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她而活命,他一定一定会保护他的。于严心chao澎湃,握紧拳头,暗暗发誓。
“十一娘。”乍闻十一娘无碍的惊喜过后,于严惶惶。他差一点,就要失去她了。
这声音属于宋则的便宜儿子,十四岁毛没长齐就晓得要女人的于严。根据原身记忆,因宋则纵容,这小郎君自晓得男女之别,就把宋十一视作房里人,要不是宋则家教甚严,禁止于严未成亲与人同房——恐别人重蹈她的覆辙,怕是这小郎君早早就缠着原身上床。
十四岁啊,才十四岁。果然是富贵人家的小郎君,未成亲家里头先放个后备姨娘。
这事情说起来还得怪宋则,当初把宋十一买下的时候,被人问起是否为小郎君将来备着,宋则没说不好,态度暧昧。底下人就以为她默认此事,纷纷以此同于严说笑。所以在于严的意识里,宋十一就是他的人,只是早晚的问题。
“是大郎啊,你手臂伤势如何?”宋玠回转身,随口问道。
“我的伤势无碍,倒是你,十一娘。”于严大步上前,握住宋玠的手,稚嫩的脸显出感激和深情。“你胸口闷不闷,肚子疼不疼?”
“不闷,不疼。”手心汗津津热呼呼的,宋玠不喜欢,收回手不着痕迹地在裙子上擦擦,淡淡道。
“郎中说你差点去了,我真是又后悔又伤心。十一娘,你是生我的气吗?”
“大郎说哪里话。我生气你做什么。一来,十一是仆,大郎是主,仆为主尽忠,是仆的本分;二来大郎与十一自幼相识,救你乃是本能,既是十一自己的选择,何从怪起。只是大郎年纪大了,需要守礼,否则叫人瞧见多闲话,对你我的名声都不好。”
这话宋十一曾经对于严说过,不像宋玠说得这般严肃,语气里透着几分淡漠。于严以为她是为自己迟迟不肯给她名分而拿乔,当下又去扯她袖子,笑说:“十一娘,你放心。我会求我娘早日把你赐给我的。就算日后我与妻子成婚,也会对你好的。”
宋玠一甩袖子,让开几步,默默翻个白眼。老娘长成这样都不敢娶大纳小、夫妇通吃,就凭你?滚滚滚。要是十四岁的小尼姑,她还愿意逗一逗。十四岁的小郎君,狗都嫌弃。
于严不依不饶,柔声道:“十一娘,你别担心,娘亲也会感激你对我的救命之恩。若没有你,便没有我,故而,你不用担心往后。”
打个冷颤,抖落一地的鸡皮疙瘩,宋玠道:“大郎,你想错了。我不担心这个。从前的宋十一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一个全新的我。我是不会给你做妾的,什么通房、姨娘,你统统不要想。”
老娘的目标是你老娘。
“这……”宋十一的眼神,让于严想到他的嫡母。宋则总是用一种可怜无知小儿的目光看他。可他的十一娘向来温婉有耐心,不是他嫡母那样的人。
一定是受伤的缘故。
书院的夫子曾经提过,人经历生死会有别样感悟。十一娘死里逃生,才会有想要嫁他为妻而不是做妾的想法。
究其原因,仍在自己。
于严年纪小,平日所结交之人少有纨绔子弟,对妻子的想法仅停留在年轻美貌知心上。他素来与宋十一相得,友人的姐妹中没见过比宋十一更柔婉的小娘子,同窗友人见过十一娘后,无不艳羡。故而对他而言,娶宋十一为妻,也无不可。
只是母亲那里……
于严当机立断,再次握住宋玠的手,正色道:“你放心,我会求母亲为你改籍,明媒正娶把你娶回家。”
宋玠又翻个白眼,心头冷笑。她转念一想,倒是可以藉此探探宋则的心思,会不会吃醋。
哎呀呀,宋则啊,你儿子想我喊你婆婆呢。你敢不敢应。
宋玠笑而不语,于严以为她感动地说不出话来,又嘘寒问暖关切几句,在她再三提醒之下,才依依不舍走了。
没多一会儿,贞娘来唤她,一切准备停当,准备出发。
宋玠觉着贞娘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便对她笑了一笑。
贞娘别过脸,皱起眉,欲言又止。
宋玠以为是于严触怒宋则,贞娘想借故提醒,道:“贞娘,我没想做小郎君人,也不想嫁给他,你不必担心。”
这话一说,贞娘忧心的表情更甚,她迟疑地说:“我看着你长大,自然希望你好。你不愿做大郎的房中人,可是有什么打算?要让娘子许你一门婚事,还是如何?”
“当然是陪在娘子的身边侍奉娘子。希望娘子不要嫌我笨手笨脚,念在我忠心一片的份上,让我待她身边。”
“……你不答应大郎,是因为娘子的缘故?”
“是呀。”宋玠应得理所当然,自以为把一心只想守在主人身边的忠仆演得入木三分。
谁晓得贞娘听罢此言,一把拉住她,似感慨,似震惊,凝视她久久说不出话来。
“贞娘?”宋玠这才察觉有些不对。
“十一娘,娘子自小聪慧,才学无双,只可惜她太过心高气傲,才会一直对