是四副的剂量,足以安睡过今夜,最早也要明日才能醒来。”
此时天色已然不早,桃儿见天香还没有离开的意思,便进来询问晚膳如何准备,天香想也没想就让传到西厢房来,明知她今晚不会醒来,也不知为何就是懒得回自己殿中,忽然之间隐约有点儿理解冯素珍为何一直不愿回房休息。
但也只是一顿饭的工夫,晚膳过后天香见冯素珍已经睡得安稳,便留下两个妥当的丫鬟照顾。一出房门就见长康垂手请安,略一点头便听他说道:“天牢的看守都被换了一批,实在是不好打听,幸是奴才认得景怡宫的小佟子,正好当时被关在隔壁,这才问出点儿端倪”,长康说着抬头看了天香一眼,见她一脸认真的听着,忙接着说:“说是本来守卫并没为难,后来先皇不知怎么去了,驸……冯小姐竟跟先皇起了争执,这还得了,先皇盛怒,自然是吃了些苦头。”
天香听得皱起了眉头,诧异道:“她竟敢跟父皇争执!是为什么事争执?”
“小佟子听得不真,说好像……是接仙台的事,冯小姐仿佛对长生不老有些微词。”
“那又何必当面顶撞父皇,这不是自寻死路吗,真是书呆子!”
“还有……”长康觑着天香的神情,有些支吾。
“还有?还有什么?总不过是朝廷政局、黎民百姓这些老一套,你支支吾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